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充军
“小人名叫杨志，三代将门之后，五候杨令公之孙，因脸上生有一大块青记，人称青面兽。他自幼流落关西，早年曾应武举，官至殿司致使官。后押送花石纲，却在黄河里翻船失陷，不敢回京赴命，只得避难江湖。今天早上，我寻思着没有多少盘缠了，便想将祖传的宝刀卖了，换些盘缠，另投他处。因为小人的宝刀有三个特性：砍得断铜钱，头发丝落到刀刃上就断和杀人不见血，所以，我的标价是3000贯。可牛二这个泼皮，非但不信我说的，还想要抢我的宝刀，我便将宝刀的特性一一验证给他看。牛二就跑到桥下铺子里拿来二十个铜钱，在桥栏干上叠成一摞，对我拍胸脯说：“你要是能一刀剁开铜钱，我就给你三千贯！”我说：“这有什么。”便卷起袖子，瞄得准准，一刀便将二十个铜钱剁成两半。旁观的众人齐声喝彩。牛二对众人吼道：“你们起什么哄？”又问我：“你说，第二件好处是什么？”第二件叫‘吹毛得过’，拿几根头发朝刀口上一吹，立刻断成两截。“我不信！”牛二就在自己头上拔下一把头发，递给我，“你吹给我看！”杨志接过头发，朝刀口上用力一吹，那些头发真的一分为二飘过了刀口。众人又喝彩，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牛二又问第三件好处。我说：“第三件叫‘杀人不见血。”怎么个’杀人不见血‘？“把人一刀砍了，刀上却没有血迹，因为刀太快了。”牛二说：“我不信，你去砍一个人我看看。”我说：“平白无故谁敢杀人？你不信，找条狗来我杀给你看。”牛二说：“你说的是’杀人不见血‘，没说’杀狗不见血‘！”我有些不耐烦了，“你不想买就拉倒，胡搅蛮缠干什么？”牛二却一把揪住我，“我偏要买你这把刀！”你要买，拿钱来呀。“我没钱！”没钱你干吗揪住我？“牛二耍无赖了，”我就要你这把刀！“我不给你！”
“就这样，我们有争执打了起来，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才错将他杀死了”。杨志说完后还看了自己的宝刀，又说到：“我的刀上也确实没有粘上血迹，可惜他看不到了”。
府尹听完后，才了解了状况。说：“既然是来自首，那就免了你入门的款打”。虽然免了款打，但还是在审训之后，把杨志打入了死牢。
虽说进了死牢，但狱卒们听说杨志是因为打死了大虫牛二才入的狱，于是就免掉了本该向犯人收的钱，还让杨志讲述他是怎么和牛二争执起来的，又是怎么杀了牛二的。杨志为了让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只得向他们讲述事情的详细经过。
“今天早上，我寻思着没有多少盘缠了，便想将祖传的宝刀卖了，换些盘缠，另投他处。因为小人的宝刀有三个特性：砍得断铜钱，头发丝落到刀刃上就断和杀人不见血，所以，我的标价是3000贯。可牛二这个泼皮，非但不信我说的，还想要抢我的宝刀，我便将宝刀的特性一一验证给他看。牛二就跑到桥下铺子里拿来二十个铜钱，在桥栏干上叠成一摞，对我拍胸脯说：“你要是能一刀剁开铜钱，我就给你三千贯！”我说：“这有什么。”便卷起袖子，瞄得准准，一刀便将二十个铜钱剁成两半。旁观的众人齐声喝彩。牛二对众人吼道：“你们起什么哄？”又问我：“你说，第二件好处是什么？”第二件叫‘吹毛得过’，拿几根头发朝刀口上一吹，立刻断成两截。“我不信！”牛二就在自己头上拔下一把头发，递给我，“你吹给我看！”杨志接过头发，朝刀口上用力一吹，那些头发真的一分为二飘过了刀口。众人又喝彩，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牛二又问第三件好处。我说：“第三件叫‘杀人不见血。”怎么个’杀人不见血‘？“把人一刀砍了，刀上却没有血迹，因为刀太快了。”牛二说：“我不信，你去砍一个人我看看。”我说：“平白无故谁敢杀人？你不信，找条狗来我杀给你看。”牛二说：“你说的是’杀人不见血‘，没说’杀狗不见血‘！”我有些不耐烦了，“你不想买就拉倒，胡搅蛮缠干什么？”牛二却一把揪住我，“我偏要买你这把刀！”你要买，拿钱来呀。“我没钱！”没钱你干吗揪住我？“牛二耍无赖了，”我就要你这把刀！“我不给你！……”
正在讲着，两个狱卒走了进来，对杨志说道：“现在宣布对杨志的处置结果：杨志因斗殴误伤人命，待六十日限满，除长枷，断二十脊杖，由文墨匠人刺金印，迭配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军。那口宝刀没官入库。”狱卒一读完，监狱里的众人都祝贺杨志免去死罪，只是发配充军。
转眼间六十日的期限已过，当厅押了文牒，派张龙和赵虎押送杨志。临行时，天汉州桥里面有些大户，拿着一些银两，等着杨志到来，想要在杨志走时，请他吃一些饭食，把银两赠与杨志，又给张龙赵虎说：“杨志除掉了牛二，为我们除掉了大患，所以，还请两位在押送路上多多照顾，谢谢二位”。张龙赵虎说道：“我们两个当然知道他杨志是个为民除害的人物，牛二有多混我们是知道的，这厮一死，不光我们二人，相信周边的人们得向过年一样庆祝，杨志只管交于我们手中，报他一路平安。也不需要你们多加吩咐，这些道理我二人自然是懂得的。”
杨志上前说道：“我因卖刀与牛二起争端，无意杀了他，没想到除掉一害，今日你们也不必过于感谢我，若我早日知道牛二是这般无赖，不及他来寻我，我便提着刀去寻他了。这些银两我杨志就收下了，各位保重。”拿了这些银两做盘缠后，杨志等人便上路了，众人看着杨志的背影在夕阳的照映下越拉越长，耳边仿佛响起了古时荆轲出发赴秦时唱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