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饮鸩止渴

长安?未央宫?御前会议

刘禅终于上朝了，费祎、廖立和姜维等高级文武座无虚席。刘禅开言道：“大汉才收服长安，如今又冒出了心腹之患，邓艾偷袭阴平，谢珍解宝叛变，宋江叛逃，致使梓潼、涪城、葭萌关沦陷，赵统赵广将军殉国，都是朕用人不明所致，如今最要紧是安定人心，驰援成都，愿听各位的高见！”

费祎道：“陛下说的极是，目前最需要稳住军心民心，成都后方兵力虽少，但粮草器械不缺，皇后统帅有方，再加上黄夫人、向宠等人的辅佐，必能坚守。另外据石秀将军的情报，谢珍解宝本来就是魏国司马懿派来的内奸，我们都不小心中了诡计，陛下不要引咎在自己一人身上。如今关键是粮道被人断绝了。长安存储虽多，仔细核算也只够半年。也就是说半年内必须打开西川通道，击破邓艾。”

廖立道：“臣等这几日和大将军商议过了，救援成都不可直接攻打葭萌关，如今邓艾烧尽栈道，葭萌关山险阻隔，我军纵有十万也用不上力，不若援军奔上庸直达永安，从永安去解救成都。”刘禅悔道：“可惜上庸已经被拆毁，否则还可以更便利些。”

姜维道：“陛下放心，臣已经下令马承、张嶷等西凉三城只管把守好城池，不得乱动，汉中有王平将军，也让人放心。臣让他只管虚攻葭萌关，吸引魏军。臣计划把前线大军分为两路，一路三万人马抄上庸、永安去解成都之围，所选皆骑兵，务求快速；剩下十二万人马仍然和潼关司马懿对峙。”话音未落，关银屏站出道：“便是我去，一棍打烂邓艾狗头，救出皇后姐姐！”姜维道：“司马老贼狡诈，臣留下对付他。便请关索、三娘、银屏三位去救援成都。”刘禅点头，众人齐曰遵命！

刘禅又问道：“如今和成都能通上消息吗？”廖立道：“山路隔绝，只能放信鸽，但信鸽易被截获。所以收到成都来信，只是大略说说黄夫人目前把守绵竹城呢。已经连败邓艾数阵。另外葭萌关被敌人占据，信使万难通过，戴将军只能从永安一路进入，但因军略未定，所以还未动身。”刘禅道：“好，朕正好对戴将军有嘱咐。”

绵竹城?魏军大营

邓艾正和众魏将商议攻城之策，邓忠道：“末将等轮番攻击，那城碟打坏了数处，但城上实在矢石如雨，将士们损失太大。而羌军中已经多有抱怨，攻城渐渐懈怠，末将又不敢太逼迫他们。”邓艾道：“做得对，那羌人本来就是为了财富而来，总打不下城池自然懈怠，如逼急了，早晚生变。”师纂道：“可是我们原本的几千弟兄已经阵亡了不少，新编的都是本地人，虽日夜操练，一时半会儿还用不上。”高廉道：“我倒有办法，下次攻打就命令梓潼百姓在前面，每人拿一袋沙土，冲到城下堆积，那城上见是本国百姓，必然犹豫不敢射箭，那时机会便有。”邓艾摇头道：“我等不是羌人，奉天子令征伐，岂能害民而得城？近则人心生变，远则遗臭千古，万不可行。吩咐军士们，今日作战不必靠近城墙，只管用投石车集中打城，只要城墙塌倒，我军必能得到绵竹。”

洛阳?太傅府

司马懿召回郭淮，与二子一起商议出兵。郭淮道：“今日已经收到邓艾飞鸽信件，言说我军已经攻陷梓潼、涪城、葭萌关，与蜀将黄月英对峙于绵竹，但我军人数本少，数万羌军一是军纪不好，二是打仗不肯尽力，请太傅早日发兵救援。司马懿问道：“潼关前蜀军动向如何？”郭淮道：“我军奉太傅嘱咐，在前线喊话告知蜀军成都被围，蜀军粮草被断，家属落在我军手中。这些日子看得出敌军惊乱，将十多颗人头号令示众，想必是逃亡军士的。另外末将多派斥候探马，四处埋伏监视蜀军，却没发现蜀军分兵回救。”司马懿笑道：“他自然不敢动，但又不得不动。郭将军要继续监视蜀军，不得松懈。”郭淮领诺。

司马昭道：“蜀军若回援多半回汉中，若他想走上庸永安这条路如何？”司马懿道：“汉中这条路最稳妥，但我军占据葭萌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蜀军纵多也攻不下；他若走上庸、永安这里，上庸已经被刘阿斗拆了，所以粮运困难，他便是快马也得二十余日才到，我军只需要偷袭他后队粮草，他那前队援军要不就只能回来，要不就饿死在路上。”众将听了大笑。

绵竹城?魏军阵营

魏军正在按照邓艾布置远远用投石车攻城，邓忠又从梓潼军库中找出一台回天炮，一并用来抛石攻击。城内蜀军也用大弩和投石还击。阵内高廉对邓艾说道：“这般攻打终究不是办法，算来我军五万余人，又大部分为羌兵。从杀出阴平到如今已经伤亡万余，后面打下成都后还有南中、江州要打。届时怕还是不足用。”邓艾道：“高大人所虑是也，不知有何良策？”高廉道：“主帅修书一封，派人急送入羌人那里，请迷当大王带倾国之兵来蜀中，一起夺下西川，我军平分一半给他，他自然愿意，若再补充十万羌军进来，西川必得。”邓艾变色道：“先生这计若是行了，我等真如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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