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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西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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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大圣西侠》前言

人和其他动物在社会层面的本质区别在于,人可以用文字等工具进行信息与经验的记载,并使整个种族群体逐渐发展。

因此文字本质的意义从最初乃至今都是,将信息、经验记载下来,并让读者间接领会其中的奥义。古人将书籍区别为“道”与“技”,“道”即为悟出的道理,“技”则指技术层面的知识,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作者与教师所担任的角色是相同的。

如果一个作者只是为了盈利,而迎合读者的需要,却没有营养的快餐文学,那么他所写出的作品固然可以说是“成功的”,因为人们从中体会到了快乐,但是上升到了文字的层面上,这样的作品无大道而无技,又是无用的,因为他用更多的文字记在了更少或者为零的经验、有用信息,读者通过阅读他的书籍,无法领会出有用的经验与心得。这样的文学作品满足了读者的阅读欲望,但是它所发挥出来的作用,远远没有影视作品更大。此时,他更多的角色并不是一位教师,而是一名戏子。

当然,我并非是指一切以盈利为目的的书都不是有营养的书,也不是说,一切有营养的书都不能获得经济收益。盈利代表了你的书受不受喜爱,有没有营养则代表了你的书对人类的意义大不大,这两者就好比人的身高与人的智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我想指出,如果你抱着盈利为目的的心态去写作,除非你是通神之人,否则,你的精力一定会浪费在如何吸引读者、如何迎合读者上,你的文字会失去你的真谛,会失去你的锋芒,再也不能像利刃一样刺痛人心,警醒人们,读者会成为你的评委,他们会不断地评价你的作品,让如此在乎人气的你照着他们的意思,将自己文笔改来改去,此时,我很难再将你看作是一位作家,因为你已经不是为了创作而去书写。

评价人的一生,往往会评判这个人对人类社会做出了怎样的贡献,而如何做出这样的贡献,通过文字书写则是一种重要的途径。比如历史上著名的作家、思想家、科学家,他们都用文字将自己的理论以及思想写在纸上,流传后世。因此,若是将文字单纯看作一种描述工具,将没有营养的故事以文字的形式展现出来的话,那好比是用金子做镇纸,是对文字的一种亵渎,实在是大材小用。

在其位,谋其政,如果真的要与文字打交道,那么请将文字的意义发挥出来,作者不应只是一名戏子,我们应当做的不应该是如同影艺界的明星一样为了满足他人的需求而燃烧自己,而是应该带给别人那些通过自身实践和感悟所总结出来的间接经验,让人读了你的书能够受益匪浅,这便是文字与诸多传媒方式所更优越的地方。然而,在精神文学走向市场的时候,以盈利为目的的书会捷足先登,占领一席之地,并且拥有广泛的读者。而另一小部分文学作品,与一些拒绝迎合潮流的作者,则必须要付出相应代价。但这一部分代价,正是我们文明前进所需要的付出与牺牲,我们必须坦然接受,而我也愿意做这一小部分人中的一位。

衷心地感谢朋友们对本作的支持,读完《蓝魔》这一章,我们一起体验了无比狂妄的说念尘,那个强大并难缠的朱雀;一同走进了鬼谷子老师的小木屋学习武艺;一起打败了那个惨无人道的恶霸临头鲲。不过,这些仅仅是青少部故事里的冰山一角

而在这一章,我们将会熟悉一个全新的形象,那便是本章的名字,大圣西侠。

好戏,马上开始——

目录

前言

第一集善良的小嗒凌

大圣之二君子复仇,战火重燃

大圣之三膨胀竟解心头病暗处不是好兆头

大圣之四幼发拉底出仙器今日见君如初识

大圣之五家训国训皆刺耳人告队告告不灵

大圣之六二百年风吹岁月众家族谈笑风生

大圣之七沧云寻得真宝剑白虎西征显神威

大圣之八共工篡权谋造反刺客下地保平安

大圣之九玄武自刎入师门沧磐一战非得已

大圣之十阴阴沙漠似鬼地暗夜旌歌埋伏笔

大圣之十一飞浦引得多生疑老人信笺动心已

大圣之十二大汉发财心欢喜只是家中少一弟

大圣之十三寻弟寻死两不分最终土夫救二神

大圣之十四七十七年师期满磐彧幸得玄武弓

大圣之十五不觉时辰已将近决战共工在眼前

大圣之十六共工手下似乌鸟战来斗去好辛苦

大圣之十七天光末日煞众将舜日天睽斩毒工

印象(2)

