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述

是年，新王更年号为中兴元年。

中兴九年，熙攘的王城圣都城门外突然出现一个浑身褴褛的老人。此人伤痕遍布全身，披头撒发，足无寸履，双目白障，惹来不少人围观。

“这太平盛世的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人？”

“就是，我们平朝家家富裕，妻贤子孝的，别说这浑身是伤的老人了，就是谁家有吃不饱饭的老人都没听说过呢。”

一个大胆些的年年轻人上前问道，“老人家，你一定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放心好了，到了我们圣都，就是你乞讨也能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

老人抬起头，睁大眼睛，那双白色如同死鱼眼一样的眼球异常的凸起。那个大胆的小伙子吓得退后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老人喉咙里发出呜呜声，转动着脖子看着大家，突然伸出右手食指从大家面前划过，“我看到了，我看到，他们从土里爬出来，他们从树上钻出来，他们吃人肉喝人血，他们…”。

大家先是被吓到了然后哄然大笑。

“原来是个疯老头，怪不得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只是不知道他家人在哪里，若是放任不管，这样的疯老头跑出来多半是吓人。”

“等会进城的时候跟守城的官爷说一下，让他们给这老人安排一下，省的乱跑吓到孩子或者自己给掉到河里淹死了。”

大家说着慢慢的散了，都赶着进城买东西，谁也没把这个疯老头当回事。

一个卖炊饼的小哥见老人可怜，放下扁担拿了块炊饼给老人。“大爷，吃点吧，看你这样应该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别饿着了。”

大爷捏着炊饼没有网嘴里送，只是念念有词，“妖王身不死，卷土复再来。魔道存人间，正邪非天生。人间闲适久，祸乱即刻到。”

听到的人纷纷捂住生前孩童的耳朵，生怕他们听到妖魔二字，骂骂咧咧的走了。

卖炊饼的小伙子一把夺过那个送出去的炊饼，“我看你这个疯老头可怜才给你炊饼的，你说你怎么还胡说八道起来了呢？真是活该饿死你！”

小伙子挑着扁担走了，围观的人也逃也似的不见了踪迹，老人的手依然停在虚空中胡乱的指着，“好日子到头了，你们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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