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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您是站哪一边的?”
“哎呀,人家小姑娘是个明白人,她考虑的也没错啊!”金老爷子跷起二郎腿,捻着胡须趁机消遣起自家外孙,嘿嘿直笑。
陈定眼角微微抽搐。
“……剩下的蜜三刀我要通通带回家了!”
“你个不肖孙,想都别想!”
书房外头的中年秘书和吴妈听见里头一老一少又闹起来了,不禁交换了一个见怪不怪的无奈眼神。
这祖孙俩精神真好啊……
第二天早上,温宜难得地窝在暖暖的被窝里发呆。
昨天晚上心绪复杂繁乱,她索性把这大半年来的帐目一一翻出来盘算总结。
半年来扣除房租食材人员管销费用等等,她居然也存下笔颇为可观的存款,就算什么事都不做也能安安心心过两年了。
但是她已经吃够了伸手碰壁的苦,所以等三个月期限一过,她还是会重新把粥铺开起来。
这次趁着过年回新竹和父母团圆,她也要好好考察一下将来适合的开店位置。
所有的重新开始,都免不了叫人既忐忑不安又雀跃期待,可这一次不同的是,她已经有了信心,有了资本,靠着自己的这双手,总是能做到最基本的温饱安稳无愁。
温宜起床后,替自己蒸了两个南瓜小馒头配一杯热鲜奶做早餐,挽起袖子后就好好做起大扫除的工作。
套房不大,要清理的地方不多,最主要是打包装箱一些日后要寄回新竹老家的东西。
在三个月的契约中,陈定同意了三个月后如果他们的关系不能“更进一步”,那么从此以后他就得撂开手,和她从此楚河汉界、桥归桥路归路。
可以是店主顾客,甚至点头之交,就是不能再口口声声宣称要追求她云云。
而她则同意了这段期间搬进他居住大楼的其中一个单位,由盛焰集团的名义租赁下来,和他做上下楼层的邻居,以随时供他“点餐”。
原本他提出的要求是让她住进他家客房,但温宜又不是脑子被马踢了,怎么可能答应这么丧权辱国……呃,暧昧危险的条件?
男女同居一室,就算她再心知肚明自己是如何的清清白白,可在外人眼中既是同住一扇门后头,就算没有什么,也一定有什么了。
其实温宜还是有点迫不及待要证明,等他日日夜夜都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日子一久,也就厌了倦了不稀罕了,现如今对她热烈浓厚的高度兴趣,自然也就会渐渐降低最后消失的。
这是人类的通病和习惯。
况且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像那种对外精明能干能辅佐丈夫,对内性感纯真能叫男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集贵妇与荡妇风格于一身的路线和画风……她上辈子没拯救过整个银河系,所以这辈子是注定捞不到这种超级开外挂技能的。
陈定不知道,在爱情或婚姻里,说穿了她其实就是个很平凡很沉闷的小女人,心里只想着该如何珍惜眷恋维护好丈夫和自己的温暖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