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超凶的28
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严珵。
整好以暇, 正将什么东西搁置在博古架上。
谢潭的呼吸急促起来。
真行,真他妈行。
他下了床抄起桌上的木雕装饰就往张严珵那里走,眼神冰冷, 风声“呼”地划过。
张严珵转身扣住了谢潭的手, 目光在他紧攥的木雕上微微一顿, 语气像是在哄什么不听话的宠物:“谢潭, 动作太慢了。”
谢潭立刻就踹过去,但是他的身体太虚弱了, 被张严珵轻易就躲过去,然后反制住他,他将谢潭整个人都钳制在他的怀里, 强迫他看向博古架上的东西。
那里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玩具小狗,玻璃眼珠泛着光泽, 毛发雪白柔软, 像是真的一样,只是尾巴那里断了一截,不知道是被毁坏了还是掉了。
“看到了吗,那是小白, ”张严珵这样说, 语气不紧不慢没有丝毫异常, 然而他的神情分明带了一丝温柔和缅怀, “它是一只很乖的狗狗,我很喜欢它。”
“不过后来它死了。”张严珵的嘴角落下来, 他把下巴搁在谢潭的脑袋上, 鼻子里是谢潭身上奶油味道的沐浴露香,他刻意去买的,他喜欢谢潭身上的这种味道。
“怎么, 被你掐死了?”谢潭冷笑了一声,随口道,张严珵禁锢着谢潭的手却骤然用了力气,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谢潭跟发现了什么痛点似的继续戳他肺管子,“那它也挺幸运的,死了一了百了,不用被你继续折磨。小狗多可怜啊,居然被你这么个垃圾选中了。”
“死得真好。”谢潭一字一句道。
张严珵将谢潭的双手紧握着贴在他的后腰上,另一只手贴合着他的胸腹,渐渐触碰到谢潭被他咬得破皮的地方,传来尖锐刺痛:“谢潭,我不是杜森,他要当你的狗,我喜欢你当我的狗。”
他的呼吸慢慢贴近着谢潭的脖颈,皮肤上传来的刺痛让谢潭几乎控制不住地前倾瑟缩了一下,他扭过头,身体僵硬:“放开!!!”
张严珵笑了一声,文质彬彬的样子,带着凉意的眼镜框触碰到谢潭滚烫的耳垂,上扬的眼睛却邪肆冰凉:“谢深没教过你,要礼貌吗。”
谢潭几乎暴怒,他猛地往后仰了后脑勺砸在张严珵的脸上:“狗、娘、养、的! ”
张严珵的神色慢慢淡下来:“真是不听话。”
他将谢潭强行带到了床上,在谢潭的怒骂声中扣住了他的双手双脚,然后摘下了被谢潭撞得歪斜的眼镜。
那双眼睛里全然是邪气和欲。
“谢潭,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了。”张严珵给他的脖颈带上了黑色项圈,那上面还有一块银色铭牌,刻着一个“潭”字,同色刻着“моясобака”字母符号的铃铛随着谢潭的抗拒动作“叮叮”作响。
“我送过你一个生日礼物,还记得吗。”张严珵的手指把玩着刻着俄文字母的铃铛,他俯下身去,在谢潭的耳边狎/昵说道,“和这个一样,моясобака——我的狗。”
他在谢潭骤然空白痛苦的神情中笑了一声。
……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皮肤上的热意红色还未褪去,令人崩溃尖叫的已经告一段落,谢潭紧闭着眼睛,哭得眼睛都是红肿的。
张严珵在擦拭他的身体,然后用手指一寸寸按摩过去,缓解他痉挛麻木的肌肉,谢潭还会因为他的触碰紧绷起来,呼吸急促不安,张严珵就轻笑一声,就好像令谢潭恐惧的不是他一样,或者说,他很满意自己给谢潭带来的影响。
掌握着他的反应、情绪,成为他手里的宠物。
……
【我想杀了张严珵】谢潭联系上了系统,裹挟着厌恶和恨意。
【以你目前的情况,还做不到】系统冰冷的声音一如既往。
【所以我能杀了他】谢潭反应过来,急切确认。
【他不是剧情人物,所以就无关紧要是吗】谢潭努力思考着,他好像被影响太多了,包括情绪和智力。
【我哥……谢深怎么样了,他失踪了】
【他是男主】系统没有正面回答,它翻看着谢潭的轨迹行动,然后数据都波动起来。
……?它不在线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狗屎事件。谢潭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张严珵假借女人的名义用手把玩过了,他这也被影响得太过了,还天天硬钢张严珵被他
谢潭听到系统这么说就轻松了一点,好歹人谢深对他也挺好的,打听下也应该不是。
【我该怎么逃出去】谢潭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思索起他自己的处境来,不说他在张严珵手底下都要崩溃了,谢爸谢妈那边恐怕还以为是谢家老宅的人干的吧。
【激怒张母】系统言简意赅。
【什么意思】
【示弱,借机伤害张严珵,激怒张母,让她对你产生杀意】系统看谢潭还皱着眉毛的样子就难得补充了一句。
【三个后果,张严珵没及时赶到,你死在张母手里;张严珵救出你,仍选择囚/禁你;最后一种,他选择放过你】
【我知道了】谢潭蜷缩起身体,紧紧闭着眼睛,在张严珵揉捏他耳垂的动作里缓缓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死了也无所谓了吗?
【没有】系统明确回复。
谢潭不明白,明明他的任务就是做个谢家小霸王啊。除非,那井不是真正的目的。
……
谢潭变得听话起来,张严珵发现了这一点。
他懂得向自己求饶了。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就抖着濡/湿的睫毛,靠着他的肩膀哽咽,然后无力贴在他的耳侧用颤颤巍巍的哭腔求饶。
用张严珵喜欢的示弱语气,柔弱的可怜的,用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
张严珵摸着他的脑袋,就说好。
但是这种事情,张严珵有时候也控制不住。
他偶尔失信的时候,谢潭就骂他,一边哭一边骂,用的都是污言秽语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但那不同于别的什么场景,他们在亲密无间,谢潭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自己赋予的,张严珵听到他支离破碎的哭骂声,都觉得是一种情趣。
谢潭也还会惹怒他,尤其在他发现这房间是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床边的窗户推出去居然都是昏暗的,他生活的唯一光源都是头顶的白炽灯,他愤怒得将床上所有东西都扔了撕了,包括那只他前一天让张严珵放在床头的小狗,也被他扯坏了。
张严珵明白他暴怒的点,也一直等着,不过他看着被撕扯坏的小狗,还是生气了。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让他濒临窒息,让他对于张严珵的触碰,都产生了一种恐惧与欲交织的复杂感受。
谢潭更加听话了。
他在没有时间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的房间里,似乎只有张严珵可以说话,只能依赖他。
他的一切信息都来源于张严珵,从听他讲述变成求他讲述。
求人,是需要筹码的。
用他的身体,用他的乖巧。
张严珵就在一次次的酣畅淋漓中松懈下来,也少用激烈的令谢潭崩溃恐惧的手段了,他有时候抱着谢潭,摸着他柔嫩的皮肤,会恍惚觉得温情起来。
哪怕他一步也不肯让谢潭出这个房间,哪怕在此之前,谢潭的脚上一直拖着只容他在床铺范围行动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