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保护你

“娘，是不是又有人在你耳边说闲话了，告诉我是谁，我打烂她的嘴！”

一向脾气温和的陆少安听见李氏这般埋怨自己的话，暴怒的像个小牛犊子，脸色也阴沉的厉害。

“哪有，都知道我是秀才老爷他娘，谁敢跟我嚼耳朵？”

“你这孩子，总是多想！”

李氏看见陆少安这幅神情，破涕为笑。

“那就好。如果有人乱说话，娘你只管告诉我，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陆少安的神色缓和下来，看着李氏认真地说道。

“好，好，现在少安真是长大了，连娘也得听你的了。”

“哪有？娘你别乱说！”

陆少安闹了个大红脸，屋里的气氛也瞬间就缓和了下来。

又陪李氏说了会儿话，陆少安让李氏休息，起身回屋。

农忙的时候耗费的精力大，多多少少中午歇会儿，还是很有好处的。

路上，经过厨房，陆少安停住脚步，探头往里头看了看。

一切都摆放的井井有条的，可却唯独没有苏栀的身影。

“野丫头应该是回屋去了，等再遇到再解释吧。”

陆少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他还在为中午的事耿耿于怀。

回屋，关上房门，在桌上摊好纸，陆少安开始练起字来。

纸上布满褶皱的痕迹，却又被压的整整齐齐。

淡淡的墨色挂满整面纸张，依稀可以看清字体的痕迹。

“才用了三次，这张纸居然也快不能用了，之前的墨还是调的有些浓了，下次干脆直接不用墨，蘸着水写字好了。”

陆少安眉头轻皱，但很快舒展开，吐出一口气，在纸上写起字来。

“国君抚式，大夫下之；大夫抚式，士下之；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夫子这次布置的题目，倒是有些难啊。”

“圣人之言与圣祖之训……夫子曾说过，郡府的孔学政敦和好礼，有古君子之风。那这篇策论，自然也要朝着稳妥一些的方向去把握。”

“那么就是，刑不上士大夫，一是礼也，二亦为节，三么……为大义也。”

陆少安想着，一行行蝇体小字便从他笔下流畅的移到纸面上。

墨里面因为加了太多水的缘故，颜色很淡，写在纸上也只有一道浅浅的颜色。

新的颜色与旧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很不好区分。

将整张纸写满，陆少安不忍地将这张纸放在一旁，重新磨墨。

手活力，心也平静下来，念头此时更是通达，是写文章的好时候。

陆少安稍加思索，重新下笔。

“《礼记·曲礼》有云：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为其遽于事，且不能备物。刑不上大夫，不与贤者犯法，其犯法，则在八议轻重，不在刑书。昔日豫让事中行之君，智伯伐而灭之，移事智伯。及赵灭智伯，豫让衅面吞炭，必报襄子，五起而不中……”

洋洋洒洒写了千二百字，陆少安放下笔，小心翼翼地将纸张上的墨迹一一吹干，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活动着有些酸痛的手腕，陆少安渐渐皱起了眉。

“还是有些没想到，这里还是要增补些……这里，这句话写的不好，也要重新写……”

“这里，这句也不行，这个智者不如换成知者更为妥帖……还有这里……”

用小字将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一一增补改进出来，陆少安终于如重视负地点点头。

“这下就应该会好上很多了。对了，礼为有知，制刑为无知，这一点也要加上……”

洋洋洒洒又是一阵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