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破碎

依偎了很久，李克健和熊灵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储藏室，李克健的小腿骨被胖子用扳手重伤，一瘸一拐，熊灵脸上还挂着泪痕。

此时见到我和俞臻，熊灵多了一丝喜悦，道：“还好你们没事……我们……”

我的理智回来了，哽咽着道：“熊二，我们……她已经死了，我们接受这个事实吧。”

李克健和熊灵异口同声道：“什么？！”

李克健一脸严肃，熊灵惊讶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李克健问道：“阿飞刚才是不是……”

我哽咽道：“是的，俞臻也是。”

俞臻道：“一会儿求求你们，杀了我……我不想伤害你们……”我捏了捏俞臻的手，俞臻没反应，似乎感觉不到。

俞臻继续道：“认识你们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事，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健哥，煜哥平时太虎了，你多帮帮他……待会儿把我尸体烧掉，骨灰就撒了吧……我想回家。”

李克健一脸悲愤地点了点头，我低着头抽泣着，随即抹了抹眼泪，对俞臻道：“我多看看你，下辈子在人群中能一眼认出你来……”

俞臻微笑道：“好好活着，你们都要好好活着。煜哥，能唱首歌给我听吗？”

我黯然神伤，搂着俞臻，开口唱道：“I remember tears streamed down your fabsp; when I said I will never let you go……Just close your eyes, the son is going down. You will be alright, no one bsp; hurt you now. e m light, you and I will be safe and sound……”

俞臻缓缓闭上了双眼，再没睁开。

我狠了狠心，站起身从瘦子身上搜来手枪，顶上火，对准了俞臻的眉心。

拿枪的手微微颤抖，哀嚎伴随着枪响，我扔掉了枪，抱住了俞臻的尸身，脸贴着脸，任由眼泪纵横交错。

其他人任由我搂着俞臻尸身痛哭，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天地为何物。

在我失神期间，他们从瘦子尸体上搜到了储藏室内枪械库的钥匙，并在枪械库里发现了若干手枪子弹，正好匹配瘦子的手枪。

没见其他枪械，李克健寻思灾难爆发的时候警察们已经带走了几乎所有的枪械。

除去枪械，还剩下几根警棍，几件防弹背心，护膝，装备袋之类的。

防弹背心和护膝分配给每个人穿戴上，警棍放进了装备袋，一切打包完毕。

那一切都是我暂时恢复后李克健告诉我的。

休整期间，火化了尹飞、俞臻、张琳。

我将俞臻的骨灰兜起，走出警局，顺着寒风将俞臻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丝气息送走。

我闭眼默默地祈祷着，尹飞和张琳的骨灰已经装罐，放进了背包。

熊灵抽泣着问：“阿琳到时候葬在哪里？”

我想了半晌：“带回家吧，撒进长江。我爷爷跟我说过，人就像雨水一样，汇集成河，归宿是大海。”

目前仅剩下李克健、严玉田、熊灵还有我，我拿起球棍把两个狗贼的脑袋砸了个稀碎，随后猛踹着残躯，发泄着愤怒。

李克健叹了口气，流下泪来，喃喃道：“阿飞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