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来晚一步

“有劳公公了。”秦九歌对着小太监点了点头。

“娘娘，你为什么对一个小小的太监是这样的态度啊？”都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墨竹还是频频回头。哼！这个太监真可恶，明知道都说了是一个娘娘，还是这等瞧不起的态度，如果不是娘娘拦着，她都想上去踢两脚了。

“他可不是小小的太监。”秦九歌微笑看着墨竹。看来墨竹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点。

“若是没有他的指点，若是他对咱们横加阻拦，没准儿咱们连人都见不到。”墨竹不理解，不明的皱眉，却也是摇摇头，不再说些什么。

秦九歌见墨竹一脸不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清楚，也不想费那个精力去和墨竹解释这么多，也许，就让她保持着最后一点的单纯吧。

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找到李嬷嬷，只有找到李嬷嬷，才有可能找到马厨娘和赵厨娘，而她们是知道小凳子被杀的唯一线索。

“好了，眼下之急，是要找到李嬷嬷。刚刚那太监不是说了李嬷嬷在哪里，我们去问问。”秦九歌沉着嗓音，压低了声线说道。毕竟她们不是光明正大的进来，还是有些偷偷摸摸，也不是说怕被人发现，只是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更好了。

“是，墨竹知道了。”墨竹乖乖的回应道，看着秦九歌凝重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虽然听不懂秦九歌在说些什么，但是听娘娘的话，应该是没错的。

“你们这群废物！几件衣服还洗不好，是想留到明年吗？”角落里，李嬷嬷正大声嚷嚷着几个洗衣服的宫女。

其实这些宫女以前的身份，比她这个管教嬷嬷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可现如今她们沦落到这浣衣局，再高的地位，也得老老实实的收起自己的架子。

“看什么看！”一个刚刚进浣衣局的罪妃抬头瞪了李嬷嬷一眼，结果被李嬷嬷一鞭子抽倒在地，她才来浣衣局几日的功夫，却已经被这李嬷嬷折磨的整个人形销骨立，完全没了以前的样子。

“不管你之前怎样，到了这里必须给我缩着，这里可不是你们以前那种金贵的地方，我的鞭子可不认人的！”李嬷嬷瞪着眼看了一圈，大家都纷纷低头洗衣服，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李嬷嬷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李嬷嬷，还请麻烦留步。”秦九歌故意压低嗓子，既降低了声音，又能让李嬷嬷清楚的听到自己说什么。

她刚刚已经在不远处站了一会儿了，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一个罪妃都被这样对待，如果是那两个厨娘，万一之前和李嬷嬷有什么过节，过得将会更加艰难。

“娘娘……”墨竹站在秦九歌身边，有些怯怯的拽了拽她的衣袖，秦九歌反手按了按墨竹的手，这一动作给了墨竹巨大的安全感和信心。

“谁？”因为夜晚太黑，月光也不是很亮，李嬷嬷年纪也大些，不太看清楚是谁，便也没认出秦九歌。

“见到冷妃娘娘还不下跪。”墨竹凌厉的声音说道。她又没有犯事情，没有必要被一个嬷嬷吓得瑟瑟发抖。想当初在春喜宫，王嬷嬷可比这个李嬷嬷厉害多了。

李嬷嬷一听娘娘，甭管什么娘娘，立刻吓的马上下跪，毕竟像她种下人是不会有什么机会可以见到娘娘的。

“老奴见过娘娘。”李嬷嬷立刻跪下给秦九歌行礼，同时暗中思来想去。一个娘娘好端端来这浣衣局干嘛？莫不是来救人的？如果是刚刚那个罪妃怎么办？自己对她做的一切，这个冷妃娘娘都看到了。她还听说，这个冷妃娘娘最近很是受宠，万一她……

“起来吧。”秦九歌淡淡的说道。

“是。”李嬷嬷小心翼翼的回到，顺便起了身子，毕竟年纪大了，跪下行李也是不那么方便了。

“不知娘娘深夜找老奴，所谓何事？”李嬷嬷起身后，缓缓说出这话。

墨竹冲动着想要说什么，秦九歌朝墨竹使了个眼色，墨竹默默闭嘴。

“今日本宫前来，是想请教嬷嬷一些问题。”秦九歌虽然压制着声音，可语气里的不卑不亢味道十足，无论是面对皇上，还面对下人，她秦九歌说话永远是这个态度，气质永远不输人。

“娘娘请问。”李嬷嬷懂事的恭恭敬敬的回答到。

“嬷嬷可知马厨娘与赵厨娘身处何处？”秦九歌不打算和李嬷嬷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毕竟时间也是有限，早点回去为好。

李嬷嬷一听秦九歌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最近这浣衣局的人都知道，这赵厨娘和马厨娘刚被人惩罚了，不过还好是两个下人，想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李嬷嬷犹豫甚久，秦九歌见李嬷嬷迟没有回复，有些着急，难道两人已经不在了？

墨竹见秦九歌略显着急的神情便开口说道：“你磨磨蹭蹭什么呢？娘娘问你问题，还不快回答。”

“老奴知道，老奴这就给娘娘带路。”李嬷嬷一听墨竹这么说道，便也急了，一慌就都说了。

罢了罢了，反正这两人估计和这个娘娘有着什么关系，否则何必这么急着要找到她们。

李嬷嬷一边盘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一边给秦九歌与墨竹带路，不知不觉，走到一个环境特别差的房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