后记

第一集善良的小嗒凌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教导我们:珀体要与机体同在。

十年的时间,离心宫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先前岀生的青少部孩子们已经渐渐长大,归来的玄风十三少与尖你强,又将如何面对这个崭新的离心宫呢。

抛开浓浓的血腥味,我们重新上路。

#天历二十二年

春天,一个令冬之神最郁闷却令农人们心旷神怡的季节,暖暖的春光任性的挥洒在每一片碧绿的嫩叶上,淡淡的草香味充斥着这个美丽的大草原——离心大殿向南有一条小路,小兔子跑几十步就能够从芥茉湖畔绕过那以俭朴著称的尖府,扑向那气属于自己的绿草叶。草原边还零丁种着些小树,在往西,就是生机勃勃的小树林了。

暖暖的春光,嫩绿的草叶,雪白的兔子……似乎还少些什么?

远方传来轻柔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姑娘从离心大殿跑了出来。她留着刚到肩膀的柔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银发好像变得有些发青。这到底是青色还是银色,没有谁能说得真切。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还散着些许稚气。耳朵上戴着两只大耳坠,每个耳坠都是由两个拳头大小的圈圈串起来的,耳坠的颜色也像头发一样,一会儿银,一会儿青,一会儿一半是银,一半是青。脸颊虽然没有说加羹那么煞白,但更显得通透而纯净。跑着跑着,女孩自然而然地趴倒在草地上,小脸埋在嫩草间,像刚出生的小羊羔。

那只本来就在那儿小兔,青草还没嚼够,就被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吓了一跳,它似乎觉得这位女孩不像是坏人,便稳定心神,向她一步步跳去……

动若星彩,璀谜夜空。

静若待望,凝察天穹。

这个女孩子,便是尖家的女儿,尖你强的妹妹,尖嗒(tā)凌。

没错,她,就是祸神。

东方人们口中有一位“阎罗王”,西方人们口中有一位“死神”,或是冥界的“哈迪斯”、“塔纳托斯”等等。然而,真正的祸神却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般狰狞可怕,她只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甚至,是一位在离心宫看来,平平常常的女孩,她并不嗜杀,也不冷血,万物的生死本就是自然规律,她的工作,只是例行公务地对这个自然规律进行调谐,或仅仅对一些个例掌握决定性作用。

我不相信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能够做出什么让人怕的事情儿来——你看,尖嗒凌正在抚摸着小兔子,小手被常常的兔毛埋在里头,从头到屁股,从耳朵到尾巴,小畜生舒舒服服的贴着两只小耳朵,在小手的抚摸下,小红眼睛随着轻缓的节奏一张一眯,仿佛此刻自己已经不是一只雪白的兔子,而一位穿着白纱裙,娇滴滴的小公主。

这时候,天空却突然间暗了下来。他们抬头一看,离心宫中心已乌云聚集,寒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尖嗒凌看着乌云,意识到天要下雨,连忙将兔子抱到怀里。兔子在她怀中瑟瑟发抖,凭着职业本能,尖嗒凌看得出,其实她怀里的这兔子,再过不到一分钟,便是死期已到。

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只有她自己能说清楚,但此时最要紧的是,作为祸神,现在不是去宠爱她,而是应该去杀了它——即便兔子不是死在自己手里,命数也已经注定它一会儿之后就会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与其让它横死,不如死在自己的手中,让它更轻松地结束这一生,这也是祸神的一项义务。

像兔子这样的生命,祸神是无可滥用职权的,倘若她使用仅有的几次赦免机会,去救一只兔子,刚上任不久的她定会遭到自己的父亲尖不降和月神机芒大人的批评。

尖嗒凌有一块特殊的手表,手表上的仪器能够感应出她的内心活动,并闪烁着青光,发出“嘀嘀”的声响——这意味着,祸神有义务亲手了解这只动物的性命,这会减少它死亡的痛苦。她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这个机器里,上面会定期检查她的工作。

