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聊天

“你昨晚就是这么帮我退热的，还……还给我擦了身子？”看着陆子衿的一系列操作，果然将毛巾放在额头上，自己感觉舒服了不少。

“是的，那个，大夫眼里是不分男女的，这个你能理解吧？”陆子衿以为某人不乐意被女大夫照顾所以解释道。

“你一个女娃娃，谁跟你讨论男女？”秦青不仅鄙视道。

“女娃娃也是你的主管大夫，你得听我的，赶紧睡觉，睡着了就不会觉得不舒服了，也不会觉得疼。”陆子衿知道伤口刚刚恢复之初会有一点轻微的发热反应，但并不是感染，而是自己机体本身的应激反应，不过这个没法跟这里的人解释清楚。不过伤口引起的疼痛确实是不那么好受了。他从醒来到现在都不见哼一声，可见他是一直在忍着。

“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这样子我就忘记疼了。”秦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女娃娃面前承认自己确实疼得难受。

“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你想聊什么？”陆子衿觉得作为大夫确实有义务让患者减少疼痛，虽然她没办法用药，不过陪着说说话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他到现在家人都没有找过了，想必也是担心的吧，他看上去和大姐差不多大，又不像自己住了一个成熟的灵魂，怕疼也是应该的。

“你刚刚在写什么？”秦青也不知道要聊什么，打听她名字，她的年纪，她的家庭好像也不好，再说自己也就无意中到了此地，早晚得离开的。

“就是一本杂书，我在帮着书铺老板誊书赚银钱。”陆子衿觉得这个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誊书赚钱，你很缺钱？”看上去不像啊，她的穿着打扮，还有她师父开了这么大一间医馆，又是有名的神医，怎么可能缺钱。

“那个说来话长，反正我挺缺银子的，所以我得想法子赚钱。”陆子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所幸不说了。

“你学医多少年了，看上去很熟练。”他指的应该是换药熟练，陆子衿并不知道他知道是她给他做的手术，而且这件事本来就让大家保密了，那时候他一直在昏迷，所以她不曾王这方面想。

“也没多久，记不清了，怎么，你对我有意见，不相信我的医术吗？”陆子衿也解释不清，所幸将自己心中疑虑问了出来。

“没有，我相信你，我累了，你去忙吧！”知道问不出来什么，秦青就没有打算接着聊下去，没见过这么小嘴就这么严实的姑娘。

“好，你早点休息，不舒服就喊我，晚上我会守在这。”陆子衿换了一次毛巾，发现体温退了一些，便回到桌前继续誊书。

期间又起身看了几次，直到秦青慢慢睡着，她白天休息了很久，所以一晚上都在誊书，快天亮的时候又起身查看了一下，发现他没有发热，便起身收拾好东西在桌子旁的睡榻稍事休息。

其实一晚上秦青都没有睡熟，因为伤口实在太疼了，他一直知道她在誊书，看着她如此认真，他总算知道为了她小小年纪医术就这么厉害，想必她做什么事情都会如此专注，所以才能有此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