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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 九十五章:sha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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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曙光丝丝缕缕冒尖,严丝合缝酒店套房中萧念双手投降状梦魇着抓紧枕头,素眉紧蹙,嘴里反复呢喃着什么,北淼就睡在隔壁,腕间一紧她便睁开眼,快步走到萧念房里。

“小主子?”

她俯身到床畔拍了拍萧念肩膀。

萧念并无清醒的动静,双手仍然在无意识攥住枕头套边角,北淼进卫生间弄湿毛巾,替她擦去汗湿额发,然后将其覆于额头上。

梦魇其实惊不得,北淼回房取了木香,找了烟坛点燃,在床边挥绕一圈置于床头柜,最后把窗帘微微敞开,一缕光亮射进屋里,烟香袅袅飘散。

北淼就近坐下,地上掉着那本小主子空闲时间捧看的《养鱼之道》,那日城东医院顶楼那朵被带回的含羞草小花,被制作成干花片镶嵌进透明膜片中成了书签,她从地上将两样东西拾起来,无意翻开书页,眉间一凝。

空白的……无字天书?

清晨六点钟,萧念终于从魇中转醒,她望着天花板,自绿眸中滑落一颗泪。

“北淼。”

她嗓音干哑喊了一声,屋内无人回应,只有床头柜燃尽的烟灰和未散的木香空空回响。

北淼没想到自己出去买了趟早餐的功夫收到电话讯息急call,回到酒店时,套房里人齐整一字排开,气氛压抑,转角处不时传来小主子气急的声音。

“什么叫不见?雨城就那么大,南边找不着就去北边找,他常去的酒吧,道馆,拳击馆,还有篮球场都去找!”

东影在耳机里知会说:“尤浩联系不上,席勒许恩在几个都去找了,没找着,她急坏了。”

北淼把东西放下,示意其他人先消失,她走到里间道:“或许只是一时贪酒睡过头,他之前也常发生这事。”

萧念握着手机,眼眶不知气的还是吓的红了一圈,她来回走动,不知把这话听进去没有,没多久又一通电话进来,她立即开扩音接下。

“是您找浩子吧?他这两天没上我这玩儿,您知会您的人一声呗,别碍着我营生了!这样,我把您号码存起来,我这边也打发人去四处找找,通知一下其他兄弟,都动起来铁定给你把人找着,您看成吗?”

萧念声音低哑,“麻烦你了。”

电话那头似乎没想到会是一个女生,愣了一下似的才反应过来,“诶诶好,那就这样,我再联系你。”

电话嘟声挂断,萧念像被抽了力气,身形晃了下,北淼眼疾手快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我们的人监听到司珏今早订了两张飞国外的机票,司颜昨晚乔装出现在雨城,和言叙见了面。月牙塘暂时没有别的动静。”

萧念攥着手机指尖泛白,眸光变换莫测,良久以后,她拉住北淼的手,沉声说:“让东影去捆了秋海棠,把人丢到青荷镇,再放出消息给徐司衍的耳目,另外安排一批人盯死司珏,但凡他有个风吹草动就给我捆了。”

北淼拧眉,“这是险棋。“

回到景洲以后小主子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夜宴,秋海棠是她心里一道坎,徐司衍能豁出去卖了司家自保,比想象中更为难测,这次楚辞事件来得突然,警方和小主子把目光都锁定在司家上,这事做不好就会被徐司衍反将一军。

“我们已经在别人棋盘上了!他们胆敢动一个楚辞,明天就能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做成棋子,我不敢也不能坐以待毙。”萧念低吼,眼圈彻底红透。

北淼沉默地和小主子四目相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

九点一刻萧念到医院看望柴翊,颜西月手中提一篮子水果,亦步亦趋紧跟她脚步。

事情还得从早晨那场闹剧说起,尤浩失联,小主子一心想要回雨城寻人,原以为北淼跟随她已久能加以劝诫,谁想不动怒的小主子一朝变脸,手起刀落伤了人,北淼负伤休整,小主子紧接着就吩咐下来北淼不准近身。

“在想什么?”

距离病房一步之遥时萧念停步回望,正笑望着颜西月。

颜西月忙颔首,“一时分神,绝无下次。”

萧念拿过果篮,“我喜欢听话的人。”留下这句话,闪身进了病房。

“是。”颜西月回话给空气听,垂在双侧的手却在慢慢收紧握拳。

“没想到啊,你人缘挺好。”

病房里站了两男一女,还有个男孩背对门坐在床尾正盯着柴翊写些什么东西。

萧念这一出声惊动人,柴翊也停笔急忙抬头,不等他张嘴,肩上落下压力,坐在床尾的男孩拍了拍他的头,“谁叫你停的?让你停了吗?”

