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八天别碰我

染山大厦。

二楼整层的实验室属于季朝舟一个人, 染山大厦还有别的调香师，在其他楼层。

他们有专门天然香料和合成香料渠，平时不需要去找普通鲜花。

只不过季朝舟有时候喜欢去花卉市场, 算是他清空思绪的过程。

季朝舟拿起放置两天的深『色』玻璃瓶，里面装调配的香水, 他将其灌装进香水瓶后，喷在试香纸, 低头嗅了嗅面的味。

——太甜。

即便等到这瓶香水后调挥发出来，也依旧是过甜。

季朝舟将试香纸放下，推香水瓶。

初调配后, 他认为这香的清甜调配得恰，现在只过了两天味忽然变腻了。

季朝舟拿起放置台的笔记检查，配比没有问题, 他加了定香剂进去，香水挥发稳定，味不会变化。

今天和前两天的味应该一样。

“笃笃——”

有人在外面敲门。

季朝舟抬眼看去，是三楼的一位调香师，她在染山工作了十多。

云瑟帮助打理染山时，这位调香师一直担任发新香的任务。

“这是新调配的香水。”汤芳『露』拿香水进来, 想让季朝舟看看有没有问题。

香水界向来被国外各大品牌占据，国产香水混杂『乱』，二十几前染山横空出世。

染山创始人云染, 以染山为名, 定下第一支香, 斩获各大奖项，一举成名。

此香同其名，初时淡而细腻, 微甜清爽，其后香渐浓烈，染遍周身。

和一般香水前中后调不同，染山只有前后调。

可惜云染一生只有这一支香。

即便此，染山也靠这个一支香，二十几屹立不倒，仅回归小众而已。

汤芳『露』在染山十多，发出来的新香不温不火，勉强够得小众品牌的水平。

她原先以为染山可就这样了，没想到季朝舟接手后，一支弥渡再次让染山重归香水界视线。

到底不愧是云染的儿子，对香有堪称可怕的敏锐天赋。

“后调青草味过重。”季朝舟打断汤芳『露』的走神，“加了零陵香豆？配比需要再调。”

汤芳『露』记下，正准备离，被他留了下来。

季朝舟将自己调的瓶香水递给汤芳『露』：“闻闻。”

汤芳『露』接过香水，拿起一张试香纸，在面喷了喷，随后低头仔细嗅了嗅。

她眼前一亮：“这香……清甜回甘。”

又不是水果的种甜香，淡花蜜香，不算馥郁，像是一把钩子，引得人想要再闻。

汤芳『露』又甩了甩试香纸，近乎有些享受这种香气，心中感叹：有的人简直为香而生，一手出神入化的调制技术，远超凡人。

“这是准备市的新香？”汤芳『露』激动，“一定会受到欢迎。”

“不是。”季朝舟否认，伸手将香水拿了回来。

汤芳『露』愕然望他将香水瓶放进废置盒中，不解问：“这香……有什么问题？”

季朝舟垂眸：“过甜。”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昨晚在程琉身闻到的股青柚微苦的气味。

很普通的青柚苦香，存在感极强，以至到现在股味似乎还萦绕在季朝舟周身。

“觉得这甜香刚刚合适。”汤芳『露』有些可惜这瓶香水，“不先给们这些调香师试试？”

废弃的香水，季朝舟并不在乎，给了汤芳『露』。

人走后，他下意识找出一瓶青柚香精，滴了几滴在试管中。

染山用的香精皆是最的，这种味比程琉身的更纯粹，不是季朝舟想要的种。

她……身还用了其他东西？

季朝舟垂眸望右手被纱布缠住的指尖，张寡白冷淡的脸多了几扰意，以他对气味的敏锐，少有辨不出的时候。

在染山实验室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季朝舟没有再继续。

辨不清味，便复刻不出同样的香气。

新住处离染山大厦不算远，走路半个小时便到。

季朝舟缓缓走在路旁，经过一个户外led广告屏，他视线被里面的谈话节目吸引。

他们在谈神隐科技。

季朝舟收回目光，节目声音不断传入他耳中，主持人和嘉宾无一不称赞其创始人厉害。

轻、胆大以及天赋。

这几个词反复出现。

和他印象中总有些奇怪的程琉截然不同。

季朝舟蹙眉，将关于程琉所有的思绪清除，沉默走回别墅。

……

程琉又翘了班，午她回家把自己东西打包，全部搬来了别墅，临时还请了一支清洁队。

到中午，整个别墅焕然一新，连草地都修剪了一遍。

程琉特地把稻草人『插』在院子里，以后再种点朝舟喜欢的花花草草。

她拿出手机，和汪洪洋语音通话：“说的若即若离，今天试了一下，还有没有其他方法促进们尽快结婚？”

汪洪洋翘脚，躺在沙发，闻言脚也不晃了：“还想结婚？”

“谈恋爱不结婚，难耍流氓？”程琉没忍住，大方，“等结婚，也可以来见证人。”

“呵！”汪洪洋冷一声，“怎么和谈恋爱，就可以耍流氓？”

“往事已过。”程琉提醒，“金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