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寿命

正午，灵兽宫前的广场上，众人都呆立在原地，沉迷于广场中心的南梦成的拳法演练之中。

广场之上，安静得十分诡异。

直到某个感官还算敏锐的奴仆，耸了耸鼻子。

“哎呀！糊了！”

随着这一声惊叫，其身旁的人也意识到了手中的活计，赶忙开始补救。这像是骨牌效应一般，原本安静的广场，瞬间嘈杂起来。

除了南梦成还在心无旁骛地打拳，其余人都被迫退离了那种奇妙的状态。

一些脑子转的快的下人，虽然不知道南梦成做了什么，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其内有天大的好处。赶忙集中精神，看向广场中心，却再也找不回那种状态了。

是他们不行，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行。

灵兽宫的三十六只仙鹤，也被刚才的惊叫声叫醒，不过，它们却很快地再次沉浸于南梦成的“舞姿”之中。

方寒看到这一幕，马上上前，组织奴仆带着食物和器材，安静地退出广场中心区域，不允许再打扰到仙鹤和南梦成。

同时一边组织人员散场，一边询问阎是怎么回事。

“嘿嘿，这就是我说的可惜的地方了。以松鹤万寿拳为引，受益最大的肯定是这群仙鹤了，就算这些人不被打扰，也收获不了多少东西。”

“这就是资质！资质！懂吗？修仙不是人人都能修的，有的人没这个命，纵使机缘砸在脸上，也是徒劳。”

听到这里，方寒沉默不语。他对于这话早就有所感悟，想当初他没遇到白海禅前，靠着从方清薇那里吃鞭子得到的银子，勉强改善伙食补充营养，修炼了三五天，就比他之前偷学一个月的修行成果还要大。

服下九窍金丹后，更不必说，肉身修为每天都在突飞猛进地增长。也正是被九窍金丹改善身体，否则他怎么可能站在外围继续观摩南梦成，只能落得和其他人一样，抓耳挠腮不得入门的窘迫境地。

修仙，你想努力，都没有努力的路给你走。注定不是一场公平的游戏。

外部发生的种种，中心的南梦成是没有丝毫察觉的。他的心思全都花费在头脑风暴之中了。

脑海之中，鹤仙子在平原上休憩时的优雅姿态，仙鹤捕食时的狠厉精准，以及它们等待食物烹饪时的吃货姿态，不雅之态，搅乱在一起。

而外部，南梦成的拳路也开始在优雅，狠绝，凌乱之间来回切换，一套松鹤万寿拳越打越不像样子，到最后更是毫无章法。

在外观看的方寒直皱眉头，越发无法理解，不禁开口问道：“阎，这是怎么回事?这已经偏离松鹤万寿拳甚远了。”

阎这次却没有很快给出回应，而是静默了良久后，说道：“是嘛?虽然说我也不知甚解，但是那应该还是松鹤万寿拳没错。你看看那边的仙鹤，依旧看的有滋有味呢。”

方寒闻言，转头看向聚堆的仙鹤，发现它们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南梦成，纯净的眼睛中不含丝毫困惑。

在仙鹤的眼中，南梦成的拳法凌不凌乱，并不被它们关心。他们只是在欣赏南梦成的舞姿，并且看到南梦成演绎得愈发像一只仙鹤时，内心不免雀跃欢呼了起来。

仙鹤们很高兴，南梦成却开心不起来，如今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优雅注定丧失力量，狠厉注定不能长久，拳法太凌乱失了章法，拳法一板一眼拳路容易被人拿捏。

南梦成想，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