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土种森兽

在历史中的桔柯仆王国，法律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剥削平民的工具，最初建立法庭审判议会的六先王所里下的“公平”二字，早已成为了又一次征收高税的借口。

这段黑暗的时期，贵族奴役平民，修建起宏伟的巨城，搬进世界上仅剩的干净土壤，种植可食用植物，养殖牲畜，并竖立高耸的厚墙拦住渴望进城谋生的民众，而能在这座城里存在的只有三种人：

贵族群体

麾下的仆人

地位低于牲畜的奴隶

……

先王们一生努力决除的奴隶制，被侥幸活过灾厄世纪的旧时残党重新拉了回来，甚至更加令人恶心。

死亡角斗场，求生演奏，猎“兽”园等本应在历史消散的残暴娱乐再一次登上贵族的活动表。

效忠先王意愿，只为保护国家和民众的士兵，大多已经死在了百年前的浩劫中……士兵们用生命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国家，本应该拥有盛大葬礼的他们，却在对抗恶兽的战争结束后，被旧贵族私兵围剿。

“很感谢你保卫了贵族的财产和城市，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们了。”到死的那一刻，满身伤疤，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也不能忘记，那曾经信誓旦旦承诺会好好对待他们家人的“忠臣良相”，把他们亲人的头颅抛在眼前的景象。

哈哈哈哈，这就是奋战297个日夜交替，守城933次，冲锋743次，斩杀大大小小恶兽168万只后，全军135万，打得只剩下千人不到的士兵们，所听信，留给自己的，曾经许诺的“美好”！

……

王疯了，在临近死亡的那一刻，他们知道还有未完成的事要做，不想就这样长眠化作黄土……

将疯了，在视如己出的士兵死无全尸之时，记忆里昔日的一张张或正经，或滑头的面孔，如同刀刃刺进胸口，无兵可用的他们，手持伤痕累累的利剑，进行最后一场冲锋……

现在，兵也疯了，在尊敬的王死的时候，在敬重的将死的时候，在发疯的贵族抛来亲人头颅的时候……

对！贵族已经疯了！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不能再称之为人！杀光这群发疯的野兽！

就这样，在张扬跋扈的贵族们惊恐的表情中，身经百战的残兵用最后的气力，杀光十分之一的私兵和一半的贵族，最后死于力竭和失血过多。

存活下来的贵族暴怒至极，将死在城内的士兵尸体重新扔出城外喂兽。

一位躲在草垛中偷窥的少年，目睹了这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不义的背叛，他记下了这一天。

后来，艰难的环境中，少年老了，和一名平民女子进行了简易婚礼，养育孩子，再将自己所看到的讲给后辈，并在某一天深夜离开人世，起床后的亲友发现老人年迈的脸上布满泪痕，他的老伴知道，这是老人后悔没有在那一天去救为他们奋战的士兵，哪怕会死，也能留下反抗的种子。

祸不单行，十五天后刚举办完葬礼的老人家属们，遇到了前来挑选平民送往巨城的私兵队，家中的一对双胞胎被选中了，那年他们只有7岁……

……

两年后，面黄肌瘦的兄妹俩没有当初的活泼，哥哥由于平时帮妹妹承担些工作量，背已经开始驼了，本应该把玩玩具的小手却充满老茧，身上也能穿着由从死去的奴隶那脱下的肮脏布衣。

“玟，走吧，今天又要去跪拜皇族了。”哥哥像往常一样，用毫无生气的语气，喊醒蜷缩在一角干草铺盖的地面上睡觉的妹妹。

“熄哥，今天还会有人被抓进来吗？”妹妹双手抱着膝盖，问向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