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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师顽女洞室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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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刚递到张宇真肩头,段子羽蓦然一爪伸出,范遥手腕疾翻,反扣他脉门内关穴,段子羽左爪后发先至,疾如电闪般插向范遥面孔。

范遥一惊,托地后跃两尺,厉声道:“那些兄弟都是你杀的?”

段子羽道:“在下习武不精,倒让前辈见笑了。”

范遥又问道:“你是周芷若的徒弟。”

段子羽道:“我不认识此人。”

范遥心道:“你若是周芷若的弟子传人,我倒有几分忌讳。周芷若和张教主情深意重,现已成为夫妻了吧。

“伤了她的弟子须于张教主面上不好看。既然不是,就可痛下杀手了。”

当下不再多言,左手虎爪,右手鹰爪,一齐攻到,竟是要用爪力破段子羽的九阴白骨爪,攻势凌厉狠辣。

段子羽不敢硬接,身形一飘,化开一招。

范遥爪势不变,身形一进,爪风疾然,已扑脸面,段子羽又使出“横移三尺”的怪异身法,险而又险的避开破面之灾。

范遥“咦”了一声,道:“这小子有点鬼门道。”

左手变狮爪,右手变熊掌,一攻他右肩,一攻他腹部,一发即至,快捷无伦。

段子羽虽习练九阴真经有年,但九阴真经博大精深,他限于年岁阅历,理解有限,只练会了“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一类速成法门,内功虽有小成,但与范遥相比,实是不可同日而语。

若论招式之变化,对敌之经验,直是初入塾的童生。

眼见这两招虽然勉强躲过,但后面即是张宇真,自己横竖不过多活一会儿,也免不了一死。

对这两招竟不闪避,右手直插范遥的顶门,意欲同归于尽。

范遥右手狮掌已堪堪按在他腹都,方要透力而入,却见五根手指已堪堪插向自己头顶,心中大骇,侧身飘闪出去。心里对这少年已不敢小觑。

要知与范遥这样的高手对敌,求胜固然不易,想拼个玉石俱焚也须有相当功底,不是寻常武林中人能做到的。

忽听身后一人惨叫,段子羽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名教众见段子羽与范遥交手,以为有机可乘,径自上前提拿张宇真,不料张宇真腿虽断,手却活动自如,发出一枚细针,竟透脑门直入脑中,登时毙命。

张宇真叹道:“段哥,你又忘了我的话儿,你中掌后不能和人动手的。”

段子羽苦笑道:“真儿,动手是死,不动手又能活吗。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乐忧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殷野王奇道:“咦,这小子几时入过我教?还是你父兄姐妹有在教的,快说出来,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

张宇真不屑道:“你们魔教算什么东西,我段哥是南帝段皇爷的子孙,你们就是请他作教主还不配呢。”

范遥道:“段皇爷的子孙?胡吹大气,段家子孙会学这等阴毒下流的武功吗?”

张宇真撇撇嘴道:“你的武功就不下流吗,什么虎爪、鹰爪、熊掌,无一不是野兽伎俩,更是阴毒龌龊,等而下之。”

范遥气苦道:“小娃娃嘴皮子功夫练得不错。不过还是得跟我们回去。野王,我拾夺这小子,你把这女娃娃拿下。”

他知道野王自重身份,若非出言相命,他断不会出手对付双腿已断的女孩子。

他自己又何尝不如是,眼见段子羽胸口掌伤如烙印上的,但寻宝无奈,也只好出手。

殷野王举步上前,范遥已一掌击向段子羽左肩。

段子羽一爪反攻,范遥掌势倏转,从奇异的角度拍他肩颈间的大椎穴,这一招又疾又狠。

方位又刁,段子羽身子一旋,仍是一招抓去,他此时已全然是拼命招法,不求护己,惟求伤敌。

范遥哪肯与他对命,即使杀他也并不甚难,但圣火令之事委实重大无比,心下存了活擒的念头,是以左一掌,右一掌,刁钻古怪,滑溜非常。

十数掌后,已将段子羽引开张宇真身边。

殷野王缓缓一掌向张宇真拍去,掌势颇缓,相距既近,倒也颇为忌惮她那手银针暗器。

庙中轰然一声,大家都感诧异,停手观看,一尊护法金刚无故碎裂,从中呼地飞出一人来。

但见那人疾飞至范遥身边,双掌撞出,范遥本能地举掌相迎,呼地一声,范遥竟被震退两步。

那人借力飞起不落,身子一折,苍鹰怒攫般扑向殷野王,殷野王不敢怠慢,全力击出一掌,只感对方掌力深厚,噔噔噔被震退三步。

那人身子也被震飞出去,段子羽忙起身把他接住,又惊又喜道:

“九叔,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那人一出手震退天下两大高手,也被震得气血翻涌,五内沸然,半晌才喘息道:

“少爷,我的命本就是为你而活,你若死了,我就是长命百岁又有何意义。”

范遥和殷野王这才看清,此人年岁和自己仿佛。

一头长发乱草似的,显是常年没梳理过,遮得面孔半隐半现,一身青衣秽迹斑斑,膝下旷然,竟也是没脚的。

殷野王和范遥都是心中气苦,没想到今日遇到三位老病伤残的,出师无名,胜之不武,换之平日,必掉头而去,不屑与战,可今日却又必战不可。

张宇真娇笑道:“您就是九叔吧,您老人家救孤抚孤,忠心为主的英风侠烈,真儿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是古时的程婴也比不过您。

“真儿行动不便,不能给您老人家叩头了。”

欧阳九坐在地上,他本对这小姑娘恨之入骨,恨她给小主人惹来天大祸端。

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人家语气恭谨,大赞他抚孤义烈,正搔着他的痒处,心中大是受用,面色霁和,却也只“嗯”了一声,余恨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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