看着这只发抖的兔子,发现兔子也在睁着小红眼睛望着自己。洁白的兔毛在手中又软又滑,肚皮上还散发着温热……可手上的表“嘀”声越来越大,她知道,在这“嘀”声转变至警铃声前若不动手,是自己的失职。的确,自己杀了兔子,兔子会死的很安详。可是明知这样,面对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她实在是下不了手。

雨点簌簌地落了下来,打湿了她的头发。

手表的“嘀声”越来越大,小兔子被雨水打湿,抖得愈发厉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用一种恐惧地眼光盯着这个小女孩。

“想干好你的工作,为了它们好,你必须狠下心来,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父亲尖不降教导自己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着,尖嗒凌心一横,轻轻将小兔子放到草地上。

雨,越下越大,狂风吹动着新绿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有一只黑暗的,看不见的手在摆弄那片树林。林边的草原,那只兔子蜷缩着自己肥胖的身躯,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目光望着小女孩。

“快跑啊、快跑啊,跑的越快越好!”尖嗒凌心中暗暗对兔子道,她真的希望兔子此时一走了之,说不定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摆脱自己的厄运,即使没有摆脱,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可爱的生命走向凋亡。可兔子怎能明白她的所想呢?这只兔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抖动得像筛糠一般。

尖嗒凌的战斗职业是道士,武器是两只铜铃,各有一只把手。尖嗒凌将铜铃握在手中,心想若是摇晃几声铃铛,稍稍做法,这兔子便会停止心跳。

大雨倾盆而下,小树林的林木痛苦地扭曲着自己的身体,近处草原上的这只兔子已将头深深埋下,雨水打得它像落汤鸡。也许已知自己命丧于此。祸神手握铜铃准备作法,可不适时的眼泪却预先夺眶而出。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只小兔子舒服的贴着耳朵,眯着眼睛的小模样,拿着铜铃的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唉,取舍之理,生存之道,就是如此这般得无情……

“叮铃!!!”

这,是铜铃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最终她还是下不去手。

手表的“嘀”声也随之放大,震得尖嗒凌心都快碎裂了。兔子受了惊吓,缩紧了身子,但还是没有离去。

她飞快抹了把眼泪,捡起铃铛,撕心裂肺地对不知所措的小兔子道:

“你快跑啊!”

说完她迅速站起身,朝家的方向奔去。小兔子惊慌失措的站了一会,随后傻傻的朝小嗒凌追去。天上电光闪闪,伴着那撕心裂肺的“嘀嘀”声,先前和睦的景象顷刻间荡然无存。

突然间,一只横齿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树林里窜了出来,神色慌张,瞧见小兔子,猛的扑了上去。根本没时间反应了,横齿虎已经一口将小兔子吞下。

手表的声音终于停了。

尖嗒凌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悲怒,眼泪倾泻而出:

“你这个家伙……你竟然……竟然这么残忍地杀死了它!好……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你!”尖嗒凌说罢,便举起铃铛朝横齿虎扑过去,平时,尖嗒凌是不敢和这样的猛兽战斗的,但此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横齿虎见对方杀气重重,再加上屁股上好像有伤,连忙朝草原的另一边跑去。尖嗒凌哪里能饶得了它,也飞速追向它,他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追上了。

不料这时从北边的离心殿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

“嗒嗒(tātā)你这死孩子!下这么大的雨还不回家,在外边撒什么野呀!”是慕绢子的声音,她举着一把悬浮伞,向尖嗒凌跑来。

“妈妈?!”尖嗒凌停下了脚步,望着母亲,委屈之情涌上心头,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向慕绢子的怀里扑去,“呜呜……”

不料慕绢子揪了一把尖嗒凌的小耳朵:“哎呀,你这死孩子,傻不傻?多危险,竟然去追老虎!大雨天不回家,你知道你爸有多生气吗?看看,都淋成什么样子了!要是你哥哥回来了,还不笑死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粗暴地抓着尖嗒凌的肩膀往家里拽,尖嗒凌边挣扎着边喊:

“你骗人!我根本就没有哥哥!”

