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段墨黎回头严肃地看着老爷子，低声问：“您可有看出些什么?“

袁老爷子摸了摸胡须，高深莫测：“你对莫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段墨黎眼中星河流转，表情柔和下来，小姑娘和他有缘，若说其他心思……

他想起那场突然降临的雨和雨中瑟瑟发抖惹人怜惜的人，莫家大小姐身份高贵，小姑娘本身也有太多谜团，而他对小姑娘的秘密一无所知。

“唔，不过侄女的同学而已。”段墨黎转而看向袁老爷子，眼帘轻阖：“您怕是看不出来吧。“

袁老爷子气得瞪圆了眼睛，脸颊通红：“老头子不过是略通医术，又不是神仙，看两眼就能知晓病症。”

段墨黎看到惹恼了老爷子，弯腰道歉：“您说的对，是晚辈的错，我就不在这待着惹您烦了。”

袁老爷子一听也不气了，笑眯眯地抚着胡须：“你小子想追莫丫头就快些去，何必跟我一个老头子遮遮掩掩的，还编些侄女同学的瞎话。”

段墨黎无奈地笑笑，没时间和袁华告别，拜托袁老爷子转达歉意后快步离开。

巷道口，段墨黎出来就见到一串“99999”从自己眼前闪过，扬起一路飞尘。

早就料到莫芮会叫车离开，紧绷下颌，眼神晦涩，也上车离开。

回到公司，段墨黎拨通了电话。

“查清楚没？”

“段总，成分检测出来了，有些诡异。”

“嗯？”

“绝对不是药，是种植物毒素，还惨杂了些不知名的东西。别说给人用，任何动物注射后都不会存活。”

段墨黎眼神暗沉，莫芮注射后可是活蹦乱跳的。

“段总，如果可以我想见见它的研发人员。”

“不可能。”

段墨黎没给电话对面的人争取的机会直接挂断，靠在老板椅上，右手不断开合着钢笔笔帽，显得烦躁。

晋城研究所，是一所国家级生物研究所。里面所有人神情专注，行色匆匆地穿梭其间，交谈声音也刻意压低，干脆凝练。

海怀川深叹一口气，放下手机，对段墨黎挂电话的行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一位新来的研究员小声询问海所长：“老师，是谁这么不客气敢挂您的电话？”

海怀川接过刚才让去取的资料，摇了摇头：“咱们的金主呦，我可不敢得罪了。”

路上，李安安开着这辆不属于她的玛莎拉蒂，手心微潮，僵硬的如同刚拿到驾照的新手首次上路，一举一动规矩标准，时速不到三十，然而实际上她已经有五年驾龄了。

“大小姐，您什么时候收回这车啊，我总觉得放我们小区不太安全。”

要知道自从莫芮吩咐她将车从陵园带回后便一直停放在她们那个三不管小区，害的她时不时就要从窗户向下张望，生怕哪个胆大包天的剐蹭了这辆比她金贵的豪车。

莫芮坐在后座眼神微阖，宁静安详，像个精致的瓷娃娃，若不睁眼释放那份锋芒，她比起段妍希那样的仙女更像是跌落神坛的谪仙，能让人产生保护欲。

“你怕什么，我又不让你赔。”语气疲惫慵懒，语调软糯，自带模糊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