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各自殊途5

“是啊，不挺好么，这种地方喝点酒听点评弹，多应景。”齐天平一边用手指在桌上敲着拍子，一边翘着腿听评弹，“不过这招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前几天那女人在这边说的，刚巧被我听到，觉得这主意行，就跟Eric提了一下，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只是他这哪里请来的阿姨？整个就一卖身葬女的凄苦模样，忒毒了点吧……”

卓然嘴巴干张着，看一眼台上穿着旗袍唱着评弹的“阿姨”，再看一眼沉浸其中的齐天平。悠悠开口：“你口口声声说的这女人，是不是你从暗香带走的那个？”

齐天平的眼眸一转，继而笑开：“是啊，总算聪明了一回。”

卓然猛咽一口口水，用最语重心长的口吻说：“天平，其实我不大相信报应这一说，但我相信一物降一物的说法，这回可能你真的栽了，而且栽大发了。”

“真的？”齐天平停下打拍子的动作，手指就那样翘着不动，“不能吧？当年我跟苏小意在一起的时候你也说我栽了，现在我不也好好坐这儿？哪儿那么多坑啊，道路平坦着呢。”

当时两个男人的那段对话卓然一直记得，还包括那段对话的背景音乐和布景，酒杯交错，笑声嫣然，有依依呀呀的吴脓软调配着纠结的琵琶声传来，仿佛置身于错乱的时空。

所以那天晚上的对话注定怪异却又具备开创性的意义。

那时候齐天平还以为自己依旧是来去自如的南浔齐少，却不知，很多事情在他碰到纪如意那夜起就变了味。

“对了，霍希和赵梓欣结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霍希是想借赵梓欣这条道抄捷径，据我所知，嘉盛娱乐只跟霍希签了三年，合约马上就要到期了，外界传言赵狐狸没有要再跟霍希续约的打算，所以估计就是这个原因，霍希才选了赵梓欣。”齐天平冷冷笑着，想到霍希与纪如意的关系，心里就堵得很。

“可能吧，你知道我很少过问赵家的事，不过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八卦了？”

齐天平嘴角一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继而笑着说：“没什么，随便聊聊，前段时间记者拍到你和赵梓雅吵架，新闻没发，被我压下去了，怎么了？”

卓然听到赵梓雅三个字，苦笑着开口：“我和她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怀疑我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就吵了。”

“你这么三从四德的男人她还不放心？再说，男人偶尔在外面打下牙祭也不过分吧。”齐天平用无耻的理论评说，见卓然一副沮丧的表情，随即又很“善良”地戳了几口：：“那时候跟你说别这么早结婚你就是不听，一头栽进去了吧，这是一条不归路啊。”

“以前我觉得结婚也就那么一回事，跟谁过不是过呢，现在才知道一辈子这么长，可能有天真的捱不过去了，大家就干脆散了吧。”

“那你不怕赵启山找你麻烦？”

卓然无奈地笑了一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不过我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要么别结婚，结婚一定得找个自己喜欢到可以忍受她一辈子的人，我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那看来我得一辈子打光棍了”齐天平依旧蓄着坏笑：“我连床单的花色都得一星期换一次，更何况是女人了，要我抱着一个女人睡几十年，EON,还不如让我死！”

因为赵梓雅规定他凌晨之前必须到家，所以卓然先走，刚到门口却见柚子从酒吧里面走出来。

“卓总，真巧啊。”柚子夸张地跟卓然打招呼，脸上的表情却是不自然的客套。

“小柚？”卓然转身回应：“是挺巧的，回家？”

“是啊，准备打车。”

“我刚好也回去，捎你一段吧，好像你住的地方跟我顺路。”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柚子甩着短短的刘海往他车上奔，速度之快让卓然都无可奈何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