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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今天晚上会是你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晚!haveagoodnight!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情,报道你跟陈定的记者是唐叙的大学同学。”
温宜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坚硬的金属壳咯的她手心生疼,姐姐,母亲,唐叙!
她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你们合起伙来想要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要这样对我!外人我尚能理解,你们太过让我寒心!
倘若今生有朝一日我能做人上人,我一定要让你们悔不当初!
温宜脸色眼神如浸过千年寒冰,冷的骇人,等待他下车的李航面露不解。
“温小姐,佷·····”
忽略掉李航眼中的询问,温宜昂头挺胸,如赴死的战士靠近那扇幽黑木门。
守门人认识李航,没有为难他们。
宴会已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上台的陈定身上,洗耳恭听他会给他们怎样洗白“出轨”事件。
李航带着温宜来到安静的角落中,帮她拿了杯柳橙汁。
“酒,给我杯酒。”温宜吞咽口唾沫,她需要酒壮胆。
“红酒不能这么喝的,它酒劲足······”
温宜接连喝了两杯红酒,都是一仰脖倒了进去,又问李航要第三杯。
“酒劲足才好!”最好等会醉死过去,“你不给我,我自己拿。”
又接连喝了几杯,直到脸颊有些发热她才停下豪饮。
台上,陈定简单说了些对陈欧阳祝福语和对到场的人表达感谢后,示意林翌初把陈欧阳带下去。
“最近几天我的私生活引起大家的很大关注,给陈鲁两家带来很大影响,我深感歉意。当年离开陈丰就是因为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想到时隔八年,还是没有躲过。陈年旧事我没打算再提,既然被挖出来大肆曝光,我今晚借这个机会给大家讲讲吧。”
温宜没忍住打了个酒嗝,这陈定搞的什么鬼,后面的话,她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
人群中的陈鲁两家人面面相觑,他这是唱的哪出?
鲁馨雅眼睛瞪大,双手紧攥,脸色微白,我不信你陈定能不顾陈丰和整个陈家,抖出些猛料来!
“其实你们口中骂的人才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八年前我与才十七岁的她相知相恋,爱情抵不过残酷的现实,陈鲁两家商业联姻,我们被迫分手,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已怀有身孕,独自生下欧阳。”
“陈定你胡说八道什么!欧阳他明明是馨雅生的,当年我还陪她做过产检!”
何凤兰做梦都没有想到,儿子要给的解释竟然是歪曲事实,等他们一群人反应过来,他已经竹筒倒豆,每一句话都信息量大的惊人。
陈鲁两家,大都气的脸色发青。
温宜再次傻眼了,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了?啧啧啧,温宜咂舌,这信口胡诌的本领······
唉,不对,思想慢半拍的某女蓦地记起她漏掉的信息,陈定竟然,竟然说陈欧阳是她的孩子!
“妈,她生没生过孩子我不知道,但欧阳绝不是她的!”
暖暖的晕黄灯光下,陈定单手插兜,深邃的五官结上冰霜,话语掷地有声。传遍宴会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整个宴会炸开了锅,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此消息,肯定是明天最卖座的头条,记者不断的按着快门。
“陈定,我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忙于工作,忽略你们父子。我已经决定等阳阳过完生日,就把陈丰还给你,安心的做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鲁馨雅握住何凤兰的手,示意她照看陈~良,宽宽起身,朝着台上走去。脸上的盈盈浅笑在镁光灯下始终未变过。
“带上欧阳我们回家好吗?”背对着宴会上的人,鲁馨雅葱白的玉手递向陈定。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汇,一沉一静,台下的宾客捕捉到鲁馨雅话语中隐藏的另一层意思,议论声变了风向。
“原来在外面呆了几年,不甘心回来夺陈丰呢!”
“就是,一个大男人用这种卑劣的办法去逼迫老婆让权,不知羞耻!”
“太没良心了,当年他扔下陈丰,可是人家鲁总力挽狂澜稳住局势,这么多年陈丰也是她一直在尽心尽力打理,不然哪能有今天的规模!”
宾客讨论的热闹,陈鲁两家气氛也剑拔弩张。
“看看。看看,我以前还觉得他沉稳,有责任心,没想到却是浑的不能再浑的角子!”
鲁父鲁震青那里见得女儿受这等委屈。如若不是有那么多人在场,平白给他们看了笑话,他早就一挥手让鲁家的人上去把陈定给暴打顿。
“事情还没搞清楚呢!谁对谁错还不一定。”何凤兰边安抚陈~良的情绪,边密切的注意台上的情况,脸色比刚才更难看几分。陈定是她的孩子,再混蛋也容不得别人说!
“亲家母,你这话几个意思?生产那天你也在场,欧阳是不是从产房中抱出来的?亏得我女儿对你们家掏心掏肺的,一个好都没落下!”
“行了。他们闹,你也跟着掺和。”一直未吭声的陈~良轻斥欲开口反驳的何凤兰一声,历经沧桑的眸子落在台上,“阿年,今天是欧阳的生日,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
“陈定······”
鲁馨雅手又向前递了递,红唇轻动,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陈定,我知道你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怨恨我。豪门联姻,你反抗不了。我也无法拒绝,说到底,我也是个受害者,整整独守空房八年。你累,我也累了。可我们婚姻牵扯太多东西,为了陈丰,为了陈家,你再忍忍,从长计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