那两男一女戏谑地打量起萧念,眼中透着十足的好奇。

萧念经过三人走到床头柜把果篮放下,视若无睹走到柴翊跟前拿起桌板上的薄纸张一看,“本人柴翊,保证此次事件与祁臣无任何关系──”

她一字一句念得清晰明朗,在站三人发出嗤笑,柴翊面色苍白难看,床尾的男孩讽笑着转过身来,“你就是萧念吧。”

烟酒熏染,文身加持,看着就不是个好货,这是萧念心里头浮现的首要想法,她笑而不语迎向他目光,边拿手机按下110,“省医住院部211室四个社会少年持刀霸凌未……”

不等她把话说完,后头那个女孩直接抢夺过手机,瞧着上头醒目的号码恶狠狠挂断,“敬酒不吃吃罚酒!”

柴翊立马扯住萧念衣袖,“和你没关系,你快走。”

本来就是他倒霉遇上这事儿,萧念是因为楚辞才被牵扯进来,她没必要掺和进他的事情里来。

“啧,果然是好模样,怪不得让祁臣日思夜想的。”这话说的暗示性不要太强,萧念看向那女孩,“难为你顶着这张修修补补的脸,说起话怎么还跟小朋友似的。”

柴翊有些紧张地看向张肆裤兜,那里的确有把折叠刀,方才他就是以此威胁他写保证书的,不过因为中途护士进来一趟问情况,他这才收了进去,继而又扯了扯萧念的衣袖。

美妍萱最听不得人家说她脸,萧念直接一击即中把人惹火了,“你…”

她没来得问候萧念祖宗十八代,张肆说话了,“再废话滚出去。”他说得平平无奇的,美妍萱倒是真唬他,缩着脖子被另外两个男人带到小沙发上坐着去了。

萧念扯出自己袖子,垂眸看向柴翊,“记住了,城南老规矩有仇当场解决,过街以后大家各不相干。”她抬眸,对着张肆笑笑,“叫什么来着?张三还是李四?”

张肆不恼不怒面不改色,只盯着她说:“我知道你有背景,我拿钱办事,你要么滚蛋要挨打。”

萧念挑眉,“那就打吧。”

后头两个男孩瞬间蠢蠢欲动,张肆双手插兜静默盯着她看,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花儿来。

“四哥?”“四哥!”俩男孩似乎还挺亢奋,就等一声令下。

柴翊在病床上就要掀被而起,“男子汉大丈夫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事冲我来!”

萧念轻啧,拍拍他的后脑,“闭嘴。”

也是这时候张肆挑眉示意人动手,同一个瞬间,他的脖颈处抵了块锋利刀片,张肆被她扯着衣领,“你脚下这片土地姓萧,我虽不才,刀子还是玩得起的。”她吐息温热,刀片却森凉。

“四哥!”

那俩男孩就距她一步之遥,却愣是不敢再往前,美妍萱也急忙跑过来,“你敢动四哥试试!”

而床上的柴翊对此番举动显然不止吃惊,还有紧张,“萧念!”

现场最淡定不过于张肆本人,他还有闲心笑了笑,“挺嚣张啊。”瞥见她腕表下的疤痕时眸光微动,继而探究地看向她的眼睛。

病房外有几道脚步声匆匆而来,萧念刀锋一压,

“给你个机会回去告诉祁媛,她还是这么没长进。”说罢松了收,若无其事理一理袖口。

张抹了一把脖颈的血渍,最后看她一眼,接着从窗口一跃而出,另外三人紧随其后。

乔在钦和张祺一块冲进病房,还有两个医院保安,看见她就问:“人呢?”

萧念拿纸巾拭手,漫不经心回答:“从窗口跑了。威胁受害人写凭证书,她倒也想得出来。”

张祺走近捡起那张掉地的纸张,一览无余的内容,遂又看见柴翊一脑门虚汗,和乔在钦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转头看向萧念。

“为什么擦手?”乔在钦先问。

张祺接连问:“他们为什么跑?”

