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春风北上

玉儿领着秋萍，艳梅。秀梅秀兰拿着二人的物品，银铃和杨国义的夫人跟随着，一起去了锦绣苑。厂卫六人上前见礼，锦衣卫张涛将老骆的信件交给了朱由栩，东厂的公公宋光武将天家御笔交给了信王。

朱由栩安排洪诚和尹山·杨国义作陪，看着他们走远。朱由栩和信王，竹钰进了大殿东书房。在暖榻坐定，朱由栩打开信件。老骆叙述了近期的几桩案子，并言道商谈厂卫精简一事。报请天家，批示由二人自处，主要是厂卫四十岁以上者和伤残者。问有没有好的法子，如何解决世袭之事。

朱由检看完天家御笔，放到炕桌上，竟是闷闷不悦。朱由栩放下信件道“不会是有训斥？不该啊，大过年的又没下山”。说完拿起御笔札子，见上面写着：对于建言赤民呐喊者可用之人，由两份文报聘为采风消息员。此言纳之，已开始选聘。商定月银三钱，每条信息采用后最低支付一钱，上不封顶。

这件事信王办的好。二是与老三一体回京。老三婚期临近，信王由皇嫂定下了一门亲事。礼部官儿奏本，言亲王应为一妻两侧，命二人择日北上，莫误时辰。

朱由栩不解的对信王扬了下信札问道“这不挺好的吗，怎们还不喜得样子。”朱由检耸了下肩说道“大婚后，再想出来就难了。”“你以为朝臣们会让你留在京中？”朱由检一听，来了精神，往炕桌上一趴问道“怎么说？”

朱由栩沉吟道“本来你住在十王府那两套五进的院子，可哪里现在是京官们的钱袋子，岂能容你在哪里碍眼。择地盖王府吧，先不说银子从哪出。你有公示过宣言。天家也明旨昭告再不增封，直到疆域新扩。所以你仍然是个四海为家的流浪亲王。”

朱由检听完高兴地一拍巴掌“看看，都是你害的。所以这事儿最终着落在你身上，这以后我的粮米就看你了。不对，我一大家子的粮米都得你管了。”朱由栩把手一伸道“拿来”，“什么”。“亲王俸啊”，“我去，没封地，哪来的俸，这筷子碗儿还得皇嫂张罗呐。”

朱由栩失望的往后靠枕上一躺，想了会儿，猛地坐起喜道“送你一千里江山，要不要？”朱由检见不像开玩笑，来了精神“什么地儿，快说啊。”“辽东啊，”“嘁～”。朱由检泄了气，向后一躺，不再搭理朱由栩了。

朱由栩沉吟着说道“有件事你没注意到，山陕原有人口八百万。但现在粗略的报表上不足五百万了，为什么，水土。地力越发贫瘠，产出受限，能浇水的地方均被勋贵豪门把持。这几年干旱少雨，冬季越发时长。光靠救济早晚出大乱子，

而辽东却是宝地，矿产林木，黑土肥沃水系发达。别听胡说穷山恶水，那是打不过人家，找的脸面说辞。现在对叛军的布控大体完成，今年我将前往关外。到京师，你自己找天家，就要辽东。”

朱由检坐起身看着朱由栩道“你不是辽沈侯吗，怎么，那地方不要了？”朱由栩看了眼朱由检道“一千里，从现有防线向北。就一千里，划到哪里是哪里，其余的都是我的。”朱由检一拍桌子，伸出小拇指“成，说话算话，拉钩。”朱由栩～～？····

三月三，纸鸢飞满天，柳芽挂枝头。五辆大车五十名护卫离开太和山，前往邓州。已经能够轻松跑完五百步障碍的朱由检，骑着高大挺拔的青鬃马走在朱由栩的大车旁。个头也有后世的一米七六的样子，体格健硕，浑身朝气蓬勃。全没了老气横秋，优思早衰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