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剑阁有剑

在遥远的北地极北之处有一座剑阁，正如大雪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冰天雪地的雪原，只是其大雪原中有一座直插入天际的雪山一样。剑阁也不是一座楼阁，而是一面城墙，一面分割了无边雪原与北地大荒的城墙。剑阁以北冰天雪地，大雪纷飞。剑阁以南吹暖花开荒原之上零零散散的几堆小草几朵小花骄傲胜放。

一只穿着平常步靴的脚将一朵小花踩成了烂泥。

这多变成了烂泥的小花仿佛是一个预警一般。

剑阁之上传来了声音：“剑阁重地，报上名来！”

剑无双领着他的弟子置身在剑阁之外，抬头看向那扇禁闭的大门，又看了看匾额上那个龙飞凤舞蕴含着滔滔剑意的剑字，剑无双拱手沉声道：“弟子无双剑派剑无双想入剑阁。”

“剑无双？”

城头上探出一人，那人身着白衣，背后插着一柄剑，接着那人的脑袋收了回去。

两扇禁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剑无双吩咐弟子道：“进剑阁要持弟子礼。”

“师尊曾在剑阁学剑？”弟子惊讶道。

“不禁是我，整个北地所有用剑之人皆是剑阁弟子！”

弟子惊讶。

剑无双迈步走入剑阁。

剑阁是一面左右延伸不知多远的巨大城墙，在荒原这一边依靠着这面不知何时建立起的巨大城墙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城池，这城池面积很大，其中居住人口足有千万！世人皆称这座城池便是剑阁，但其实剑阁中人更习惯称呼这座城池为剑炉。

剑无双与其弟子刚一入城便被两个白衣背剑的剑炉弟子找到，询问来意。

“我想入剑楼。”

两个白衣剑士对视一眼，道：“此时我等无法回应，请前辈随我去见阁主。”

“这是自然。”

剑炉很大，放眼过去出了人就是从城池之中各处飘起来的烟，若是驻足脚步调动自己气海之中的灵气与紫府之中的神识去看可以看到那些从城池各处飘起来的烟中都蕴含着剑意，或强、或若、或灵动、或沉重、或飘逸难寻、或古朴大气。

有好事者曾经猜测，大雪山之风雪吹不过剑阁是因为剑阁之中无数铸剑之所散出的烟将风雪融化，以致剑阁以南再无风雪。此事是真是假弟子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此地让人浑身燥热，若不恪守本心稳住紫府、灵台，只怕此时他已经被空气中随处可见的剑气所伤。

跟着两个剑士一路穿过拥挤的道路，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四人止步在一座老旧残破的铸剑作坊前。剑士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剑无双迈步进去，弟子也想跟着却被两个剑士拦住，弟子只能看着师尊的背影消失在铸剑作坊中。

这作坊拥挤逼仄，剑无双却只是挑眉，面露喜色。

他看见在这个只有一个生着幽蓝色火焰铸造炉和满是剑坯的狭小铸剑作坊中一个健壮的白胡子老头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个皮围裙在毡铁上锻打一个剑坯，手中的锤子已经生满了锈迹，只有与剑坯接触的锤面上干净光滑。皮围裙上满是油渍，与那白白的胡须形成鲜明的对比，这铸剑老头的眼睛倒是极为明亮仿佛蕴含着锋利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