“有啊……有啊,你哥哥去地球了!”慕绢子不免也有些慌乱,只能胡乱拉扯着尖嗒凌,尖嗒凌努力止住哭泣,呜咽着说:

“那、那妈妈你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就回来,明天就回来……”慕绢子连忙道。

“……你骗人!你每天都说他明天回来,都过了十年了,这么还不回来呢?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请你不要再骗我了!!!呜呜……”尖嗒凌伤心地哭着,又开始挣扎起来。

“哎,好孩子……”慕绢子握紧悬浮伞,“妈妈真的没有骗你,你真的有哥哥,你哥哥长得可帅呢,又高又苗条,心肠又好,是你喜欢的类型!”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暴雨声湮没了这一切。

#内巾.小林深处

玄风十三少与尖你强刚从人间回到离心宫。

“老大!今、今天真是背!刚出万肃洞就遇一横齿虎……真是的,把我们从洞口追到这个鬼、鬼地方来,哎哟哟………”胖子尖你强用一片常绿叶挡住头上的雨,“怎、怎么万肃洞口这阵子刚好没守卫呢!”

玄风十三少也用一片大叶子遮着自己:“嗯,而且还下了雨,我很不喜欢被雨打湿,心里不能清净。”

“后来多亏了你猛、猛打它的屁、屁股,才把它打、打跑了,老、老大你真厉害。”

“小打小闹罢了……嘘!你听,谁在哭?”

胖子侧耳倾听,可“哭声”早已失去,“哪、哪有啊?一定是幻觉吧……”

“怎么可能是幻觉。”

“怎、怎么不可能?”

“唉,你个拧种……”玄风十三少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快回家吧,有十年不见家人了。”

“是、是啊,我的弟弟、妹妹应该都长大了。”

“我猜,他们一定长得跟你很像。”玄风轻拍了拍胖子肥硕的肚皮,又打量了一番胖子脸上密密麻麻的疙瘩豆。

“应该是、是吧,反、反正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去。”

“好了,少说话,快走吧。”玄风说道,“怎么最后一个字还会结巴。”

“噢……”

二神远去,玄风十三少方才身边的那棵树剧烈的摇晃,旁边的那棵也在摇晃,一会儿功夫树干被横切开了,每个树里伸出两只手将上半部分向上抬,露出两个人头。这哪里是树,这是树模型啊!两人从树里爬出来,脸憋得通红,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矮胖子和高瘦子。

瘦子呼哧呼哧地扶着一棵真正的树木:“哎呀我说拖皮,我们在里头站了多久了?怎么下雨了?”

那个叫“拖皮”的胖子“扑腾”一声坐在地上倚着那棵假树,呼哧呼哧地掏出手表:“呼、呼,唔……我们刚呆了三个小时,瓜乃,我说啊,修身养性要有耐心,快再进去!”

“还进去?”

“对!”

二人又重新钻进了树里。

雨停了。邻人心旷神怡的大草原上,暖暖的春光,嫩绿的草叶……

白天的夜,是那么的深沉。

大圣之二:君子复仇战火重燃

财富之神说念尘阐述自己的观点:追求自我是一个机体的资本。

先说说那两个树里的家伙,这两个家伙便是一开头提到的胖子和瘦子,现在呢,二人都是离心宫天工大会里的暗夜制裁部旗下的巡逻天工,瓜乃是五等巡逻天工,拖皮是四等(最高的是一等,最低的是五等)。二人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对离心宫无害也无益,不客气地说,等于俩混日子的废人。

而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自“小林深处”向离心大殿而去,其间也不远,走了一会儿,雨便停了。

“老、老大,雨停了!”

“我知道,少说废话。”

二神进入离心大殿南门,首先迎来的当然是尖府南面的空地了,万肃洞就在那儿,离他们不到二十米远。刚才二神就是在那儿遇到横齿虎的,之后被老虎追到了小林深处,但是方才遇虎时,洞四周无一其它大型活物,如今却站着五个人——不对,我们不能断定他们是人还是神。

“有神!”尖你强第一反应就是有神,“他们、他们在干吗?”