萧念把纸团扔进垃圾桶,无比坦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乔在钦:“……”

张祺:“......…”

柴翊恍惚一眼直接倒在床上,萧念淡定按铃喊了医生。

北淼在车里瞧着病房监控挑眉,这小孩不经吓,不过这张肆,看来还得好好查查。

同样的时间月牙塘显得格外闲适安逸。

月牙塘度假村设有野山温泉,徐司衍占有欲强得很,包下整个场子,剩下的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员,尽是自己带去的暗卫。

秋海棠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泡在温泉里头,腰间有手在轻柔按摩,头顶传来低哑嗓音,“醒了?”

池子很宽敞,身下肉垫结实有力,温热的泉水把身上每一寸都浸润得无比舒坦,秋海棠半天不发一言,过了好久才摘下墨镜抬头勾住男人脖颈,侧脸贴着他下颌蹭了蹭。

徐司衍最爱秋海棠这副娇媚不自知的模样,搂着她无骨似的腰肢将人转过来面对面,吻落在她眉眼间,缱绻暧昧地往下一处接着一处。

温泉水波荡漾,水面泛起圈圈涟漪。

度假村不远处一对男女牵着风筝嬉笑玩闹,凤尾形的红风筝越飞越高,不知哪来的妖风让风筝脱了线,惹眼的红凤尾纸筝飘飘幽幽地落进了度假村内。

“都说了买一只好,你非要自己做,这下可不怪我!”男人手中还握着滚线轮,面上略带调侃看向自己女朋友。

那背包的女人撇嘴,爱娇地捶了捶男朋友的胸口,“就你会说!反正都要住宿,正好就在这吧。”

两个上班族难得休假出来周边放松心情,可谁想前台通知度假村有人包下暂时不接待外客,男人问道:“那这附近还有别的酒店吗?”

前台接待客气地笑笑,“不好意思先生,这附近没有别的旅店,但如果二位需要,我们这边有熟知的往来民宿,就在月牙山脚下,晚上同样可以观赏弯月景。”

男人看向女人,女人从手机地图移开眼,点点头。

前台接待笑了笑,立马联系起来。

月牙塘这个小镇说大也小,度假村驻扎此地也的确不可任由别的商户开发抢食,所谓民宿还是因为前台小妹存私心,她是本地人,家里也宽敞,不时从中谋取一些蝇头小利。

临走之前,女人还是惦记自己亲手制作的风筝,便问了一句,前台小妹欣然回答:“您放心,我会通知安保部门帮您找寻,如果找到一定归还。”

终于送走这对男女,前台接待的同事终于小声开口,“你还真是胆大,平时也就算了,你没见这次的大客户带了多少保镖吗?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前台小妹亲昵地搂着同事,“哎哟,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那同事抽回自己胳膊,哼了一句。

而那只火红的风筝此时此刻就落在徐司衍野山泉一处草丛,只不过凤尾的尾巴破损,像是被东西勾破了。

月牙塘清晨日照,一切仍旧是安宁惬意的模样。

距离月牙塘不远的游湖上,东影摘下耳机,没了咿咿呀呀的暧昧声响,耳朵终于清净,北淼悠哉悠哉享用早点,见她停下,不太情愿地把剩下的蟹黄包推给她。

“你的素养喂狗了吗?”东影冷冷地瞥她一眼。

北淼却是舒适地伸起懒腰,平静回答她的问题,“如果我没猜错,当初离开炼狱来到这里,上头应该告诉你这是最后一站。”

东影冷脸没回答。

北淼难得扯扯嘴皮笑,“这些年来最轻松的任务是这里,最考验耐性的也是这站,从她的排斥再到她的信任,我也算看着她长大,哪天她不再需要我,我就自由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作为合格的暗卫,东影并不想听北淼在这里瞎煽情。

“你还真是不幽默。”北淼起身走到船篷外,执着负伤的手立于船头眺望。

─ ── ──

柴翊是生生被萧念手段给吓晕过去的,没多久就醒了,这会正吃早点,他每隔几秒抬头看眼萧念,次次欲言又止,萧念也在吃早点,颜西月和南歆都陪着她吃。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萧念说这话时银叉正好插进培根卷里。

柴翊立马呛着了,连咳好一会才缓过来劲,又听萧念在沙发那头气定神闲说道:“你想问柴静为什么不来看你?”

