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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满庭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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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沐国公府的筵席是为了什么, 来这里的夫人们都知道。因此,有意的便去跟沐国公夫人说说,没有意的, 便只来了自己, 姑娘是没有来的。

威远侯夫人也有一个远房的侄女来京投靠她,如今到了年岁要说亲,她是个热心肠的,自然要给她说门好亲事。可是你挑人家,人家也挑你,高门大户的进不去, 低门低户的,又未免觉得不好,好在年纪还不算大在, 还能再挑挑。

知道沐国公带回几个有前途的小将军后, 威远侯夫人心里立即就心动了。

“老姐姐, 我可是最信你不过,你可得跟我说句实话,这几个人品如何呀?我家的姑娘,不需要家世顶顶好的,可为人却一定要过得去,不然我可不放心她嫁过去。”

沐国公夫人就笑着拍拍她的手, “我知晓你的意思, 只你放心,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我们家老公爷吗?他那个性子,最是嫉恶如仇的,人稍稍有点不好, 便看不顺眼,就是我家的儿子,不是也因为文不成武不就被他打骂看不起吗?”

威远侯夫人就笑,她自然知道这事,也知道沐国公是个实在人,看人准,小将军们又在他的手下做事情,将来肯定会得他提拔。

只要有人肯牵扯着往前面走,那这些人的前途便是可以期待的,这年头,若是直接不能找到那些富贵的,那这些眼看着就能富贵的人,便是可以值得去托付终身。

威远侯夫人得了沐国公夫人的准话,心里就琢磨开了,回去跟小侄女说:“人是可以的,只是弱处我也跟你说了,人家是风里来雨里去,□□长刀里面走出来的,为人不如你阿爹那般斯斯文文,武人嘛,自来是皮糙肉厚的,你一定要想清楚。”

姑娘就点头,十分正色的道:“我所佩服的是上战场打仗的英雄,不是我阿爹那般只懂让阿娘卖嫁妆去给他附庸风雅的……人。”

威远侯夫人就知道最后的那个人字肯定代表这一个肮脏字眼,只是侄女没有说出来罢了,她也不喜欢侄女的爹,其实还不喜欢她那个有些懦弱的娘亲,所以当她娘一死,她过来投亲的时候,便做主留下了她。

养了几年,如今也养到了要说亲的年纪,威远侯夫人是绝计想要给她说个好人家的。

于是便努力瞪大了眼睛去看那群即将要过来的小将军。

沐国公府设宴,虽说小娘子们都有大人带着,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换作之前,男女是不能同席的,会分两个堂庭,男人一边,女人一边,但是这两天风气有所改变,虽男女依旧不能同席,但好歹能见个面,在水榭两边设筵,中间有一桥,由着小厮和丫鬟来来往往送菜。

男人们在水榭左边,女人们在水榭右边,水榭可没有遮挡物,两边看的清清楚楚,姑娘和小伙子们自持身份,虽装作不在意,但是眼睛总是往隔壁瞟的。

威远侯家的三少爷如今也十五岁了,他坐在那边喝着果子酒,一边喝一边往隔壁看。同行的几个人就笑着道:“我说羽之啊,你别看了,文远侯家的三姑娘自来不喜欢参与这些子筵席,你还是去马场能多一些机会遇见她。”

被戳中心思,顾羽之有些不自在,他咳了一声,“我也没有找她。”

友人们就乐了,“得了吧,你那眼珠子转转,我们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家的婚事从三年前就开始谈,到底说好了没有啊?”

顾羽之心中就有些伤心了。

自然是没有说好的,因为陆琴之不同意。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埋怨她死去的兄长陆远之,毕竟依据她自小的说辞,便是他兄长那般看着老实的人将来也不见得会老实,她对男人失去了兴趣,以后就清风古佛一辈子。

自然,这话只有他知道,却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如今想想,只能安慰自己是她肯说句实话的知心人之一。

少年爱慕,实在是难的很。

然后又喝了一口果子酒,旁边有人说起陆琴之的名字,顾羽之耳朵一竖,立马就偷听了起来。

“文远侯家的三姑娘实在是粗鲁,我前些日子在马场看见她,哎哟喂,不过是朝着她多看了几眼,就被她一鞭子甩在身上。”

“也是,反正有威远侯家的傻小子要她,嚣张的很。”

顾羽之神色清冷下来,“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上前要她赔偿?”

对面的人一愣,又因顾羽之这话说的声音极大,周边的人都停下来看他们这里。

沐国公家的大儿子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却是在这些应酬上面得心应手,他年纪长,按照辈分来,这些孩子还得叫他一声哥,于是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争吵,立马过来打圆场:“今日吃筵,可不能争吵,都给哥哥一个面子。”

顾羽之就眼神轻蔑的看了说陆琴之粗鲁的人一眼,啧了一句,然后坐下,对方气的脸色通红,却也不敢造次。

——能被打一鞭子不敢还手,只能是家世不行,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罢了。

两方平静下来,对方的好友却也疑惑的很,“对啊,你家也不差,就算比不上文远侯家,也不该如此退让,毕竟是她打人不对。”

那人就小声的道了一句:“不是她一个人在场,还有那位呢?”

“哪位?”

