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女领主的法师塔内。
“布莱恩，你可知道这座方尖塔的真正来历？”
弥赛菈优雅地在实验室来回踱步，绝美容颜美轮美奂，银灰色的眸子中漪光映射，仿佛蕴藏着丰富的历练和智慧，还有宛如永恒的年轻活力。
“该不会真的是曾经跨越过整个多元宇宙的神秘组织‘织法者’吧。”布莱恩仍是以不太确定的口吻说，“我一直以为这只不过是个传说而已。”
“事实上，越是荒诞离奇的传说，有时候越是蕴含真实，正因为其荒诞，世人才无需进行过多的认证和篡改加工。”弥赛菈望着眼前这座并不算宏伟的方尖塔，却有种它是如此高不可攀的错觉。
“这座方尖塔的确是出自神秘的‘织法者’组织之手。”她叹了口气，“可惜的是，关于方尖塔的知识，以及它们的功能和创造，已经完全消失在了托瑞尔世界。”
“很难想象，流传如此久远的物品。”布莱恩抚摸着冰冷的黑金属塔身，感慨道：“它竟然还能够保存的如此完整。”
他第一次来到阿拉贝城时，就将这座从幽暗地域得到的尖塔放在女领主的法师塔，想要让这位传奇超魔咒使，帮他研究出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力量，试图借助这座尖塔可以自主吸收空气中狂乱的魔法能量归为已用的特性，尝试着将它与元素池融合到一起。
从女领主流露出那种世界如此之大，凡人如此渺小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似乎真的研究出了一些什么秘密。
“这并不奇怪，方尖塔上脱落的任何碎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以某种‘方式’重新吸收回归整体。”女领主向他解释，“比如说耐色卷轴就具备这种能力。”
布莱恩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他早就听说过，奥术帝国时期，耐色卷轴失窃后，曾经被某个无知的盗贼将其熔炼成一整块黄金换取钱财。
而这块黄金的最终下场自然是被制作成各种金币或饰品，分散到世界各地，然后在时光流逝的岁月中，渐渐地融合到一起，变成完整的一张耐色卷轴，最终又被人意外发现。
若不是如此的话，他也不会口出狂言，试图将一整套耐色卷轴集齐。
“那您知不知道这座方尖塔具体功能是什么。”触及到自己的知识盲区，他看向留给自己一道纤细背影的女领主，忍不住开口请教。
“黑色方尖塔是源自‘织法者’组织征服多元宇宙时，制作出的魔法神器。”女领主婉转动听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空灵，“曾经它还有个名字叫做：枢纽。”
听到‘枢纽’饶是布莱恩时常保持沉稳与冷静的面容上，也不禁浮过一抹震惊，他着实难以置信看向眼前这座平平无奇的黑色方尖塔，很难想象它的来历竟然如此之大。
根据某位神祇的野史记载：
耐色卷轴中记载的知识，就来源于一个被称作‘织法者’的神秘组织。
这是一个拥有强大施法能力的神秘种族建立的魔法帝国，他们曾经跨越整个多元宇宙，开启了星际殖民时代，又被称为：枢纽时代。
通常情况下，‘织法者’组织每征服一个世界，就会在此世界建立一座用岩石和不知名钢铁铸成的黑色五边型尖塔，这些尖塔会通过一个复杂的传送门系统彼此相连。
‘织法者’组织正是通过枢纽的传送门系统，统治多元宇宙的无数文明，方便自己获取资源，或者征服一些太过原始的种族，充当仆役和苦工。
若女领主的话属实，那么某位神祇的野史，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据说，在我们的托瑞尔世界，这种由不明黑色金属铸成，刻绘无数符文的方尖塔并不止这么一座。”女领主缓缓地说，“它们拥有各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也包括时间旅行的潜力。”
时间旅行！
布莱恩闻言，眼皮子还是忍不住跳了一下。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作为重生者，也非常类似于一名时间旅行者。
时间旅行是个人或者一群人，甚至整个城市可以通过时间倒流，在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之前的任何时间体验前一年的方式。
他们可以看到他们多年前的家，甚至可以参观一个他们只是有点熟悉的古老文明。
据说号称建立过宇宙帝国的另一个种族夺心魔，就是因为预见了种族的灭亡，又无法挽回，这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对整个种族发动时间旅行能力，以至于阴差阳错来到托瑞尔世界，还丧失了种族绝大部分能力。
时间旅行受到诸神的严格管制。
在耐色瑞尔陨落之前和之前的岁月里，受神上神‘艾欧’的指使，古老的时间之神与魔法女神蜜丝瑞尔，就不允许任何存在改变‘时间之流’。
除了魔法女神选择的单一方式外，这条法则普遍适用于时间导管，并且对于任何试图绕过她的法则的异常事件，都是无所不知的。
毕竟时间旅行也是一种魔法，只要是魔法，它就逃不过魔法女神的感应。
至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时间旅行的限制，在女神的继任者密斯特拉的两个化身，以及她的盟友知识之神欧格玛和图书馆之神迪尼尔的领导下继续存在。
密斯特拉还将某些权力借给她的女儿七姐妹，以及她的一些选择和其他伟大的施法者，甚至时光龙，使她们能够帮助并监控世界的时空术士，并防止她们改变或创造任何新的时间线。
