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折辱

“好，朕以后会定期其他贵妃那里。”轩辕弈面目毫无表情，眼睛匆匆掠过赵言儿。

在场的贵妃难掩惊喜，今日冰山难得有了消融的迹象！而众人的喜悦，将赵言儿的冷淡反衬得格外扎眼。

“姐姐，我们都各自送了珍品向皇后娘娘道贺，妹妹很好奇，不知姐姐打算送娘娘什么？”安贵人忽然不怀好意地凑前。

“我并未准备礼物……”

赵言儿的话刚出，便受到了所有妃嫔的嘲讽，“大家都是特意为了向皇后娘娘道喜才来的，怎么好四意思两手空空？”“就是挑一件下面进贡的贡品或是皇上赏赐珍宝都好呀，怎么能不送？”

……

众人忽然屏息，试探着轩辕弈的反应，本以为他会按捺不住出来护赵言儿，不想他微垂着眼眸，保持旁观者的姿态。

宋静姝暗暗得意，表面上装作大气周全，“我找姐妹们来，断不是为了收礼，只是想和大家分享喜悦，姐姐身子抱恙也来了，就已经很好了……”

“看来西华殿是一穷二白了，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手，呵呵，怪不得穿得这么寒酸单薄！”轩辕弈的沉默助长了底下人的嚣张气焰。

轩辕弈默默举起的茶杯，内里茶水在微微颤动着。

静静承受着刁难的赵言儿忽然起身，对宋静姝颔首道，“姐姐确实没有礼物能送给皇后娘娘，但是姐姐特意为娘娘准备了一段舞。”

“舞？”宋静姝面上带着浮夸的惊喜，“姐姐原来是准备了的！”

赵言儿唤了抱着琴的绿珠进来，宋静姝担心风头不小心又被她抢走，便转头对安贵人说：“安贵妃从小跟着宫里的乐师舞女学习，舞艺极佳，独舞未免落寞，不如你也上去和姐姐一起跳？”

安贵妃自然应了，毕竟也是个在皇上面前表演的机会。

赵言儿礼貌地对安贵人行礼，“姐姐的丫鬟刚刚学会抚琴，奏乐或许会有些失误，还请妹妹多包涵。”

“放心吧姐姐，无需奏乐我能舞。”安贵人说完，得意地与宋静姝交换了一个眼神。

绿珠深呼一口气，指缝间琴音流转，赵言儿的脚底随即生花，女子的气场融汇于身体的每一寸舞动，与抚琴的人眉目传意，女子用身体指挥着琴音，让韵律中不加掩饰的青涩别有韵味。

轩辕弈再也忍不住，抬头静观着女子曼妙的舞姿，凝神专注。

宋静姝咬着牙，狠狠地瞪了安贵妃一眼，后者从紧跟琴音的忙碌中回过神来，踩着舞步旋转到赵言儿身边，然后抓住时机，将脚伸了出去。

“碰！”

赵言儿重重地侧着身子倒地，绿珠受惊，弦也断了。

“姐姐没事儿吧？”安贵人急切地上前想要扶起赵言儿，却被绿珠用力地推开，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轩辕弈下意识地刚要起身，却被宋静姝紧紧地抓住手臂。

赵言儿眉头皱了皱，在绿珠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姐姐，都怪我不好！跳舞讲求的是默契，可是我高估了和姐姐的默契……加上丫鬟刚才弹错了几处，我的舞步一下就错了……”安贵妃表情极诚恳，仿佛快要声泪俱下。

“妹妹说的是，我们不够默契。这支舞本是为娘娘准备，如今失败了，我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请皇上、娘娘还有妹妹们好好享受，我先告辞了。”

赵言儿淡淡地说完，躲开轩辕弈追上来的目光，在绿珠的搀扶下离开。

轩辕弈看着她步履不便地退场，心痛得似被针一下一下地扎，目光随后落在殿内被遗落的琴，怅然若失。

“小姐，你的脚好点了吗？”绿珠关切地问。

“你替我冰敷了那么久，红肿已经消去了。”带着面纱的赵言儿柔声回答道。

绿珠忽然上前，握着赵言儿的手，脸皱成一团，“肿消了，可手太冰了。我去加些炭！”

等绿珠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轩辕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