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隆兴造船

码头上开始忙乱起来，穿上山民服饰和劳工破烂麻衣的人分散着趴在地上。身边有人扔下些梭镖，弓箭，铁皮刀物件。还有人端着盆子，不停地将红色染料涂抹到这些人的头脸四肢前胸后背。

十多人扛着梯子，爬上写着太平岛三个大字的石头上，抹上一盆盆的泥巴。还有些雇佣兵或靠或趴，身上插着几只弓箭，也被洒了些红色染料。不一会儿，惨烈的战场景象形成。

随着信号旗子挥舞，四五千山民老少男女呐喊者从山中窜出。一时间箭矢乱飞，枪声大作，战况激烈。上千山民奔到码头城堡，将在此地的雇佣兵推倒上百人。一盆盆的猪血泼洒出去，整片海滩血腥冲天如地域修罗。

破衣烂衫的劳工和插着鸡毛穿百色衣裙的山民，嬉笑怒骂着四处乱跑，连窜带嚎。幸存的三百多雇佣军依然顽强抵抗，誓死不降。在一个指挥官带领下，打出阵阵排枪，硝烟弥漫。山民用弓箭，石块反击，双方不断有人倒下。装死的人从兜里掏出红染料竹筒倒满头脸，逼真如斯。

在城堡前三根十字架竖起来，遥遥的对着港湾。浑身血淋淋的高文进，潘兴，马迪尔被挂在上面。血肉模糊肠子两根挂在腿边，整个码头杀声震天战况激烈。

刚绕过山梁的一艘较完整的盖伦船反应迅速，船上的十九门火炮接连怒吼。炮弹激起半丈高的水柱，另一侧炮弹打的礁石碎末横飞。山民一阵慌乱，见船还在二十里外，一阵呼呵乱骂，继续射箭进攻。

五艘船的底层伸出船桨，玩命的划拉，甲板上的水手熟练地调整破碎的风帆。此时在东城剩余的近二百雇佣军已经退进礁石群，不停地有人死在礁石上，或掉进海水里漂浮着。

五艘炮船一边鸣炮一边划桨，竟快速转过堰堤进了港湾。在西城堡正哄抢物资的山民，顶着桌椅板凳，抱着被褥衣服开始向东逃跑。五艘炮船不顾湾内两艘倾覆的戎克船，直直靠向栈桥。舷板落下，陆陆续续手持火铳的海盗和雇佣兵们，开始跑下船整队。很快集结近三百人，在指挥官吆喝声中跑步冲向东城战场。

朱由栩挥了下手，啸天领着红毛，拎着两个千斤铁锚飞奔下山。离着那队支援的长枪队百步外，两个铁锚呼啸着飞出。刹那间近百人血肉横飞，铁锚在石滩上犁出深深地沟槽。红毛直奔栈桥，手中四五百斤的铁链飞出，将那艘完整的盖伦船指挥楼砸了个稀巴烂，把朱由栩好一阵心疼。

藏在栈桥底下的行者们迅速冲上五艘战船，岸上装死的的行者们笑骂着爬起来。连踹带搧耳刮子，把那帮傻站着的枪手们缴了械。穿着紫红锦衫的啸天搂着红衣飘飘的美猿站在大青石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竟有了指点苍山的气质。

绑在十字架上的高文进翻身爬下架子，揉着屁股颠颠的向正往山下走的朱由栩跑过去。刚才骑在一尺长的木杆上，差点挤破蛋蛋。另外两个假冒的也爬下十字架，笑骂着揪出猪肠子，刚要扔掉想想舍不得，提着肠子笑嘻嘻的向奔过来的山民走去，岸上欢呼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