“嘘……凡事要稳。先躲起来,看个究竟。”玄风十三少带尖你强悄悄走到离五个神没十米远的一块大石头后面,“饭桶,我看他们行为怪异,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先观察一会。”

“噢……”胖子配合的扭动着身子,努力不使自己的任何一块儿肥肉暴露在众神的视线之内。

五个来客的行为的确很怪异——他们五个是面对面站着的,分成两伙儿,三个神背朝玄风并排站着,中间那个青发少年留一高长马尾,虽然已经过了十年,但玄风仍然认得出,这是他的弟弟东野弦野。弦野左边站着一名银发少年,银发似乎很柔也很蓬松,自然地随风飘荡,穿着一身银色盔甲,手拿一支铁剑,弦野右边是一位红发少年,留着很时髦的发型,打了不少发蜡,一搙一搙的,只言片语不足以形容这发型到底是怎样,只能说是脑袋后面的头发直直向下,头顶的头发像一个个针尖般硬硬的直指天空,前面的几搙张扬地向外伸着一个又一个抛物线,皮肤非常白皙,穿一身精致的红色长袍,还下拖左右两条带子直至地面,带子上面用天知文从上自下写着:“上辈乃是不死鸟朱雀,下辈则为不死神宭炎。”手中拿着一支火红色的法杖,正是那只“朱雀揽月杖”。

那带子的末端恰好摆在了身后,宭炎两字映入了玄风和胖子的眼中。

“宭炎?”玄风十三少暗自疑惑,“上辈乃是不死鸟朱雀,莫非是朱雀珀体投胎转世?”

“朱、朱雀……?啊!”尖你强想到十年前自己杀死朱雀的那一幕,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三位神对面,站着两位神仙,这两神正对玄风胖子。藏身于巨石中的玄风看的真切——正对西门沧云的是一位金色卷发及腰的女神,皮肤雪白,红眼睛,一身珠光宝气,手持金色的法杖,傲然之气溢于脸间,不是说加羹是谁。

你问我“说加羹”是谁。

——如果你忘了,甚好。

旁边那位,我想大家已经猜到,黄金齐肩短卷发,头发在阳光中像串了成千上万个小小珍珠;面色诡白,两只狼一样的眼睛发出褐色的阴险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狂妄之气。说真的,如果没有这狂妄之气,说念尘看起来还是很俊俏的。他比十年前长高了不少,也狂妄了不少,手里拿着一把小匕首,名叫策轮,是他周岁生日时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用无孔狼骨与金刚石精炼所制。

这种局面不用说也知晓——在这小小的万肃洞边,一场战争即将爆发。

这时候,说念尘发话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好你个令人作呕的笑声!”弦野不友善地看着说念尘,厉声问道:“说念尘,说加羹,你们又想干什么?”

说念尘摇摆着身子答道:“呵,天儿真好,雨过天晴,心情不错,碰上你们这群小儿孩,好心情全都死光了,真扫兴!——本大爷刚才说了,让你们滚开,结果你们不滚,还在我眼里瞎晃悠,瞧瞧,还用那恶心的棕眼睛瞪我!嘿,东野弦野,说你呢!快把你那卑贱肮脏的眼睛给我拿开!!”

弦野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定定地看着说念尘。

说念尘非但没有气急败坏,反而冷笑一声:“这样啊,哈哈……敬酒你不吃,打算吃‘罚酒’吧?正好我也要活动活动身子了!”

——将“滚开”二字比作“敬酒”的,估计也只有说念尘了罢。

说加羹也在一旁大声道:“你们这群东西,让你们走开听见没有,你们是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问题呢?仗着你们爹是老大啊还是怎么,喂,我可告诉你啊,那只是你们爹,不是你们!你们爹有本事罢了,你们有什么本事呢?哈哈哈哈……”

“听金毛这么说,难不成……”玄风暗自思忖道,“弦野身边的这两个小伙子,是我的兄弟?”

“那、那银头发和红头发谁更大啊?”胖子问道。

“不知道。”玄风答道。

“唔……”

对面三位神仙恨得咬牙切齿,东野弦野道:“你们……你们游手好闲就罢了,不要欺人太甚,沧云,宭炎,现在咱们大哥不在,我们一样不能输给他们!”

玄风此时已知晓银发少年叫沧云,和宭炎一样是自己的弟弟,大概在自己下界学武时出生的。

“看他们来回耍嘴炮娴熟的很。”玄风小声说道,“怕不是三天两头就来这么一出,每次都要先走走过场?”

说念尘得意的洋洋大笑:“哈哈哈!你还惦记着那条流浪狗呢?他啊,早已经死掉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我跟你们说,在人间做了一些不干净的事儿,你们猜最后怎么着了?他啊……被人给弄死了!哈哈哈哈哈!”

