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摄像头yyds。
贺关干笑着说：“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楼冬藏稍显突然地放开了他的手。
贺关看着他的笑隐没下去, 在夜里慢慢消失，不自觉捏紧了月季的梗。
贺关听他说。
“吻手礼，我做得好吗？”
楼冬藏最终没去接朵花, 但为『摸』过，手指带着一点残香。
贺关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低落的语气，但楼冬藏一向话不多，说完之后便沉默下去。
再加上夜『色』逐渐浓重，周围宾客稀少, 对方便闭上了眼。
贺关久才找回自己的音：“……挺好的。”
楼冬藏没有回答。
直到上车回家, 楼冬藏依然一句话也没说。
天方夜谭的香味浓。
贺关坐在车里, 拿着这朵被自己摘下来的花头, 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车停在藏冬园门口时，贺关被杜俊彦叫了三，才从思绪中醒神, 说：“哦，好。”
以前下车, 贺关坐在相对门口的外侧，就会先下车，绕到另一侧等楼冬藏下来, 会接他一下。
今天楼冬藏按住车门，自己下了车。
贺关绕过来看他已经下来, 愣了愣, 心翼翼地问：“能自己做好吗？”
楼冬藏朝大门, 说：“嗯。”
他的回话让贺关看到一点希望，想再问第二句，楼冬藏已经越过他往前走。
贺关站在夜『色』里，茫然地跟着他的动作想向前, 但脚不听他的，仍站在原地，连和杜俊彦打招呼让人走都忘记了。
*
贺关一晚上没睡好。
这是他来这里第一次。
闭上眼睡了六个时，但和没睡一样，第二天睁眼时贺关忘记了自己做过什么梦，只记得梦里被人一直追着。
即使起床了，股惊悸感久久不散。
他看着空气中的微尘发了会儿呆，转头看身边的人。
对方醒了和没醒没有太大差别，贺关区分不他醒了是装睡，但一般楼冬藏醒了都会和自己说话。
贺关觉得他在睡。
他下床找衣服，『揉』了久的太阳『穴』，才缓解了点疼痛。
昨天晚上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贺关实在没有穿西装打领带的心情，随便套了一件卫衣。
——去上班。
即使今天是周日。
最近换季，天气阴晴不定。昨天热，今天又冷。
贺关门时天公不作，开始飘起细雨。
他折返回去拿了一件皮外套，刚好看到楼冬藏醒来。
对方靠在床头，听到他回来，什么也没有问。
贺关穿好外套，要走门时才说：“外下雨了，食碗收走吧。会被淋湿。”
直到离开，他也没等来一该有的“嗯”。
到公司时，贺关被保安拦在总经办的电梯前，说不认识他，活不让进。
说他的穿着不像是总经理，不然保安怎么会没过。
贺关懒得和他理论，站在旋转门门口给燕煦打电话让他下来。
好等燕煦等了不到三分钟。
贺关指指周围，气压低：“以后改成刷脸，这些保安派到大门口。”
燕煦只敢点头。
他和往常一样坐到椅子上，处理放假两天堆积的事务，过目件，到十点钟，开始另行例会。
星域这种从新兴娱乐行业上冉冉升起的公司，在周末，每个部门自然有相应□□的人员。
例会上，app进展不错。
贺关提要做电子专辑和实专辑两个方向，让他讨论方向。
大家经过最后决定，实专辑肯定要做，要分成两个形式，分别是唱片和光盘。
内含除了歌词、贴纸、卡和变化卡，在首批专辑随机下放成员自己的签名照片，比例在278：1。
有人中途提唱片和光盘两个形式会不会不太好，是光盘有销量，被贺关淡淡地扫了一眼。
贺关看多人翘首，叹了口气，是拿笔点点会议桌，说。
“在座各位谁家里同时有dvd机？唱片机？这些是音乐爱好者玩的东西，一般没兴趣的也不会买。”
“普通粉丝买专辑多为的是卡，之前自己做的两万份调查报告忘了？普通卡和变化卡不够就往里放限定卡。签名照放到签售。”
“对了，唱片今天选了溅『射』唱片……工厂做好样品之后拿给我看。”
市场部没想到他的ppt内容会被贺关记住，而提的人反而忘记，连忙低头。
贺关有意想训人，但手抬起来却是软的，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散会吧。之前说的app名称的提案我全否了，没有一个有记忆点的名字，再宽限你一个星期，再看不到好名字……”
他没这句话说完，站起身走了。
例会结束，人群三三两两往外走，有摄影部的职工和燕煦相熟，特意和他走在一起，问：“燕助，贺总今天怎么情绪这么差？”
燕煦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家事吧，今天一早来就这样。”
职工：“可能和老婆吵架了吧，不然怎么周末也来上班。不过就算贺总不高兴，你也不会太难过，他不大发雷霆，哪像我领导……”
燕煦难得多问一句：“你领导？”
职工：“部门经理啊，最近贺总不是让买新设备吗，谁知道他拿去干嘛了，每次拍mv的导演和运镜都是他两个侄子，拍的什么玩意儿……”
他说这话是故意的，燕煦也明白，点点头：“以后少说。”
之后他可不会帮对方打报告。
越级检举是大忌。
职工摊了摊手：“待在摄影部我干的都是工的活，剪辑p图都是我，再不检举我就猝啦，最好他拉下马，这样我有活干，不然只能辞职走人啦。”
燕煦：“……”
职工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他听进去了，笑说：“谢谢燕助帮忙，我走了~”
燕煦叹了口气，只觉得手里抱着的资料夹越来越重。
贺关在会议上说一周后新歌就会炉，之后紧接着就练歌拍mv，保不了要对上运镜和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