也就是说，一个存在不可能穿越到另一个存在位面，特别是时间半位面，然后回到托瑞尔星球的晶壁系，或者它的前身阿贝尔·托瑞尔。
许多圣人相信，如果一个人改变了一个关键或决定性的事件，他们可以改变‘时间流’并开始形成一个新的时间线，一个可能与他们所知道的明显不同的时间线。
一些人认为，即使对于众神来说，从一个时间线旅行到另一个时间线，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祂们无法感知到如此不同的现实。
还有一些学者认为，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力量比诸神更强大，他们仔细检查了这些交替的时间线，并以确保它们的完整性为己任。
布莱恩不再多想，因为他知道，在自己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就去思考这些神秘的法则，只会让他徒增烦恼。
“方尖塔最显著和最强大的能力，就是改变现实和时间。”
女领主说，“其次就是它被激活后，散发出的奥术能量光环所具备的传送能力，而你向我提及的那种可以自主吸收空气中狂乱魔法归为已用的能力，反倒是‘织法者’组织在铸造这种尖塔时，所必须附带的功能。”
布莱恩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她刚刚已经言明，这种出自‘织法者’组织的黑色方尖塔，最强大的能力就是改变时间和现实。
而想要改变时间和现实，可不是随随便便招招手，就能够完成的，这种能力同样也需要庞大的能源支撑。
更可况，它还是‘织法者’组织曾经征服多元宇宙时建立的传送枢纽，这些都是需要能源支撑的。
所以，布莱恩才不管它具备什么强大到足以改变时间和现实的能力，他需要的只是方尖塔汇聚能量的方法。
这就好比他得到一辆速度飞快的跑车，但他对这辆汽车本身的功能和配置并不感兴趣，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跑车的发动机上，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发动机，能够让这辆汽车跑得这么快。
“那么……您是不是已经破解了这座方尖塔汇聚能量的方法。”他冷静下来，迎上女领主银灰色的眸子，好奇地询问。
这才是他眼下最关心的事情，破解了方尖塔的能量汇聚，他就可以让巫师塔的元素池获得大幅度提升。
“看来你并没有被它曾经的强大冲昏了头脑。”女领主欣慰地看了眼布莱恩，微微点头，“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布莱恩，你可知道，原始魔法能量来源于何处。”接着，弥赛菈又突然询问起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自然是四大元素位面。”布莱恩不假思索地说，“元素位面是构成世界最基础的存在，而魔网近乎遍及国度天宇的每个位面，与四大元素位面的能量贯通。”
“的确如此。不过，元素位面虽然提供了世界的基本构成和魔法能量，但这些本源力量，却并非直接作用于各大位面，而是魔网。”
女领主微微颌首，“这也就造成了凡人无法直接引导塑造原始魔法能量，所有的施法者都必须通过魔网来施展法术，因为魔网就是元素位面的体现，是施法者意志与来自元素位面的原始魔法能量之间的沟通桥梁。”
“那你知不知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向他询问。
这一次，布莱恩突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其实，在元素位面和魔网之间，还有一个存在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女领主没有让他等太久，说出了问题的要点。
“以太位面？”布莱恩灵光一闪，回答出了这个问题。
“没错，就是以太位面。”女领主露出微笑，“在创世之初，各大元素位面的力量便被以太包裹，作为缓冲地带和中转位，横亘于元素位面与其他位面之间。”
布莱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快要明白女领主询问的这些问题，与黑色方尖塔之间的联系。
包裹着元素位面的茧，就是以太位面，又被称为：灵界、灵之海、虚灵境。
以太位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辽阔无边，雾气弥漫的海岸。
对亲眼目睹这片地方的人来说，这个说法不无道理。
因为以太位面就像是被绿、红、银、蓝之类颜色的薄雾笼罩。
有时，某些位面旅行者还能看到通向其他位面的窗口，或是未来会形成半位面的涌动的球型元质。
在布莱恩的印象里，以太位面的确更像一片大海，因为它甚至还有海滩与海沟存在。
当初，他第一次穿过边界进入这个位面时，出现的位置就是边缘浅滩，也就是被称为临以太界的地方。
通过此区域时，他才发现自己并非真实存在，也就是既不在以太位面，也不在他出发的主物质位面，而是同时身处两个位面。
他可以看见毗邻的位面，但大多数场所是不清晰的。
位于深以太界与临以太界之间的分界线很容易辨认，这是一道微光闪烁的巨大彩墙，看起来就像北极光。
深以太界就像大海一样，无边无际、无底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