柴翊立马点头。

“她不要你了,监护人填的是我号码。”

当然不是,萧念正经脸瞎说,她有些好奇,是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他才变得没脾气了?不说皮,好歹也是敢在班级课堂哄闹的男孩,这会倒是跟只鹌鹑似的。

很显眼,柴翊也并不相信,但是听她这么一提起忽然不想再问,因为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十点左右,萧念离开病房,临走前柴翊喊住她,问道:“那我以后还能找你吗?”

萧念没回他,径直离开。

却没想到在住院部大厅遇到了萧家的人,还是两位。

医院上班的萧雅就算了,她身边还跟着许久未见的萧然,她的亲妈、她的生母,两人正和人说话,并未注意到这边。

萧念转身对南歆说,“你今天做得很好,柴静来到以前,别让无关紧要的人扰了211清净。”

南歆点头应是。

就交待这句的功夫,萧念再回身发现萧雅正注意着自己,目光如炬,似乎有话要说。

然而萧念对她们无话可说,正逢乔在钦和张祺到来,她目不斜视走过去和他二人一块离开。

萧然告别友人发现侄女正盯着一处瞧,她沿目光看去,刚好瞧见玻璃墙外的萧念的脸,萧然面色骤变,迈步就要追出去,萧雅立马把人拉住,“姑妈!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她是我萧家扫把星!怪不得西西病情又反复了,就是她害的!”萧然挣开束缚,一门心思追过去,可只追到一尾车灰烟尘。

“咱们萧家行医多年,从不信任何乱力鬼神,姑妈您也不该封建迷信。”萧雅并没有多提及,再萧然发作之前立马转移话题,“西西该等急了,我们上去吧。”

萧然甩开她的手,冷笑,“到底是我是你姑妈还是她是,你也不用跟着我,我自己会去找医生聊病情。”说罢款步离开,

萧雅站在原地,看向萧念离去的方向,无声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执着于司家?”车上乔在钦问萧念。

萧念反问他,“那你当年为什么执着追查司家?”

司家在景洲盘踞多年,不说枝繁叶茂,据萧念所知,在他在之前司家就被彻查过两次,一次是国家扫黑除恶,还有一次是宋居安用自己的势力动摇过司家根基,然而每一次都差那么一点,每一次都让姓司的釜底抽薪。

萧念要做的事情不知前路如何,但至少保证景洲和雨城的干净,确保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是百岁终老,寿终正寝。

司家留不得,一个子都不行。

人人都说带她回家,可她的家早没有了,就连关雎园那栋别墅都是座活死人牢笼,了无生趣,里面只有那十年的甜腻,还有她这两年的苦和腥。

光已经陷落,跌入无人之境的渊狱,她要让那些人都给她陪葬,那些因果报应都让她带走,她愿祭上永生永世与恶灵纠缠不休。

“把我放在前边的岔路口就好,我想走走。”萧念最后在时代广场西南角下的车。

解开安全带时,萧念对他说:“知道我身边跟了多少人吗?加上你们警方,不少于二十人。”

劳师动众的保护,密不透风的人型牢笼。

“为你的安全着想。”

乔在钦很坦然,萧念显然是那人的目标,那人不惧警,更不畏权势,她是他们唯一的筹码。

“那你们派去盯守司家的人有多少?不足十人,一旦出事他们想要逃,景洲天地水三路给足了他们投机取巧的空间。”萧念有些讽刺地笑笑,然后下车离去。

乔在钦车子离开不久,萧念在广场大屏下的台阶坐下,她拿出巧克力,剥开糖纸含在嘴里,杏仁黑巧,味偏苦,很长时间后舌苔才会慢慢回甜。

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周末,广场人不算多,偶尔有路人举着手机和相机在拍盛放的樱花。

她回来这些日子听过最大的新闻热议就是景洲九月百花齐放,梧桐树溯回青葱,今天终于得以见识,樱花争相斗艳,白樱像雪,粉樱不甘落后,风经过熙熙攘攘落满地。

不过说来奇怪,初见那年九月,孤儿院的樱花也开得特别旺盛,特别美,他笑一笑就住进了她心里。

“颜西月。”她轻飘飘喊了一句,颜西月就出现在她身后。

萧念起身拍了拍衣角,“你去车里拿相机,帮我拍一张照片吧。”

颜西月虽疑惑但完全服从。

时代广场后边有家花店,刚走到店门就闻见鲜花的馥郁芬芳,“麻烦给我包一束纯白的栀子花。”

店员笑着问:“是送给男朋友吗?”

