第34章 第34章院试风波

“大哥，且等我马车，随祖父过去，你再走罢。”裴津站出道，“既然是冲着大哥的，我与大哥长得有几分相似，先过去让他拦下，能让他放松些警惕。”

裴津望向长兄，又道：“夫说，大哥是人间三月桃花芳菲，学问已经了候，院试一能成的。”

兄弟二人对望着，眼神中都透着坚毅——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马车缓缓向大街驶去，待老爷裴津被拦下，长舟带着裴淮趁着夜黑，钻进一条小巷中，绕了出去。

……

……

所幸伯爵府离贡院不算太远，虽没有马车，但裴淮步放快一些，总算是赶在天亮前了贡院外。

也幸亏裴淮素日里是个注意锻炼的，快步走了数里路，除了出了一身汗，未觉得有大不妥。

裴淮对长舟道：“我既已贡院，不用再担心我，长舟你现在去府衙，无需击鼓鸣冤，只需衙差透『露』道，不知道哪的大兵在城东动刀处搜查，而后离开就是，衙差自会再报府尹大人。”

“爷我省得了，你快快进去罢。”

裴淮贡院南门，发现只剩十数个人在排队，搜身点验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他一起结保的四个人，估计先行点验进去了，在里头等他一起唱保。

他打算前排队点验身份，却听闻身后有人喊道：“小公且慢。”

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穿藕『色』麻衣，长相周的农门学，约『摸』十七八岁，大抵也是刚赶路过，身前汗津津湿了一片，只闻他善意提醒道：“院试点验严格，是宽衣解带的，小公刚出了一身汗，若是不慎吹了晨风，夏日着凉，一会闹肚或是头晕脑胀，还如何有心答题？眼下辰还够，不若先歇一歇，擦擦汗。”

面带笑意，眼眸淳朴且真挚。

“谢兄台提醒。”

裴淮觉得有理，从包袱中找了两块帕，仔细将汗水拭去，干爽了不，心绪也平静了不。

趁着歇下的片刻，裴淮重新点验包袱里的件，发现独独了『毛』笔，猜想是赶路从包袱里滑落了，没有注意。

他面『露』窘态，打算衙差那求助一二。

这，一旁的农门学注意裴淮的窘态，递了一支『毛』笔，言道：“不知小公平日里用惯了甚的，这是我多带的『毛』笔，硬毫的，小公若是不嫌弃，且先拿进去备用着……等开考后，贡院里头也有巡卖的，再换称手的也不迟。”

又道:“为了方便衙差点验『毛』笔，我把顶的小盖撬去了，笔杆里头是空的。”科考借笔这种事，确实是慎重一些的，这名学自己也明这个道理。

裴淮前世用惯了硬笔，所以平练字，用的是硬毫。

他双手接过『毛』笔，拱手诚意道：“再谢兄台援手施助。”

辰差不多了，两人前排队点验进场，而后分开了，裴淮拿着笔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还未问人名讳，有些自恼，考完可如何答谢人家。

只是考试在即，他顾不得多想甚，坐在座位赶紧抛空早的这些事，整理心绪，进入备考状态中。

津弟说得对，没有人能阻止他两兄弟。

……

……

考场之外，城东出现“逃兵”之事还在继续酝酿着。得了风声的衙差，很快便去查探了情况，并赶回府衙禀报张府尹。

在这顺天府里，皇城之下，圣尚且说过“皇城治安之事，当属顺天府尹之责，皇宫不得『插』手干预，越俎代庖”，不怎说顺天府是另一个刑部呢？

而安平世竟敢越过张府尹，完全没有任何知会的情况下，公然在城东动兵封锁搜查，简直是不将张府尹放在眼里。此事若是没闹大，不叫府衙知晓，后续各退一步也就罢了。

可长舟通风报信了，张府尹又是个直『性』。

“查清楚没有，是何人旗下的兵卒？”张府尹厉声问道。

“回大人，是安平世昨日带回京的，数百号人，驻扎在城东郊外，说是回京向圣禀『操』练之事的。”

张府尹怒意更盛，骂道：“他是个哪门的世，就敢在这京都里撒野？”

又骂道：“但是个亲王生的，都算郡王，如今京都里一窝一窝的，他一个世算个老几，也敢在我的盘动粗？”

又吩咐道：“派人去教司坊搜一搜，但是他的人，都给我抓起，随我一起送去城东。”

张府尹带过兵，也明那些有个一官半职的，是个甚德『性』，好不容易回京一趟，哪有不出动的？

“是。”

这些人常日『操』练，与常人有异，抓他，倒也容易。不过两个辰，衙差便拿回数十号人，向张府尹复命。

张府尹穿官服，坐轿，叫人用铁链拉着那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往城东的驻营去。

兵营之外，安平世见此情况，已知道大为不妙，叫人去寻老王爷出面解围。老王爷之前，他只能硬着头皮出去，笑嘻嘻迎接张府尹。

张府尹根本不跟他寒暄，厉声道：“听说世在城里找逃兵，巧了，我叫人去搜查，发现这些人佩戴着军令牌，却没穿甲胄，想就是世搜查的逃兵了，特此亲自给世送，顺带邀个功。”

又问身边人：“兵营之内，逃兵当如何？”

衙差应道：“依大庆律，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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