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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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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我买下了。”他说。

不是吧,这么巧?这人真是,干嘛非跟她抢?陆青言瞥了他一眼,转身正想走,却又听他的声音响起。

“替你买的。”

她又是一愣。

“这三间正房你一间,我一间,剩下的就做客房,或者你想放酒也行。两边耳房你可以改成绣房,平时你做些绣活也方便。东西厢房各只有两间,而且较小,所以院子很大,你可以种很多花草,靠近西厢房可以撘个花架,再做个秋千。靠近正房这里阳光充足,可以摆个小榻,冬日你可以躺在这儿看书。”

直到沈煜畅谈着她未来的生活是,她依旧还是愣愣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厨房在东厢房南边,院子里有一口水井,离厨房近......”

“你为什么要买下这院子给我?”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沈煜侧过身看她,笑得极其温雅:“之前我不也住你家嘛,这算投桃报李。而且你救过我的命,还给我做衣服。”他指了指身上的蓝色衣袍,那是她做的。

“说到报恩你早报了,这院子也不便宜。我还是把钱给你吧。”陆青言说着便要拿银票,却被沈煜拉住了手。

“又不是给你一个人,这里我还要住呢,何况以后你要给我做饭,给我裁衣,就当房租了。”他拽着她往屋里走,“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吧。”

稀里糊涂的陆青言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了。在沈煜的安排下,给小院的改造很迅速很成功,他甚至还给宅院换了个匾,墨居。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陆青言问。

他没有说原因:“你不喜欢吗,不喜欢就换个。”

“不必,挺好的。”她对宅院的名字没什么想法,而且这宅子本来就是人家买的。

“东厢房北边我种两丛竹子吧。”他说。

陆青言点头,她也挺喜欢竹子。

“院子中央有点空,种桃树还是梅树?”

“桃树。”桃树能结果,可以吃。

许恒之知道的时候,陆青言已经在墨居住下了。

“走了,她什么时候走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一急,忍不住便带了几分火气。

花雨垂下头,有些委屈:“您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奴婢也不知道您在哪儿。”

见她可怜的模样,许恒之尽量放缓了语气,却难掩急迫:“她去哪儿了?”

“奴婢不知道。”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花雨抬头直面他,见他脸上那般不加掩饰的焦急和懊悔,她忽然就觉得难受极了,“姑娘没说,而且她说,让您不要去找她。”

许恒之迈出去的步子顿住,面上神情几经变换,最终只剩下无奈和怅惘。

轻轻的一声叹,他像是被晒蔫了的花儿一样,耷拉着头往外走去。

“公子,我可以跟您走吗?”花雨追上去喊住他。

他好似没听见,仍旧往外走。

花雨急得大喊:“公子我没处可去,您别赶我走!”

他终于顿住身子,对她道:“你就留在这儿,好好打理,守好这里。”

花雨身子一抖,面色煞白,眼泪哗哗哗地往下掉。

陆青言这两日都在忙酒坊开张的事,几乎连吃饭都顾不上。

这日,她正在查看储酒,沈煜忽然推门进来,俊秀白皙的面上透着焦急:“王小虎失踪了!”

陆青言一惊,打翻了手上的酒碗。

柳宇进京准备备考,王小虎想跟着来见识见识京都的繁华,正好王大虎也许久没见陆青言,想着看看,便带着王小虎一起进了京。

谁知一进京王小虎过于兴奋,在人流中到处穿行,王大虎一个没看住,他便不见了踪影。他和柳宇二人在街上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王大虎急了,便去奉天府报了案。

陆青言赶到奉天府衙的时候,王大虎坐在衙门的石阶上,失魂落魄的。两个捕快站在他身边,看起来不太高兴。衙门里头,柳宇正低头哈腰地同两个捕快赔礼道歉。

王大虎把王小虎这个儿子看得有多么重,陆青言是知道的。那是现在还陪在他身边的唯一亲人了。大约是他找不到王小虎着急得失了分寸做了什么过激行为,幸好有柳宇在,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陆青言走过去,将手搭在王大虎肩头:“大虎叔。”

王大虎猛地转头看她,暗黄色的脸上一双眼睛泛红,声音也带了哽咽:“青言,小虎不见了。”

握着他肩的手不由重了几分力道,陆青言心中也有些不忍:“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先跟我回去吧。”

见到她,王大虎似乎找到了支撑,情绪也稳定了下来。陆青言将王大虎和柳宇二人带回墨居,将他们安顿在东厢房。

连续赶路又连着找人,他们已经很累,陆青言想他们先睡一觉。柳宇真的太累,他一个书生经历这么多事,确实为难了他,又因为见到陆青言一个放松倒头就睡着了。王大虎却不肯睡,非得等找到王小虎。

陆青言无奈,只得随他。

沈煜将消息带给她之后便出去找人了,可京城这么大,找个孩子谈何容易?到了晚边,沈煜还没有回来,王大虎又不肯吃饭。她开始着急。她甚至想,若是找许恒之帮忙会不会更快些,毕竟他大哥是奉天府通判,官府要寻人总是比他们容易。

但很快她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不能再去找许恒之了。既然已经拒绝了就要干脆一些,她什么都不能给他凭什么要人家帮忙呢?

