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不一样的鹿台
所以这只小狐狸也是经常叽叽喳喳的和他讨论着各自的学问。
其中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子辛说，而小狐狸在边上嘤嘤嘤的乱叫唤。当听到子辛说到自己认同的，这只小狐狸就很有灵性的点着自己的脑袋。
而子辛虽然听不懂这狐狸的叫声，但他还是很喜欢这个浑身雪白毛发，像是一个小肉球一样小家伙，到哪里都带上它。
还经常从王宫里面带一些肉脯来喂他。
那投喂和撸狐狸的手艺越发熟练，这只狐狸也被喂的越来越肥。那石台的石阶有时候都爬不上去，还要子辛提着它上去。
在这个时代里面，狐狸，或者说狐狸精其实在人族的普遍观念之中并不算什么坏东西！
正相反，白狐和九尾狐在此时的人间都可以算是一种难得的祥瑞了。往往也意味着多子多福。
在后世的各种神话典籍之中都有其记载。
《瑞应图谱》中说：“王者不倾于色，则九尾狐至焉。”
而《宋书·符瑞志》则说：“白狐，王者仁智则至。”
而《孝经》援神契说：“德至鸟兽，则狐九尾。”
狐族之中的青丘涂山氏也是洪荒之中知名的大族，受女娲宫太素天庇佑，更是天生就是司长人间姻缘的神官！
虽然没有什么苦情巨树的存在，但是这份姻缘天官的职业却是整个洪荒都认同的。
即使在后世天庭大兴，涂山氏也是经常活跃在洪荒红娘界之中，光明正大的和月老抢饭碗的。
而且涂山狐族也和人族有些很深的渊源，经常和人族通婚，最有名的就是人族的最后一代人皇大禹。
他的妻子涂山氏，三过家门而不入，尽心尽力的辅佐大禹治水的佳话，更是被人族后人世世代代的传颂！
在人族后世也对狐族这种充满浪漫的生灵充满着好感，要不然在后世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有关狐狸的故事，许许多多的古代死宅男会yy这么多“有才书生和狐仙发生的二三事了”.....等等画本小说了。
小白狐在见到子辛不理会自己，只顾着哈哈大笑，很是恼怒的用自己小jiojio 上的粉嫩肉垫使劲拍打着这家伙的脸蛋，心里想着“哼，等本狐再听几次夫子讲道，炼化了横骨，再好好骂骂你！”
“要知道现在本狐已经攀爬到鹿台第二阶，距离你就剩下两阶了，早晚能够超过你！哼！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直接化形呢！”
想到这里，这小狐狸眼睛微微眯起，狐妖虽然相比较其他异类更加有灵性，可是她很清楚，自己还需要拜月吐纳百年才有化形的可能，这不是法力不足，而是缺乏一点灵性。一些资质不好的，还需要向气运旺盛的人族求助，以求沾染他们身上的灵性。
后世的讨封就是这种说法。
可是在这座石台讲道的支持之下，这只小狐狸自信再过个几年就能积攒够足够的灵性，完成化形，之后无论是积攒法力还是长出更多的尾巴，成长为九尾天狐都有很大的裨益！
高等神仙的教化和讲道就是这么厉害，更何况公孙路讲的还不是一般的道理。
子辛也没在意，这软和的小肉垫很有弹性，他皮糙肉厚的也不疼。
再撸了一会儿这傻狐狸的毛发，只觉得自己之前因为在石台上学习了很久，有些疲倦的心灵也松弛了不少。
放松了以后，他将目光重新转回了身后的这座大概只有两丈高的石台，只觉得过去的这一个月里面，自己在这里所经历的东西完全推翻了前半生所拥有的知识和经验！
不过这也不奇怪，对一个奴隶时代的王子面前，深入浅出的把《资本论》和《原罪》从头到尾的讲了一边。
他要么是没听懂，可万一要是听懂了一点点，三观都能碎个十几次。
毫无疑问，子辛不是个笨蛋，此刻的他就像是昔日接受公孙路现代思想染色后的小年轻诸葛亮那样，而且有着讲道的加成之下，他之所以还没精神失常，这还是公孙路护住了他的心神。
可以说，现在的子辛，除了那一身都是肌肉的身体没有变过以外，从头到尾都好似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身上的气质也从之前那个英武高贵的王子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成熟内敛了不少，不过无论是帝乙还是闻仲都对他的变化很满意。