“南陵公府那位。”

南陵公府那位啊——

一群人瞬间不敢说了,只更加小声的道:“那你确实不敢还手,不然被她捅到宫里面去,咱们回家还要被家里长辈再打一顿。”

不是他们打不过,而是敌方太过于强大。

南陵公唯一的嫡女,如今虽然和离在家,自己住在流云巷子里面,但是南陵公怕她受欺负,给了护院,后来一日宫宴,说起女子独居不易,陛下还亲自道:“谁敢欺负你,你便来告诉朕,说起来,朕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外甥女,自来是心疼你的。”

又道:“外甥女也是女儿,你别跟朕生分,你阿爹不依你的,你找朕,朕肯定帮你。”

此话一出,宫宴上的人无不羡慕折霜,因此,这些人可不敢在她的面前造次。

“哎,那就算了,就是得罪南陵公,也别得罪他闺女。”

就有一位刚进京的少爷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还是满肚子疑问,“为何陛下对她这般的重视?我从江南来,我可听闻,她的名声并不好。”

这话一出,就有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你胡说些什么。”

说起这事情,这群京都的公子哥还是站在折霜这边的。

“江南人骂她,不过是脑子里面堵住了。我家阿娘可喜欢她,我也佩服她。不说别的,只说我家姑母,以前在夫家总是受到婆母打骂——她嫁的是江南之地,我父亲一味的只知道说那是江南的习俗,可我姑母自小是我母亲看着长大的,哪里能忍,吵闹了好几回,可都没辙。三年前,借着承恩侯家的事情,直接和离了。”

他道:“如今姑母在家里,时常出门去听戏,踏春,约上三五好友组个诗社,日子过的好,人也年轻多了。”

刚回来的时候,磋磨的如同四十岁的老妪,天可怜见,当时姑母才二十出头。

因此,他还是很维护折夫人的。

那江南的少爷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句,然后道:“如此看来,她在京都十分得人心。”

谁家没有几个女儿呢?

谁家真正疼女儿的爹娘希望女儿守节呢?都不愿意。

于是几人小声的又说了几句折霜的事迹,什么能当面说太子的不是(虽然只是说的是太子穿衣不太好看),能让皇后娘娘松口罚人(依旧只是个小奴婢),但是他们依旧觉得,种种小事之下,都是她得宠的表象。

那江南少爷听罢,就感慨了一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她一面。”

正说着,就见对面的夫人和姑娘们突然站起来,一个个的,都朝着门口看去。

“这是怎么了?”

“是谁来了吗?”

……

“她怎么来了?”威远侯夫人欢喜,“我上回让她去我家里赏花她都没有去。”

沐国公夫人也惊讶,“我也没想着她会来,上回平宁侯家孙子的满月酒她就没有去,说是建书院太忙了。”

两人携手站在一处,远远的就瞧见三个女子过来了。为首的一人目光璀璨如星,眉眼弯弯如月,行走之间,自带一股洒脱,她身后的女子则是个温婉的,十足的和气,再后面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顾盼生辉。

威远侯夫人大喜,“哎哟哟,你家里今日是真喜气,我是借了你的光,竟然一天见着了三个人。”

她招手,“阿霜,弯弯,琴之,这边来。”

折霜便笑盈盈的一边跟其他夫人姑娘们打招呼,一边过去,给沐国公夫人行了礼,这才跟威远侯夫人道:“我就知道婶娘肯定在。”

威远侯夫人笑着骂她,“说的我好像四处都愿意去蹭吃蹭喝,我的名声可经不住你如此的诋毁。”

又将陆琴之搂进怀里,道:“琴之,你可有段日子没有去我那里吃茶了,怎么,即便是不愿意见我家那小子,怎么连婶娘也不愿意去见了?”

陆琴之笑起来,“我就是太忙了,跟着阿霜姐姐一起筹办书院呢。”

这倒是大事。说到书院,就连沐国公夫人也敬佩起来,“你要是能做成,那便是天下第一座女子书院,值得流传千古的。”

折霜就跟她说了会来教书的先生,都是天下的明儒,有男有女,不过男子都是老人了,倒是没什么忌讳的。

苏弯弯在边上听着,笑盈盈的道:“是,每一次来读书的学生和先生们在学成之后,便要刻上名字在石碑上,这般一来,人人都能流传千古。”

哎哟,这是好事。威远侯夫人爽利,直接道:“如今咱们能在族谱上留名的也不过少数,还都没有全名留。不是这个氏便是那个氏的。如今有个地方能留下自己的全名,我都想进去读书。”

苏弯弯便挽着她的手,“婶娘,您是不能去做学生了,可你会武啊,不如进来做个教导姑娘们骑射的教书先生,那便是极好的。”

威远侯夫人立即道:“你说这话,我可经不住诱,便要答应的。”

折霜就笑起来,“是,是,我们也是来特意诱你的。”

威远侯夫人便觉得这话好听,然后觉得此处不宜说此话,便问沐国公夫人,“怎么——那几位小将军还没有出来呢?”

沐国公夫人就道:“你耐心些,我刚刚与其他人说的时候,你又去后院了,自然不知——刚刚陛下遣人来了,正在前院呢,应当是给他们授官。”

威远侯夫人刚刚是去如厕了,闻言点头,“陛下也是会挑日子。”

这般一来,足以见陛下对他们的重视,夫人们哪里还有不放心的。

话刚说完,就见沐国公带着大概七八个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威远侯夫人不自觉坐直了,嘴里小声的叫唤了一句:“我的个天爷!这世上真有如此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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