现在十几岁的少年少女都浪漫,他们有充分的仪式感,宁愿少吃一顿饭都要花钱给对方买一束像样的花。

萧念解锁手机的指尖一顿,界面感应指纹,屏幕漾开光圈,然而指纹错误。

店员手脚麻利,很快包扎好一熟漂亮精致的栀子花,萧念双手接过花,她说:“不是给男朋友,花是送给哥哥的,他很喜欢栀子花。”

店员愣了一下,笑了笑才接话,“那你哥哥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很少有男孩子喜欢栀子花。”

萧念点头也笑了笑,“嗯。哥哥很好。”

十点四十五分,萧念在樱花树前的长椅坐下,另一侧放了一束栀子花,她脱了风衣外套,过膝的黑色纱裙简简单单,她坐姿慵懒却端正,看着镜头露出笑容,双眸澄澈平静。

哥哥是温柔的哥哥,也是樱花树下一笑醉人的哥哥。

颜西月按下快门的时候,也有人拍下这一幕,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街拍摄影师。

这年景洲九月,风卷花飘零,樱花落白头。

千里之外的雨城寻人计划还在火急火燎进行,萧念很少这么着急,隔着电话都让人感同身受。

席勒找了事事通欧阳,也联系了付乐,许恩在认识不少尤浩校外朋友,尤浩这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还抠,但朋友挺广,什么健身房认识的、酒吧网吧认识的、修车房理发店认识的……总之应有尽有。

“知道知道,早前有人来找过了,我也给人姑娘回过电话,找到人立马联系她。”成宥这大早上就忙着接电话回微信了,这边刚回了许恩在,又有一通视频电话打进来。

成宥皱眉看着镜头拉进,大早上澡堂里头赤裸裸的哥们猛然被拍背招呼,一脸懵逼回头,浑身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屏幕上,只听视频那头连忙道歉,“哥这身腱子肉真结实嘿,哈哈,这不认错人么!哈哈……”

没空听他胡咧咧,直接挂掉,成宥心好累,搁那沙发一躺,有伴过来问,“怎么着还没找着呢?你说说这浩子不声不响居然有女朋友哈?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可没这么说,你别造谣。”成宥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嗤笑。

那人腿搭在茶几上,神色颇为兴奋,“不是还能是谁?你见他交过女朋友还是近过女人身,啧啧,这回倒好,玩了出大的,搞失踪?你瞧瞧把人姑娘急成啥样?”

成宥嫌他吵吵,伸腿踢人,“滚滚滚,别赖这,不干活还糟践东西!”

那人被他拖鞋抱枕奇上阵驱赶,耳边终于是清净了。

成宥却闭着眼眯了一会,迷迷瞪瞪的节骨眼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睁开眼起身抓手机打电话,“喂,许恩在啊,我想起来他前两天说要去景洲玩一趟,能不能是去景洲了?”

尤浩的确说过他要去景洲,认识他这么些年也没见他去过别地,就景洲去得频繁,成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人倒是精神不少,“那你和那姑娘说一声儿,我就不打扰了,有事再联系!”

这头许恩在听完消息给群聊发了消息,各个冒头的顿时安静一瞬。

席勒在班上悄悄摸摸回消息:去他大爷,偷偷去景洲找萧念!?不讲武德!

然而也就这一条了,许恩在这边课间,他意外地收到龙翔电话。

龙翔最近都在办公室,此时此刻他对面坐着连靳。

“不用找他,许恩义给他下发了任务,他和萧念都很好。”他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连靳若有所思看着他不语。

龙翔说:“了因果,忘往事,丢掉哀怨恨怼,她能好好活这一世。”

许恩义斟酌再三,又给许恩义打电话确认过以后,还是原模原样吧消息送达群聊和萧念,哥和龙翔没说瞒着萧念,她现在得安心。

群聊就这样在一个短暂的早上成立又解散。

十一点半的午饭,萧念是在时代广场东边的小吃街解决的,点了一道松鼠鱼,一碗奶黄圆子,还有一盘鸡丝凉面,要了一杯橙汁和苏打水。

酸甜苦辣里,萧恒偏好甜,松鼠鱼要加糖,奶黄圆子连汤都是甜的,把苏打水和圆子一起推到放着栀子花的那头,萧念又夹了一筷鱼肉,同样放在空无一人的对面的盘子里。

“鱼凉了腥气重,快吃。”

颜西月不由得抬眼张望一眼,确认那边的萧念在自言自语,她皱眉又权当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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