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意外之喜

在交谈中得知高迎祥的莽撞，对高迎祥进行安抚劝诫。两人都认可此番漠西蒙古将有重大改变，在得知五原城和公子的关系后，高迎祥也是后悔不迭。此番前来护卫公子，自作主张绕过五原城，才有了这些误会。当晚请常仁武寻来剃匠，才有了今天的近百和尚。

两天后，青灰古朴的归化城已遥遥在目。城南十里处，金碧辉煌的弘慈寺耀眼夺目，气势恢宏。这里不仅有·极目青天日渐高·玉龙盘曲自娇娆·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宵的秀美豪情。更有·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的伤怀与沧桑。

弘慈寺前经幡高挂，迎风招展。转经廊处虔诚的牧民摩肩接踵，祈求平安。上千的红衣佛陀已经列队在寺外广场，大红·大绿·杏黄·大白·纯蓝五色旗幡上百面。柏枝桑火堆绵延五里，路过的人们将携带的糍粑·奶皮扔进火堆，供奉神主。

长达一仗的十八支筒钦已经奏响，浑厚·沧桑·极具穿透力的重音震撼人心，紧接着卡旺·扎年·兹八·布筒·绕鲁·哒嘛列等乐器，奏响了雪山颂的乐曲。红红的地毯铺出了上千步，三十名戴着高翘黄色喇嘛冠的僧人分列石阶两侧。空气中松香奶香混合的气息弥漫，丝丝烟雾衬托出庄重神圣的氛围。

车队在五里外稍作停顿，如克介简略介绍了相关的礼仪，经常仁武通译后，朱由栩点点头。两名佛陀上前，给拉着古怪敞篷马车的大青骡子围上了红白锦缎，又将马车四角挂上了红白黄的丝绸结，猛一看成了后世的灵车。

如克喇嘛亲自扶着车辕，本来准备拉缰绳的，却发现王子的所有牲口都没缰绳，遂感动万分，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百二十名六扇门宫人充当万国旗手，穿青丝长袍，斜背长条布包物件。戴青纱高帽，脖子系长条白绸，两肩绣骷颅头插刀剑图。活脱脱地狱黑白无常。纵骡子上前，分列车队两侧大旗招展。鬼画符的白脸，散发阵阵阴气，凉意散发四方。

骑在大牯牛上的郝振，竖起金鹰战旗。刚要高呼启程，北面的归化城传来两声号炮声。从归化城南门瓮城东向门拐出支近五百人的马队，泼喇喇冲着朱由栩的车队而来。

朱由栩抬起右手，行者·西夷·执旗护卫们见了，便凝神伫立，并不上前。如克喇嘛翻身上马，十名佛陀跟随迎上前去。寺庙石阶上的喇嘛们也发现了异样，五名喇嘛上马奔驰而来。

如克喇嘛迎出三里，对方也降下马速，却将如克和十名护卫围将起来。这是非常嚣张的挑衅行为，隐隐传出争吵的声音，朱由栩却听了个明白。（以下自带通译）如克此时在自家寺庙门口，断不会认怂。对着一戴红缨喇嘛帽的僧人高声呵道“哈麻查干，莫要背弃了修行的本愿。王子是大喇嘛佐格阿桑请来的尊贵客人，休在此地生事。”

哈麻查干呵呵一笑“你们格鲁还有几户信民，竟还对我大呼小叫。现在滚还来的及，白城最多再有一年就会修建完毕。到时你们这些佛门弃徒，就会等到大汗的马刀，滚开。”说完鞭子一扬‘啪’的声，如克的黄色喇嘛标志帽掉在地上，一道血线挂在脸上。

如克毫不躲闪，张开双臂怒吼道“活佛会惩罚你的暴行，伊鲁赤千夫长，你也要助纣为孽吗？”伊鲁赤捏着布袋里的一百两银子说道“佛门之事我无权过问，但查干喇嘛是来传达呼图克图汗的旨意，还请让开。”

查干喇嘛骂道“废什么话，给我打。”双方佛陀僧兵纠缠在一起，连踹带搧刀鞘砸。两息间，如克和十名佛陀侍卫被揍翻在地，翻滚嚎叫。伊鲁赤大手一挥，这队人马越过满地哀嚎的黄教僧人，打马直奔朱由栩车队而来。

王林催动大青骡子，来到车队前一百步处。三十名鬼面行者骑着骡子，散开一百五十步横面，缓缓前压。五尺长的钢索绞力弓引箭待发，狗腿刀在后背已嗡嗡作响，王林高呵“定～位～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