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恍然大悟

荒殿可是蒋婆居住的地方，自然非同凡响。

“少侠，我得谢谢你。”蒋婆说道。

“谢我做甚？”萧川问道。

“你刚才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不然我们这次没机会见面。”蒋婆说道。

“何意？”萧川听得是一头雾水。

嗖！

身影一闪，蒋婆站在了萧川的身旁。

她已经见过好几次萧川，却没有一次真正的将萧川看仔细。

这回，她得弥补回来。

面对着蒋婆的目光，萧川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了皮，看了个通透。

直到蒋婆将目光收回时，萧川才恢复了自在，随即暗松一口气。

“刚才，不管你选择自我了断，还是杀了严沧和狄空，你都将在幻境里越陷越深。”蒋婆道。

“我明白了。”萧川恍然大悟道。

“说说看，你明白什么了。”蒋婆道。

“如果我选择了自我了断，那就是我脆弱的表现，如果我选择了杀严沧和狄空，那我就太自私残忍了。”萧川说道。

蒋婆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现在都有点欣赏萧川了。

难怪萧川会对《九荒功法》无动于衷，因为他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该做什么。

“蒋姐，请帮小舫将脑海中关于荒殿还有《九荒功法》的记忆全部清除。”萧川道。

“小舫？她是谁？”蒋婆问道。

“小舫就是那只偷偷潜入荒殿的白尾狐，她原来的名字叫赵芬。”萧川说道。

你说的是她吧。蒋婆左手一抬，一位女子凭空出现在萧川的身旁。

“对，她就是小舫。”萧川道。

往后走了一步，小舫朝着萧川行以谢礼。

萧川挑着左眉，他看不懂小舫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小舫的眼神里，他看到了永别的情绪。

“对不起。”小舫说道。

“对不起什么？”萧川问道。

嘶……

在萧川的注视中，小舫化为了乌有。

萧川拧着眉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拖入幻境中了。

小舫先是对他说了句对不起，而后就消失了。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一件比一件更让他惊讶。

“少侠，其实真正的赵芬已被灭尽红的杀手与聂谷定一同杀死。”蒋婆说道。

“那么之后我遇到的赵芬是你？”萧川睁圆了双眼。

“嗯。”蒋婆点头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布局，《九荒功法》在北昆大哥身上的消息估计也是你特意放出去的！”萧川怒道。

“没错。”蒋婆说道。

“你是想毁了广信城毁了整个莲塘？”萧川厉声问道。

“不，我只是想给世人一个教训。”蒋婆板着脸道。

“你很残忍！”萧川吼道。

蒋婆往前走了一步，随之与萧川擦肩而过。

她不否认自己确实很残忍，甚至还有点凶残。

如果没有萧川，广信城早已是一座空城了。

幸好有萧川，她才没有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