子辛又看了一眼这座石台，只觉得如此美丽，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知性。
它叫做鹿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但是他倒是也并是太在意。
这里是公孙路在一个月之前，用一些普通的石头建造的。
当时的鹿台还很简陋，大概只有半丈高，总共也只有三阶，与其说是一个台，倒不如说是用三块圆形的石板成环装堆积在一起的破石头而已。
当时自己的父王帝乙表示愿意拜公孙路为相，商容也愿意让贤，但是他拒绝了，只是讨要了一个前朝的官职。
少师，这个昔日舜帝所负责，执掌教化天下的大则！
不过公孙路更愿意大家叫他夫子。
帝乙又表示发动民夫为夫子建立一座百米高，可以比朝歌的城墙还要高大的讲台以供他讲学，可是夫子也拒绝了。
并表示：“就是用青铜打造的高台，总有一天也会有腐化、坍塌的一日，倒不如众人族万姓的智慧和知性建立一座石台！
肉体会腐朽，历史会被篡改，可是我相信这座高台会永远留存在人族的内心之中！”
就这样，在一个月的教学以后，随着夫子讲述的大道越来越多，周围自发跑过来听讲的学生们越来越多，这座原本简陋无比的石台每天也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原本沙粝粗糙的石台开始变得光滑，平顺。
现如今，整座石台就如同一座青玉打磨堆砌出来的高台一般。
每一层石阶上都刻印数不尽玄奥的符号，各种文道篆文泛着淡淡的豪光，在石台表面若隐若现，时不时一闪而过！
这些内容有的子辛认识，有的不认识，而且随着周围听道的人们越来越多，篆文也越来越多，而且这原本低矮的石阶也开始从原来的区区三阶，变成了四阶、五阶、六阶直至现在的九阶！
根据夫子的说法，这里的每一座阶台都代表着听道之人的理性、智慧、才情、知识所堆砌而成的。
即使是自诩勇猛果断，敏锐好学的自己也仅仅能攀登到这石台的第四阶而已。
虽然相比于已经其他同样登上鹿台的师弟师妹以及那些还没有登上鹿台的人们，自己已经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可是就像是前世科学家们说的那一句话一样，当你在科学的道路前进的越快的时候，你越容易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一无所知，
现在的子辛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现在的他看向一个月之前的自己，只觉得昔日的自己是如此的肤浅和幼稚。
自己昔日的那个斗志满满的所谓治国方案是如此的不堪和错漏百出。
这也让子辛陷入了一些恐惧，他想要改变自己的国家，却不知到从何下手。
好在这场迷茫的探索之中，他还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公孙路！
对于这位稚童模样的夫子，子辛心里只有两个字来形容他和他所展示的那些东西：“伟大！”
明明自己已经前进了这么多，可自己依然无法触摸到对方。
明明从第四阶到鹿台的顶端只有五阶，却让子辛感受到那是一条永远也攀爬不到的路线。
子辛曾经有些气馁，但是想到夫子开讲的第一天所说的那句：“想要我的智慧吗？都在这座鹿台上面了，想要就登上来来拿吧！”
他又重新充满了斗志！
自从那一天，子辛就知道，夫子很伟大，他现在所做的事情不仅仅是把贵族视若珍藏的知识平等而且无偿的分给那些黔首百姓。
而是在试图从根本上改变人族的未来。颠覆现在的一切，子辛很清楚，相比较闻太师和商容商量的那个直接出兵摆平八百路诸侯的策略相比，夫子做的更加激进，也更加的彻底，但是没有人敢阻止这一切，也没人会阻止这一切。
没有人会在意这些诸侯联盟形成的所谓大势。
因为现在，夫子和他们才是大势。
子辛今天又最后看了一眼鹿台，然后就抱着依然在自己怀里一直喋喋不休的小狐狸，然后转身走向了王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