玄风十三少恨得拳头咯咯作响,但为了不暴露,只能一拳重重的打在地上,地上因刚下了雨,凉丝丝的。

“唔……”尖你强一听说念尘在侮辱玄风十三少,气得浑身发抖,“老大,咱、咱们上吧……”

“现在不行……”玄风压住内心的火气,悄悄地说,“要先观察他们的实力。”

银发少年说话了:“胡说八道,吹牛水平真是逊色!你说我大哥做了不干净的事?你自己信吗?”

红发的宭炎立刻接上沧云的话:“我说啊,说念尘,别怪我话多。你就别把你上辈子的破事儿翻出来恶心我们了好不?”

银发少年沧云将手中的剑一挥:“行了,今天,就让我大圣西侠好好教训教训你!”

大圣西侠,应该是西门沧云的称号吧。

“沧云,我先来!”东野弦野摁住西门沧云的肩膀,“要是我打不过,你再上也不迟!”

“我和你一起上呗,二哥?”红发少年宭炎上前一步开口道,这位叫南宫宭炎的神,说话有带着一股玩世不恭之气。

“四弟,不必了,我一个人对付他们!”东野弦野拍了拍南宫宭炎的后背,随即面向说氏姐弟,“你们两个家伙,谁先来?”

“呵?就你一个吗?”说念尘侧眼瞄着前来的东野弦野,轻蔑的说。

“哼,大话你先留在后头说吧!”东野弦野将禅杖指向说念尘。

“还不知道谁在说大话呢~”说加羹甩了甩金色的长发,不屑的说道,“弟弟,对付这个家伙不用你出手,就让我来收拾他!”

“哎,我看也是,姐,咱们速战速决,等一下我还要回去打游戏呢!“说念尘说着迅速往后跳了一步,离众神八九米远。

“……你们这些家伙!”西门沧云在后面道:“胆敢轻视我们二哥,让你们尝尝他的厉害!”边说边舞了舞手中的剑。

其实正如玄风所料,东野弦野一行神仙,隔三差五都会碰到说念尘,每次碰到都会发起争执,可是每次都会落败,但依旧不屈不挠,因为他们不相信世上有做不到的事,不断地去尝试,却没有理性地分析和针对性的提高,这就是所谓的“主信念精神”。

“好了,他们终于开始肉搏了。”玄风看得饶有兴致,“现在是弦野跟说加羹单挑啊。”

东野弦野一脸自信,他使用的招数叫“龙抬头”——聚集全身灵力于肌肉组织,增加自身的攻击力,这需要一定时间。他将青龙巡日杖抛向天空,双臂弓起,双手抱拳,肱二头肌隆起,头猛然一抬,全身顿时青光崩出,此时禅杖落至前面,一把抓牢,轻松旋转着禅杖,好生壮观。

东野弦野攻击力提升了数倍,全身的肌肉也看起来更硬朗了。

“哎呀,怎么每次都是一样的招数……一点新意都没有。”说加羹用一种近乎鄙视的眼神看着弦野,将自己的法杖举起,向弦野用力一挥,巨大的产热使一个火球开箱东野弦野飞去。

“哼,你也不也就是那几招吗,就像这个火炎!”弦野死死瞪着飞来的火球,老练的向左侧身一闪,火球从胸侧擦过,重重地打在玄风身边的那块巨石上,玄风、你强连忙缩回头去。那块巨石的一侧被烧得通红。

玄风十三少感叹道:“我差点以为他们发现了咱们。”

“老大……要不咱、咱们干脆上吧!”尖你强说着,就跃跃欲试地想要起身。

“不上。”玄风说道。

“该我了!”东野弦野挥起禅杖迎面向说加羹冲去,至面前纵身一跃,“猛龙破!”

禅杖被用力一挥,青黑色的光球不断地闪崩,这招大家在斗朱雀时见过了,以强大的攻击力对对方造成成倍的杀伤力,此招也可以越过障碍或敌人,打击被任何东西遮挡从而被保护的对手,而且还可以实现二连击。

这一击,力量强大,但说加羹似乎对此已了如指掌,没等禅杖砸到她的脑袋,便也跟着纵身一跃,此时禅杖离她的头只有几厘米,她为什么这么做?只见在这一瞬,她左手用自己的手杖杆横着向前猛推,散发出一种深灰色的雾气,之听得她空中喊道:

“自卑拳!”

