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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高修庆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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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陆青言看都不想看,直接走了进去。

许恒之跟着:“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

“没关系,他不敢用强的。”陆青言轻笑,“你没看那个马青刚才气成那样,也没把我怎么样嘛。”

高修庆才刚被训斥过,她就不信他敢不遵圣谕胡作非为。

“你合作谈好了?”她回头道。

“好了,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交给我。”许恒之朗笑。

“那我可就真不过问了。”陆青言开玩笑,“如果我要是赚不到银子,你可得负责。”

“好。”许恒之笑着,满脸的宠溺,“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行不行?”

“她居然没事!”孟凉兮将药碗摔在地上,气得整张脸都扭曲,“她居然没事,高修庆竟然被训斥了,为什么,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嘛!”

看着四分五裂的碗和洒了一地的药汁,青霜无奈叹了一口气。

“夫人别动气,养好身体最重要。舞文,再去煎一碗药来。”她上前劝慰,“夫人哪,高修庆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嘛,他哪会轻易放过想要的猎物?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陆青言的,您就放心好了。您现在最重要是养好身体,养好身体什么不能做啊?”

最后一句话她加重了语气。

孟凉兮与她对视,读懂了她晦暗眸子里的暗示,才散了心头的那口气。

过了一会儿,舞文重新煎了药进来,她端起药碗仰头一口喝下。

陆青言,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京都!

清晨,风清气朗,陆青言来到院子里给花儿浇水。

忽然墙头上跳下一个人来,她下意识便把水壶砸了过去。

那人侧身一躲,拿手接住:“是我。”

这声音好耳熟啊。她定睛一看,居然是沈煜。

神出鬼没的家伙。

“你这段日子去哪儿了?”她在石墩上坐下。

沈煜并未答话,在她身侧坐下,看着她:“我以后在这住下。”

这话说的,把这当客栈了?

“这房子可不是我的,你恐怕告知错了人。”

沈煜再次没接话茬,反而道:“听说你最近又惹上了麻烦。”

他倾身过来,额前那一缕黑发轻轻晃悠,蹭在她天青的衣襟上。

陆青言低头看了看,他依旧穿着那件黑色鎏金的大袖宽袍,阳光映照下亮闪闪的,袖口上的云纹用银线绣制,绣工精致,栩栩如生。

“你说的好像我是个惹事精似的。”她心里说不出的怪异,“是麻烦总爱找我。”

“如果你不来京师便可不受这些罪。”沈煜保持着那个姿势,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为何要来京师?”

瞧着他绷紧的脸,陆青言忽然明白过来,他还在怀疑啊。

“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说。”她站起来想走,却被他用手按住肩头。

他白皙的脸被放大,那缕发丝轻轻地扫在她脸上,有些微痒。而那双目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凝在她面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压迫感好重,动也不敢动。

“姑娘,姑娘,上次那人又来了!”花雨撞进来,一眼便看见沈煜,呀了一声。

“我去看看。”她忙推开他,起身走了出去,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走到厅里,她重重松了一口气。

来的果然又是马青,只不过这次他带的礼已经挤满了整个小厅,连落脚都有些问题了。且他这次比上次还要客气些。

“陆姑娘,只是我家主人命我送来的聘礼,家主人欲明媒正娶陆姑娘为正妻。”他从袖中掏出一信封,“这是家主人的诚意。”

“什么东西?”陆青言没接,打眼一看见上面写了两个字,“休书?”

“对,主子已经休妻,只等迎姑娘进府。”马青笑道。

高修庆有毛病吧,居然休妻。

陆青言只觉那人可恶,冷眼道:“告诉他,我不嫁。”

马青一愣:“姑娘如何才肯嫁?”

“如何都不肯。”陆青言没有半点好脸色,“把东西带回去,切莫再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马青摸了摸胡子,低头想了想,倒是听话的什么也没说,将东西带了回去。

他一回府便大改之前和善温文的模样,阴沉着脸咒骂。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落我的面子!等弄进府了,折磨不死你!”

他气狠狠地骂了一路,待到高修庆院子又立刻变了副模样,扁着脸瘪着嘴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在高修庆面前添油加醋地哭诉,说陆青言多么多么无礼跋扈,多么不将高府放在眼里,甚至辱骂他。

“少爷,她骂小的骂死都活该,可她还骂您,她说您配不上她,说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闭嘴!”一只茶杯砸在他头上。

他捂着头小声嘟囔:“又不是我说的。”

“就她也配称天鹅肉!”高修庆冷哼,管她是什么肉,他一定要吃到手,然后把她变成一堆烂肉,想想就很刺激,“老子要进宫!”