她焦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眼看着夜色笼罩下来,心里的担忧更甚。

京城也是鱼龙混杂,或许王小虎被人贩子骗走,已经带出了城,或许他已经被卖了,甚至更不好的结果都有可能。或许他们再也找不到他。

然而出乎她意料,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沈煜将王小虎找回来了。

听见门响,王大虎猛地窜了过去,两手一搂就把王小虎抱住,紧紧地按在怀里。

陆青言看着沈煜。夜色幽幽,透着点儿凉意。他身后是朱红色的大门,两边摆着几盆还未开的兰花,他背着手站在那里,衣衫微微拂动,面上是温雅的笑意。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她笑着走过去。

“在人牙子那里,他被拐子骗去,卖给了人牙子。”其实沈煜到的时候王小虎已经被卖给了一户人家为奴,是他将人要回来的,还颇费了一番功夫,不过这事他不打算说,总归人是安全回来的,过程并不重要。

“多谢。”陆青言笑着,此刻似乎也没什么比这两个字更能表达她内心的感受了。

“谢就不必,晚上做点好吃的犒劳我吧。”他说。

“你要吃什么?”

“牛肉水饺。”

“好。”

渐渐盛夏,天气炎热起来。空气都闷闷的,让人觉得心里发慌。

一个儒士打扮的人,脚步匆匆地跳进锦上花。

“小哥,你们家那个酒还有吗?”

“什么酒?”被问到的夏青有些懵,他们这里不是酒坊。

“就是之前你们给客人喝的啊,我喝过两次呢。”儒士显得有些着急。

夏青想了想还是不知所以,挠着头一脸为难。

齐佑这时走了过来,笑看着那人:“这位客官说的是之前的杏花酒吧?”

“对对!”那人连连点头,有些激动,“你们家那酒真是香,喝着也清爽,这炎炎夏日要是能喝上一杯那才叫舒服。还有吗,我想买!”

齐佑脸上的笑十分礼貌:“不好意思,客官,这酒我们也没有了。”

“啊。”那人很是失望,忽而又问,“那你们是哪儿买的?”

此时夏青也想起来了:“哦,那酒是我们......”

齐佑斜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

在儒士殷殷期待的目光下,齐佑缓缓道出三个字:“醉千年。”

夏青默默地嘀咕,奇了怪,那明明就是掌柜的自己酿的酒啊。

尚膳府,前世陆青言就喜欢到这儿吃,今生倒还是第一次来。

为了引起注意,她特意点了满满一桌菜,还都是贼贵那种。为了不使一个人面对这么多菜看起来怪异,她便把沈煜也拉了过来。

“这菜不如以前了。”沈煜每道菜都尝了尝,却都是摇头。

“听你的意思好像经常来吃?”陆青言奇怪,他以前在她身边做护卫,月钱也不高,这地方菜如此贵,经得起他来个几回?

“偶尔。”沈煜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浮起一丝笑,筷子却是放下了。

陆青言也不深究,这家伙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

看看吃得差不多了,她便将筷子一放:“掌柜的在哪里?”

“这位客官您有什么事?”小二笑着赶上来。

陆青言做出一副横样:“我要见你们掌柜的!”

能在京都开这么大酒楼,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小二也懂得看脸色,瞧她这架势不像个善茬,便拿眼去瞟柜台里的中年男子:“不知客官找掌柜的所谓何事?”

看样子掌柜是不那么容易见了,陆青言端起桌上酒杯,满是惋惜:“你们这菜不错,酒却不行啊。若是能得好酒,定能一跃成为京都第一!”

“不知姑娘为何说我们的酒不行?”柜台里站着的中年男子终于走了过来,打发小二下去。

“因为我这里有好酒!”陆青言一脸神秘,从带的包袱里拿出一瓶酒来。

隔着瓷瓶,便有一阵勾人的香扑面而来。那男子情不自禁要伸手去拿,陆青言手却一转,对着堂内客人道:“诸位可来尝尝,是我这酒好还是尚膳府的酒好。”

客人们原本便闻到了香味,此时听她这般一说纷纷走过来要试酒。

酒一入口,众人赞不绝口。

“好酒啊,好酒!”

“入口绵香,回味无穷,真是极品,极品!”

“姑娘,莫说尚膳府,喝了你这酒世间其他什么酒都寡淡无味了。”

男子面色巨变,却不相信世间真有这般好酒,也倒了一杯,喝完又变了脸色。他不得不承认这酒确实比他的好太多,别说客人,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这酒比他家的好上千百倍。

他心里虽不舒服,却很快有了主意,这样的好酒他得抓在手里,便笑道:“这酒,真是香醇,劲道十足!不知姑娘这酒从何处来?”

