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不到的瓜
我已经毫无悲喜了。
白时再次告诉自己。他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全是各种西式礼服，再或者就白衬衫西装风衣之后，很难不对自己这位同僚发生质疑。
但是他忍住了，还有很多疑问——他可不记得自己的魔法是变出另外一个自己……按照网文界应该是说身穿，他可是100%精神系魂穿。
而且最近也没有值得跳跃的节点，也没多出一段记忆来。
总之亚兹拉尔这人，他看不透，暂时不敢惹。
但，我知道你带着假面，我没想到你真的要去演《歌剧魅影》，真的，我真傻。
两位女士早已经去客厅讨论行程问题了，白时换了件短袖衬衫后从卧室内出来——亚兹拉尔的卧室太干净了，让人没有翻东西的欲望。
因为还想交流什么，他在书房试着套套话。
“所以你是从历史研究的未来跑回来的吗？”身旁，亚兹拉尔幽幽询问。
白时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吐槽人不小心说了出来。
“没有，只是对于审美方面，可能我们彼此有点冲突。”他委婉地解释道。“就好像我并不会在大街上看见有人戴面具。”
“和我的职业有关。比如你，除了校服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类型的衣服的购买欲望，因为不需要。”
“所以你——”真的是歌剧演员？
“是警察。”
噢。
啊？啥？警察？？？
你一个黑客去当警察，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魔法种族，监守自盗吗？
而且你自己搞了那么大一事，怎么去不加班？
心里吐槽了千万句，但莫名的，白时脱口而出：“因为Akira？”
真的很突然，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本能，没有过脑子直接说出口了，甚至没有想起那部分的记忆。
想来或许是因为刚才昏迷过去的时候，某个时间节点的自己回归了的原因吧。
直觉告诉他这个名字能够解答目前产生的许多问题。
果不其然，亚兹拉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对。你见到他了？”
对你个头，是对职业还是单纯的对询问。白时苦着脸想，但是脱口而出的是自己，而他又双叒叕被不知道哪个时间的自己坑了，甚至没有办法问：我们刚才聊的话题是什么意思，真的听不懂。
这看上去很傻，真的。
不过至少现在看来，这位对他来说很重要。竟然让亚兹拉尔终于有了点动作——他甚至点头理我了。
白时感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感动。
“不……刚想起来这个名字。所以Akira就是那位黑发蓝瞳不知所踪的人？”
简单的联想，能让这位情绪波动的存在他目前只知道一个。
亚兹拉尔收回了目光，只是想起来而不是在未来看见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线索，他恢复了之前的态度：
“嗯。”
“那你名字取得是真挺好的，西方传说中的七重天的第二重天就被称为Akira，力行善事者，死后灵魂居于此天。而第三重天则是死亡天使Azrael掌管的区域。”
亚兹拉尔怔了一下，像是陷入回忆一般，最后骂到：“确实，那是个自我奉献的傻逼。”
？
我没听错吧。
看来他俩的关系挺深的。白时一铲子下去挖到大瓜，但又不敢吃，当事人也不想说。
还是帮他留意一下吧，万一哪天就找到了，能吃瓜了呢。
在白时看来，这位就是网游的任务和线索的提供NPC，着急对谜语人来说是没有用的——虽然他并不是很谜语。不过还是刷刷好感吧。
“你某个时间轴是研究宗教的吗？”看，这位NPC居然开始问我话了！
“或许吧？自去年开始我就获得这方面的知识了。”
比如那位名为阿斯忒瑞亚的不死族，往上可能是神话传说中的星夜女神。
“说起来，亚兹拉尔是什么魔法种族？看起来不像是魔法使也不像是巫师。”
亚兹拉尔沉默了一会：
“研究是需要一个契机的。”
留下意义不明的话之后。他打开了房门，还在思索着他的话的含义的白时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哐当。
门关上了，现在背影也看不到了。
不肯说吗。
既然觉得不能说，那肯定是在其他的时间点上也是对自己保密的。虽然只简单的相处了一小会，但直觉告诉白时，亚兹拉尔是没有表现欲的人，很多事情只要你不问，他是不会说的。
因为身上有着无数时间跳跃的记忆，白时还是很相信直觉一说的。
看起来别的时间里，白时并没有询问这位的名字，导致他当场编了一个……或者认识他的时候已经叫做亚兹拉尔这个名字了。
——话说回来，这个团体到底是干什么的，又到底是为什么聚在一起的呢。
目前唯一可以问问题的亚兹拉尔，真名不肯透露，种族也不肯透露，找人也就定一个大致范围，就连自己也用面具遮了半张脸。
啧，黑客的保密主义。
不过待会出门应该会取下来吧。
……
看着给自己的半张脸缠上了绷带的亚兹拉尔，白时产生了一种荒诞感，但又找不到吐槽点。真不愧是他。
“亚兹拉尔——为什么要遮住半张脸啊？”柚梦笑嘻嘻的拿着玩具枪询问。
因为在公共场合的原因，她并没有按照代号称呼。
谢谢你，问出了我想问的。
15岁的白时在人流中穿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甚至和她差不多高。
她看上去没有恶意地询问，好吧，考虑到妖精血统，她可能是故意的。
“我弱视，做了眼睛手术要恢复。”
柚梦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嘶了一声，似乎是对于亚兹拉尔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表示了佩服，又好像是在惊讶他真的能说出这种话吗？
“但是，之前你明明带的是面具啊！”
“噢，那我脸上有伤，不想给你们看。”
奇怪的坚持。亚兹拉尔继续说着根本没人信的话，不过估计他也没打算有人信，能糊弄过去就行。
此刻，他们站在射击摊位前，电子屏上的怪物多得溢出。柚梦冷静地击杀着出现的怪物，系统里偶尔降落的奖励一个都没碰，一丝不乱地把那么多敌人逐一击破。
比起这边看起来就很吓人的激烈战斗，阿斯忒瑞亚那边的屏幕才是更像来游玩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