马青听了不敢怠慢,紧着去安排。

身在深宫的锦妃听说高修庆又来,气得头疼,真是不省心啊!

“你又来干什么,你在闭门思过!”

“姐姐,这回你可一定要帮我!”高修庆一头扎进锦妃怀里就哭,“那女子我搞不定,她还骂我,骂您,不把她弄到手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你怎么还想着这事儿!”锦妃奇了,这孩子对一个东西的兴趣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怎么这次就杠上了呢?

“那女子既桀骜不驯,不要她便是,本宫给你找更好的!”

“不,我不!”高修庆直拉着她的手摇头,“姐姐,你说了要帮我的!你答应我的,我都休妻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可怎么办?”

他捂着脸,嗷嗷地假哭。

偏锦妃就吃他这一套,看不得他一点难受。

“好好,我替你去!”

“那好,我在这儿等你消息。”他把手放下,笑得比雨过天晴的彩虹还灿烂。

锦妃无奈,往脸上多扑了些粉,做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掐住云芳的手:“快去请陛下!”说着晕了过去。

雍和帝听闻爱妃有恙,丢下奏折就跑来,瞧见她一脸苍白更是心疼:“怎么了这是?”

“陛下,您要救救庆儿呀,臣妾就这一个弟弟,她若出事臣妾对不起九泉下的爹娘啊!”锦妃靠在他肩上,梨花带雨地哭。

听到为高修庆而来,雍和帝登时有些冷:“他又怎么了?”他以为锦妃要求情呢。

似被吓到,锦妃惶恐地瞅着他,一抽一抽地哭:“陛下,臣妾情知他犯了大错,您该重重地罚他,臣妾也不敢求情。可他如今病在塌上,粒米不进,臣妾实在是怕,怕……”她呜呜举起来。

“怎会如此?”雍和帝奇怪,“朕又没打他。”

“不是陛下。陛下替臣妾教导他,臣妾感激不尽。”锦妃抬头,眉眼盈盈望着他,“臣妾问过下人,原是一个月前他在街上瞧见了位姑娘,对人家上了心,自此得了相思病。想娶人家人家不应,这便一病不起了。陛下,心病还需心药医,求您赏个恩为他赐婚,否则臣妾实在是怕他撑不下去。”

“谁家的小姐?”雍和帝有些头疼,高修庆那德行谁都知道,谁家愿意把闺女给他?

“不是,只是一普通百姓。”锦妃强调普通二字。

“百姓之女也值得朕赐婚?不妥不妥。”雍和帝摆手,这事不合规矩。

“陛下,求您救救他。他若有事,臣妾也不,不能活,呃……”锦妃说着说着便抽过去,雍和帝忙拦腰抱住,手中温香软玉令他神思不属,连声道,“好好,朕便允他。”

他想了想道:“圣旨赐婚不可,朕与他写一份手谕,让那姑娘嫁他不可不从。不过你可要好好约束他,切勿让他再惹祸。”

“谢陛下恩典,臣妾定好好管教他。”锦妃柔若无骨地依在他身上,媚眼如丝,“陛下……”

雍和帝骨头都酥了,抱她进了床

天色很好,风吹过来柔柔暖暖的,让人舒服。

院子里各色的花一簇簇一团团,花蕊上还带着圆润的剔透的露珠,闪烁着浅金色的光芒。

陆青言坐在石墩上,面前摆了一壶茶。她却盯着地上忙碌的蚂蚁。

小小的蚂蚁排成了一条长龙似的大队伍,一块饼屑自它们头顶缓缓移动,从一只蚂蚁到另一只蚂蚁,整齐有序。

她虽是在看蚂蚁,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头,而在院门口,那两个正对峙的男人身上。

今天一早,许恒之过来便看见了随意披了件外袍便从房内走出来的沈煜,像是在自家一样,坐在陆青言身侧吃早餐。

他当场就皱紧了眉头:“沈煜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有什么事等我吃完再说。”沈煜捧着一碗粥便开吃,看也没看他。

然后,两个人就一直吵到了现在。

其实,也算不得吵,两个人说话都很温和,甚至可以说纤雅有礼,但陆青言总觉得里头充斥着硝烟的味道。导致二人身周隔了一道屏障,这屏障叫做生人勿近。

“孤男寡女,以前在村里也就罢了,如今来了京都,你如何还能与她同住一屋?”许恒之似叹了口气,“你若是实在无处可去,我可以为你在外头租一间屋子。”

“还有花雨呢,何来孤男寡女?”沈煜丝毫不在意。

这人的态度,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恶。

“你可知这对她名誉有损?”许恒之努力维持着良好涵养。

“那都是凡夫俗子才在意。”沈煜瞥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愿再争下去,衣袖一甩打破了那层壁垒,径直向陆青言走来。

不得不说,许恒之还真是被他气到了。这人说话,简直不讲理。

他跟过去,还要说什么。

陆青言站起身:“不如我搬出去吧,我身上的银钱租间小屋不成问题。”

“不行。”二人异口同声。

陆青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花雨略带焦急的声音传过来。

“姑娘,高家的人又来了!”

