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告她不贞
“我们是衙门的人,你是夙锦的老板,郁婉清?”
“是。”郁婉清颔首答应。
黑色的官靴,的确是官府的人。
“有人告你,跟我们走一趟。”
“小姐这可怎么办?”莲雾皱着眉头,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不慌。”郁婉清将身上的玉佩解了下来,俯身贴耳嘱咐道,“带着这个去马帮,找他们的少帮主班成浩。”
莲雾急忙应下。
郁婉清本以为是有关画的事情,到了衙门她才知道。
居然是寇兴文告她不贞!
他怕是忘了上次是怎么和自己道歉的了!
“官爷,草民与他已经和离!小女既已不是他的妻子,何来不贞的说法?”郁婉清愤愤的反问道。
“双方同意才叫和离,草民从未答应这和离!”
“她终日夜不归宿,草民也给过她洗心革面的机会,但她拒不从!草民肯请官爷给个说法!”寇兴文声音响亮,咄咄逼人的说道。
从郁婉清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寇兴文挑衅的神情。
呵,这里可不是谁嗓门大就能赢的地方。
既然你不要脸,攀诬的话张口就来,那她自然也不需讲道义!
郁婉清想起知县老爷长期遭夫人家暴,于是编瞎话,求共鸣。
“禀告官爷,寇兴文有暴力倾向,洞房那晚便将我打的遍体鳞伤,小女是为了自保,逼不得已才跑出来。”
“官爷大可当堂派人取证,小女不敢有半句谎话。”
之前和寇兴文的手下颤抖的伤没好,正能佐证说辞!
看郁婉清面无丝毫惧色,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官爷摆了摆手,上来一个婆子将郁婉清带走。
片刻,婆子与郁婉清一同回来,只听那婆子道,“官爷,此女子身上确实有很多程度不一的淤青,且头部有遭到重创的痕迹。”
“口说无凭,谁能说这是我打的?”寇兴文倒是一点都不慌。
“难道是我未卜先知,自己打的吗?”郁婉清冷笑,“官爷,我确实是没有实质的证据,但若不是遭此事情,我一个弱女子怎会舍命跑出来?”
“若碰到一个好夫君,小女会放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不要吗?”
“况且,官爷大可出去问问,前几日便是这个男子带着人去砸了我的铺子,甚至还在大街上出言侮辱小女。”
“欺妻,辱妻,还以不贞的罪名要在高堂之上置我于死地,连嫁妆也不曾归还!这样的人简直枉顾人伦,求官爷给小女主持公道!”
郁婉清字字诛心,红了眼眶,道完最后一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官爷此时已然信了七八分,听到家庭暴力时,更是深感同情,此时身旁的侍卫贴耳提醒道,“确有此事。”
“寇某!你还什么话可说!
“你不配为人夫!”
“今日你污蔑在先,罚你将嫁妆尽数归还女方且今后不可再纠缠她!”
寇兴文骤然瞪大双眼,慌张失措,“官爷!你休要听她一派胡言!”
可堂上坐着的官爷已经愤然离开,两个侍卫堵住了寇兴文的去路。
“郁婉清!”寇兴文低吼道,转身用淬了毒的眼神狠狠的瞪着郁婉清,恨不得将她刨下一块肉!
他竟两次败在了这女人的手里!
这份羞辱感差点吞没了他的理智,他把牙咬的咯咯的响。
郁婉清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淡然一笑,“你大可折腾,我尽数奉陪。”
留下这句话,郁婉清坦然离开。
她本以为吃了大亏的寇兴文会老实一阵,没想到她刚出衙门没多久,一蒙面黑衣人堵住了她的路。
刀光剑影,刀刀封喉,全是杀招!
郁婉清急中生智,侧身躲过,那刀片擦破脖子处的皮肤,丝丝血珠渗透出来。
好险!
只要她再躲晚点,划破的就是她的咽喉!
看来,她那三脚猫的身手此时完全不够用啊!
对方一招失败,第二刀出刀更快,她身子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道冷光已经近脸。
“噔”
一只飞镖横出,打开了刀片,深深的嵌入旁边的墙壁。
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别看。”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接着,她听见了男人的闷哼声,周围的一切恢复了安静。
那熟悉的皂香味,似裹着阳光一般,那么的让人的安心。
她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落了地,
片刻,她恢复了视线,一阵风吹来,吹得她后背冷飕飕的,她这才发现,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湿黏的贴在身上。
“你受伤了。”班成浩看到她脖子处的伤口,皱了皱眉毛。
他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倒在了他的食指上,郁婉清连忙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没有镜子,你自己涂不好。”他态度十分强硬,一双黑黝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郁婉清。
见他药粉都涂到手上了,郁婉清到嘴边的拒绝终是被她咽下了下去,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触感极其的轻微,带着小心翼翼,仿若对待世间珍宝一样,生怕它碎了。
药粉接触到伤口,炽热的刺痛感袭来,仿若有无数的蚂蚁在撕咬伤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