这个招数以及说加羹很多招数都是直接攻击对方神经及大脑,这就是贤者的职业威力,由于强大的推力,东野弦野重重地摔倒了地上,而先前那招“自卑拳”,影响了他的思维,使他信心全无,竟自念叨着: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可恶!居然这么久了,还不能解决对手,我真是无能!如今的我和懦夫又有什么差别!”

!!!!

“你确定他们真的不是在演戏吗。”玄风说道。

“我、我也觉的好假啊。”胖子说道。

“糟糕,二哥中了招了!”此时身后的南宫宭炎见势不好,赶忙上前一挥法杖:“看我的,神兵护法阵!”

一朵葵花状的光圈在东野弦野做的地面上画出,将弦野圈起,发出绿色的光芒,东野弦野被绿照耀,提升了防御力,这里面包括了对异常状态的抵抗,自卑的感觉渐渐消失,他恢复了斗志,挺直了身子。

先前大家可能疑惑了,东野弦野是力士,说加羹是贤者,东野弦野应该占上风的,可事实并非这么简单。

人间通常用的是五行,可这个说法和有灵力介入的战斗并不想关,若是讨论战斗相克,还有一种说法,是离心宫广为人知的灵力七行论:“风、炎、水、树、幻、名、爱”,每个珀体,都有一个天生的行,这个是不能随意更改的,除了风,其它六行皆被三或四个其它的行所克制,又克制四或三个行,风行克制其它六行,但都相克不强。世上之人、和其他动物是风行的几率非常非常低,就连神仙也只有不到四个是风行,而说加羹是名行,名行克制炎行、树行,被风行弱相克,被幻行所克,被水行、爱行宿命相克,而青龙为善恶双龙,善龙为树行,恶龙为水行,但转世后的东野弦野却没能悟出自己的水行,经过测试,弦野现在这种特殊的弱水行,在相生相克上更接近善龙所带的树行,因此不幸地被名行所克。简而言之:加羹克弦野,弦野很危险。

东野弦野从不顾什么七行八行,从小崇倡的就是力量,下苦功夫。他不相信天赋的存在,他认为一个高手千分之一在于天赋,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在于努力。

然而殊不知,事实上,若没有这千分之一的天赋,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努力可能都无济于事。

“嘻,还来劲了?我告诉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要不待会,本小姐可不给你收尸!”说加羹似乎凭自己七行占优而洋洋自得,丝毫不为弦野的攻击力倍增而所动,举起法杖又要运功,可晚了这么一小步,弦野已以气冲斗牛之势似长江流水汹涌澎湃一般向她飞奔而来。只听弦野边跑边喊着:

“龙——战——于——野!!!!”

一股膨大的杀气向说加羹袭来,只见说加羹四周地上冲破一个又一个洞,炽热的熔岩喷涌而出,说加羹的裙摆烧焦了好多地方,说加羹只得低头躲闪飞溅的岩浆,猛然意识到前面有人,猛地抬头,发现东野弦野就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挥起青龙巡日杖!!!!——

横扫!——1连击!

左斜击!——2连击!

右斜击!——3连击!

乱击!——4-5-6-7-………36连击!!!

直涌!——37连击!

扣杀!——38连击!!!!!

可惜,这一招原本应该如此,可倒霉的东野弦野还没有开始他强大的“龙战于野”,一只飞镖便猛然扎进他的腰间.

“啊!!!!”

弦野惨叫一声,旋即倒在了地上。只听得说念尘得意地奸笑着:“嘿嘿,毒影三尖镖的滋味怎么样?”

之后,在短短不到半秒钟的时间里,说念尘便敏捷地跳至弦野身旁,拔出弦野身上的飞镖:“不能把飞镖浪费在你这种畜生身上,我是懂得回收的,呵呵哈哈……!”