“让他走!”陆青言不想理。

“姑娘,没法让他走。”花雨惶急,“他说什么是奉了陛下之命来的,一定要您出去见他。”

三人皆是一愣,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几人一起去到前厅,这一次厅里就马青一个人,没有带下人,也没有带满满一厅的东西。

许恒之在上首坐下,唤了花雨上茶:“不知马管家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马青意思意思接了茶杯,起身道:“家主人奉皇命迎娶陆姑娘,我替家主人来告知陆姑娘一声。”

看他言之凿凿的模样,不像装腔作势,陆青言心中忍不住疑虑。

“何为奉皇命?”沈煜上前一步,直逼马青。

马青瞅了一眼,这人不认识,不值得他搭理,不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拿出圣谕。

他庄重地取出一卷明黄色绸布,恭敬地双手抬高举过头顶。

“圣上手谕在此,见此手谕如见圣上。”

他说着自己先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

然而面前三个人还都站得笔直,没有一个跪的。

许恒之是压根不信,陆青言有些发懵,沈煜则是觉得好笑。

他几步走过去,从马青手上将那手谕拿走了。

“当真有什么圣谕,我看看。”

马青瞧着空空的双手,不可置信,他居然就这么拿走了......

“你这是大逆不道,该诛九族!”他涨得一张脸通红。

“要诛就随他好了。”看完了那东西,沈煜嗤笑,“居然真的是,这皇帝当的可真是越来越可笑了!”

“你,你!”居然如此大胆,马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的什么?”陆青言凑过去看。

沈煜将布帛卷好:“不过是让你听命,嫁与高修庆罢了。”

“这可如何是好?”许恒之显然不像他那么轻松。

“既然皇权如儿戏,那又何必当真!”沈煜完全不放在眼里。

从他夺过手谕就开始目瞪口呆的马青这会儿终于知道反应了,这些人居然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简直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藐视君王,这些人是死罪,是要杀头的!他又何必怕他们呢?

他站起来,挺直了腰杆:“你,你们竟连陛下手谕都敢亵渎,我定会禀报主子,让陛下砍你们的头。至于陆姑娘,此乃陛下圣意,不容违抗,你便在家准备着,三日后府上迎你过门!”

话罢他大摇大摆地离去。

许恒之仔细看了看那明黄卷轴,可以确定是真的:“没想到高修庆竟能搬出陛下,陛下竟会纵容他,这下可棘手了。”

陆青言看了眼沈煜,他好像永远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从前如此,现在更甚。

真是不懂啊。

不过她也还算淡定,侧头道:“恒之,算算时间,陛下的酒是不是喝完了?”

该去献酒了呀。

那坛锦堂春昨日就喝完了,雍和帝今日酒瘾犯了找酒喝,李福说没了,他正心焦得在御书房打转,便听许敬之前来送酒,喜上眉梢:“快让他进来!”

见礼完毕,许敬之献上一坛子酒,却并未起身,垂头道:“陛下,陆姑娘说,这是她献给陛下的最后一坛子酒了。”

心头的喜悦一瞬被浇灭了,雍和帝不解:“这是何意?”

“她要嫁人了,往后怕是只能被锁在深宅后院,不得自由。”许敬之叹气。

“嗐,朕当何事,不过是嫁人而已。告诉她夫家,朕特许她不受内宅约束,出入自由。”雍和帝笑道。

许敬之还是摇头:“哪怕陛下给予特权,她恐怕也无福享受,夫君性子暴烈,她能活到何日都是个未知数呢。”

“什么意思?”雍和帝算是听出些门道来了,敢情她并不想嫁,“要娶她的是谁?”

“高修庆。”许敬之微抬眸道。

“竟是他!”雍和帝联系前后一想,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思及此他很是不爽,冷笑道,“你们一个个的可真厉害,把朕当玩意儿耍呢,这边耍完了那边耍!”

“臣惶恐,臣不敢!”许敬之磕头,“臣只是转达陆姑娘的意思,若是命中注定如此,她也只能认命,只是往后不能再为陛下......”

“好了,朕会收回成命,你让她放心便是。”雍和帝连连摆手,要他赶紧走。

多大点事,他又没有下圣旨,不过手谕而已。

小太监送他出去,直到远远的看不见了他人影,脚步一转,往锦绣宫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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