他看着陆青言,颇有些急切。

陆青言心中欢喜,面上却不显,故作清冷:“西城酒坊,醉千年。”

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拉了沈煜就走。

陆青言倒是来去匆匆,然吃过的客人却食髓知味,无法忘怀,为寻这酒几次去西城走访,但都无功而返,渐渐的他们只觉吃什么都无味,竟连尚膳府都不怎么去了,整日里有些失魂落魄的。

尚膳府掌柜的为了不失去生意,便派人去西城买酒。那人去怎么都找不到醉千年这家酒坊,只能空手而归。

掌柜亲自去寻,也没有找到,不由怅然若失。

醉千年三个字,也慢慢在京都传扬开来。

与此同时,另一件事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方记染料行重新开张了。

方记染行的重新开张,在京都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动静。好多人特意跑去看个究竟。

“方记染行,就是那个方记?”

“是啊,就是那个。”

“哪个,你们说的哪个呀?”有人不解。

“百年染行世家方家,当初的当家人方回可是染行界的翘楚,京都如今最大的染行薛家当家人便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可惜呀可惜......”

那人说着说着却又闭了嘴,只顾着摇头。

有那好奇心重的忙追着问:“可惜什么?”

有经历过当年事的人侃侃而谈:“可惜呀,方当家的没生个好儿子,他那儿子方言对染料却是一窍不通,几年前老当家病重,方言胡乱鼓捣出了一批染料,结果染出来的衣物褪色褪得把人脸都染绿了,京里的贵人们发了好大的脾气,最后还是病中的方老当家出来赔面子,这才免了方家倾家荡产的祸事。只是啊,方家染行在京里便彻底销声匿迹了。怪道这如今怎又突然开张了,方老当家不是过世了吗?”

对此事最为关注的自然是薛家,薛家染行如今的当家薛文奇听了消息便派了身边长随薛进来打听。

薛进跟着挤在人群里,探头探脑的四处打量。

一阵鞭炮声后,方言着一袭红衫大踏步走了出来,抱拳拱手:“多谢列位捧场,我方记染行今日重新开张,必不叫大家失望。今明两日大酬宾,所有染料一律半价,欢迎大家光临!”

他话落,大伙纷纷议论开来。

“呀,真的是方言啊!他怎么又回来了,他爹几乎是他气死的,居然还有脸重开染行?”

“是啊,他的那些染料根本不行,什么色都能掉光。哪是染料嘛?他还敢做染料,真不怕把他爹气活过来!”

“说什么半价,便是白送我也是不要的,那染料拿回家根本就是废品啊。”

或指责或不屑或嗟叹的声音当中,有个人缓缓地走进了店里。

一身宽袖长袍,似青似蓝之色,上绣铃兰草,随着步伐款动生风。那身姿颀长,如芝兰玉树,清贵端方。

“啊,是花月圆的许掌柜,他居然来买方家的染料!”有眼尖的光看背影就认了出来。

“许掌柜还是锦上花的管事呢,他既然来买那便是觉得好的吧,不如我们也看看。”

“看看吧,反正便宜,就算不能用也费不了几个钱。”有人率先走了进去,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进去。

“呀!”进店的人尽皆发出惊叹,许多染料都未曾见过,当真新奇。

只是不知这染料究竟有没有用。众人抱着试试的心态买了回去。

大家都觉得方言将再次出丑。薛进也是这么回报给主子的,薛文奇便不以为意,悠闲地喝着茶,等着看方言的笑话。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这次的染料不仅新奇且质量非常好,染出的布除了第一回下水掉一点色之外其他任何时候都不会掉色,哪怕是大红大紫的颜色也不会再掉色,而且下水洗过之后颜色越发的鲜艳,越发的亮泽,实在是上品啊上品!

许多人开始后悔,大酬宾的那两日没有多买一些,现在再买,那价格可就贵上许多了。不过再贵大家也愿意买,毕竟好东西谁不喜欢。

而且渐渐的人们发现方记染行每出一种新的染料,锦上花都会率先使用。有人耐不住好奇,便问到了方言面前。

方言朗声而笑:“那是我方记送给锦上花的。”

“为什么呀?”居然免费送,那人说不出的羡慕,更不解了。

“因为锦上花的绣品好,我想要锦上花免费送我绣品。”方言哈哈大笑。

听的人更觉有趣,便把这话传到了许恒之那里。许恒之只回了四个字:“来日可待!”

这一来一往,京都里关于方记和锦上花倒逐渐传出一段惺惺相惜的佳话来。

甚至还有人传言方当家的对锦上花的掌柜有意思,这是变着法儿的在追求呢。

大家都很高兴,难受的恐怕只有薛家当家。因着方记东山再起,薛家便一落千丈,门庭冷落。

薛文奇气得咬牙。

薛府内院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小姐,我回来了!”荷香跑得飞快,两条小辫儿一抖一抖的,像梁上翻飞的小燕子。

薛文锦站在房廊上,依着柱子,握着团扇招呼:“你慢点儿,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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