然后他又跳了回去。

“过了十年,废话更多了。”玄风十三少在巨石身后叹道。

“老大……咱、咱们上吧!”尖你强说着,跃跃欲试地想要起身。

“你要真想上,你可以先上。”玄风说道,“我还要看看那两个兄弟的实力。”

“那、那算了……”

这时候,西门沧云大怒,手执铁剑向说加羹冲去:“你们这对贱姐弟,说好了单挑却要搞偷袭!我,大圣西侠,今日要灭了你们!!!!”

“我还想问呢,既然单挑,南宫宭炎刚刚又为什么放法阵呢?”说加羹气愤地说道。

“妈的,姐姐小心!”说念尘吃了一惊,连忙跑去助阵,不料一只法杖挡住了他眼前的路。法杖顶端是一个朱雀的形状,一只翅膀揽着一个月牙,在太阳光照耀下红光溢彩。

“嘻嘻,小子,想帮忙?先过我这关吧!听着,你,说念尘,你其实垃圾的可以!嗯?”法杖的主人南宫宭炎将法杖横过来拦住说念尘。

说念尘不急不躁:“无论你叽里呱啦叨唠些什么,都只能证明你是个二流的家伙!哈哈……那么,南宫宭炎,我先收拾了你这个红毛小子吧!”

说罢,说念尘举起策轮,身体下弓,身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芒:“狼跃神功!!!!”顿时,说念尘的速度成倍猛涨。

南宫宭炎对这一招也是司空见惯了,挥动法杖挥出一个个火球,也就是“赤火焱”一招,面对飞来的阵阵火球,说念尘只是轻轻晃了晃身子,便如同田地的老鼠从火球间飞速穿过,扑向南宫宭炎,南宫宭炎连忙一闪,不料把右衣袖划破了。

“妈的,我竟然没打着。”说念尘有些懊恼,南宫宭炎看准机会,集灵力于朱雀揽月杖,法杖将灵力转化为热能,诧然,一团红黑色的大火球以比“赤火焱”更快的速度向说念尘飞去。

“冥火术!!”

此时说念尘距南宫宭炎只有两米,按常理应必中无疑,这位刺客虽身手敏捷,但此时此刻,他竟然未能逃过如此快的冥火,稳稳当当的被击中,燃烧起来。南宫宭炎见说念尘的尸体在燃烧,心中甚是疑惑,心想肉体怎么会烧得这么旺?而且燃烧所冒出的烟气的味道仿佛不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走近一看才发现,燃烧的哪里是什么说念尘,分明就是一块——

木头。

“哇塞,这怎么搞的,这是什么意思……?”南宫宭炎不由失声惊叹。

“哈哈哈,这叫鬼分身!”忽然,背后传来一阵笑声,声音是说念尘的!南宫宭炎来不及多想,赶忙回身,可那把策轮早已像钥匙般刺入他的脊背。一股炙热的灼烧感随之而来,南宫宭炎感到一股刻骨铭心的疼痛。随着策轮被抽出,南宫宭炎一拍即合似地趴在了地上,就好像他的心被锁住了一般。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吗?我告诉你啊……你错了。”顽强的南宫宭炎吃力地爬起,咬着牙猛挥一轮法杖,吃力地喊道:“呼……呼……乍现葵花!!!!”

南宫宭炎的脚下出现了一朵偌大的葵花!葵花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宭炎的伤口渐渐愈合,体力逐渐充沛,连右衣袖的切损都恢复了原样。几秒钟,南宫宭炎完全恢复了常态!

“黄毛儿,别忘了我可是离心宫最给力、最出色医师,呵呵!”南宫宭炎神秘地笑道,“惊不惊喜?”

“哇哦,跟、跟他上辈子一样——还、还真是个不死鸟!”尖你强在巨石身后惊叹道。

同一时间,大圣西侠西门沧云,正在实行他的“屠杀”,还记得“七行论”吗?西门沧云正是爱行,透露一点,虽然白虎是风行,但转世后西门沧去却是爱行,爱克名克得最深,而说加羹和他弟弟一样,正是名行,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风之斩!”这位圣剑士将手中的铁剑交叉连挥两下,寒光闪闪,杀气腾腾,风云起,铁剑砍过呼呼作响。

“啊~!”说加羹的惨叫声。

“垃圾!平日只知道欺负人,这回也让我欺负欺负你!”沧云一笑,向后退一步,将剑横挥了一圈,银光闪闪,“万剑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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