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合作

牧轩化作妖兽的模样，穿过妖兽群，就连身上的气息，都与妖兽相仿，其他妖兽根本分别不出来。既然已经化作妖兽，就不能再利用任何道法，妖兽中拥有灵气的，除非王者，否则将会被认为异类，群起而攻之。

牧轩内敛心神，与体内鬼王对话：“你确信这个时候，死地里面危险性降低吗？我怎么觉得更危险了。”

“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妖兽与怨鬼，动辄便是数以千万，每一次现世都会死掉无数，难道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恢复吗？”鬼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平静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牧轩疑惑的问道。

“这些妖兽与怨鬼应该不是真正的生灵，但却无限接近，并且它们没有任何灵智。妖兽修炼到媲美璇玑境的实力，多多少少都会开发灵智，而到了太虚境往后，基本已经有了化形为人的能力，与妖域修士无异，只不过是愿不愿意化形为人而已。”

“这些东西，像极了一位人域神帝的手笔，但却没有这么凶残。昔日人族神帝寿元将至，离开天庭，寻找一处宝地坐化，临死前设下无数鸿蒙仙阵。这阵法可塑造生灵，神帝不甘孤寂，也不忍周围的人看着他死去，便寻到了这么一处地方，造出无数温和的生灵陪伴，才得以安息。”

“后来几万年，到了末代神帝年间，发生大乱，那些东西势单力孤，便首先攻陷了人族神帝的神陵，一来改造阵法，二来打击四域士气。最后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些东西全部被镇杀在此处，鸿蒙仙阵也受损，自此不能随意发动，只能一月一次，同时，也会有诡异的哭声出现……”

牧轩很认真的倾听、思索，可是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充斥着迷茫。修成神帝，掌控整个世界，已然是高高在上的神袛，可是也终有生命的尽头，修炼的目标便是长生不老，可是连神帝都会死，修炼的意义何在？

“神帝也会有寿终正寝的一天吗？那么修道的意义何在？只是无尽的流血与杀戮吗？这个世界的存在，有什么意义……”牧轩想到了天牧帝的下场，他的父亲便是被摩柯一族与背后的穷奇一族逼死，只是因为他的修为已经可以问鼎西洲人域，难道修炼就是为了死亡和流血吗？

“我曾听说过一则秘辛，修炼的尽头，不是长生，而是无。世界存在的意义，不是蕴养生灵，而是……一盘棋局。”鬼王顿了顿，过了半天才开口，大概他不愿提起这个，换作任何一个人也是如此，没有人愿意生来是一枚棋子，所经历的一切，被人刻意安排吗？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牧轩听到鬼王的话，没有开口，而是眼神充满了震惊。他浑身发寒，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无上的存在操控整个世界，视世界为一盘棋局的话，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魔主！

那个人存在的地方，不是常人可以想象，那个世界似乎比牧轩所处的世界要广袤的更多，似乎翻手便可触及星辰，可是实际距离，可能有上千万里远！这说明，那个世界存在的自然物质，是多么的巨大。

冰冷的星空，无数的星辰，还有远方的几颗或明或暗，半圆的球体，它们边缘模糊。除此之外，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