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心怀至德

翌日，天刚刚破晓，长安城门大开的时候，苏异和拂雪就缓缓出城了。

昨日夜里在秋月阁的奢靡，对于他们来说尽管美好，可是这二人却也并不留恋。

其中苏异是明白纸醉金迷的日子，并非是自己穿越过来之后，真正想要的东西，所以不感兴趣。

至于拂雪作为一个女子，在见识过了这秋月阁的奢靡之后，她也是更加坚定了苏异和自己所说的名媛之路了。

在和那三个花魁的交流了解之中，拂雪并不觉得自己比那星怜又或者白杨亦或者春桑差在哪里。

甚至同样容貌绝美并且敏而好学，自幼就接受了琴棋书画熏陶的她，自觉地也并不逊色于那三个花魁。

所以她也是相信，在苏异的帮助之下，自己一旦是成为名媛了之后，不用以青楼女子的身份，不用做那些取悦男人的行为，同样也能够让这些名流士子对自己着迷。

在这长安城郊，还有呼啸的冷风不断吹拂而过，拂雪披着苏异身上的长袍，心中也是做出了决定。

日后自己若是当真成为了苏异所说那样的名媛，以后也一定要帮助苏异完成自己心中的理想报复。

尽管这段时间以来，苏异一直都是在经营自己的茶馆，偶尔还进行一些耕种，看起来就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毕竟这小丫头也是一直都跟随在苏异的身边，所以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这苏异在看似佛系的行为背后，其实也有着自己的野心。

如同当苏异在看到了茶馆生意兴隆之后，他想的是如何结交更多的上流之人，至于当他那些耕种的野菜在破土而出的时候，他想的却是如何大规模生产，化解如今百姓粮食的困难。

虽说身份卑微，不过从这苏异的身上，却是一直都有一种特殊的使命感，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做位卑不敢忘忧国！

哪怕拂雪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可真正当她在听到了苏异的宏伟大志以及这浓浓的使命感之后，最终还是被苏异所折服。

城郊茶馆，虽说比起平日开张的更晚一些，而且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过一切也如同往常一般，那晨读的少女和惬意的掌柜，在这来来往往的城郊之上，也是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

在拂雪也不知朗诵了文章多久，只见她那单纯的脸庞之上，此时也是露出了几分疑惑。

重复再认真朗诵几遍，依旧疑惑并未消散之后，她也是对着旁边的苏异进行了询问。

“主人，这一句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拂雪思来想去，可依旧有些不明白呢。”

此时的拂雪依旧是在读中庸，不过作为一本在这个时候，略微还显得有些冷门的书籍，所以其中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句子，倒也是极为平常。

正如同现在这样一般，真正在拂雪看到了这中庸之中的一段话语之后，脸上也是露出了浓浓的疑惑，对着旁边的苏异开口请教了起来。

而茶馆之内，原本轻松惬意的苏异在听到了这小丫头的询问之后，随即也是缓缓走了出来。

因为在这中庸原本就是在历史之上地位弥足轻重的存在，所以对于这本书他也是有些了解，随即就把后世网络上的一些解答说了出来。

“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它的原意说的是如果没有极高的德行，就无法成就极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