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5章 替换的人生
不过这次救了清河公主的人换成了戚妄，他没有成婚，清河公主便干脆改变了策略，先成婚再和离，然后带着自己的爱人远走高飞。
依照清河公主的性格，应该会给戚妄定的补偿，不过这却并不是戚妄想要的。
眼见着那对儿恩爱的同性情侣进了不远处的房间，戚妄又等了会儿后，方才默默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去了。
回去了之后，戚妄却没有休息，他将自己之前写的东西拿了出来，细细地看了起来，填补了些缺少的细节之后，确认无误了，方才将这叠纸给收了起来。
这段时间住在清河公主这里，虽然自由受到限制，不过清河公主对他倒是还不错，他想要的东西都会尽数送过来，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戚妄倒腾出他想要倒腾的东西了。
夜已经深了，戚妄觉得有些疲倦，他没有多想什么，转身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后不久，清河公主便过来了，她身上穿着绣着华丽牡丹花纹的红色长裙，云髻高高盘起，上面只是简单地点缀了几个造型别致的黄金首饰，脸上的妆容倒是比昨天淡了些，淡色的口红让她少了许多攻击性，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意味。
“戚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要说这清河公主也是个人才，明明是冲着算计人来的，但是偏偏表现的像是在跟人谈情说爱似的，这要是换个单纯点儿的过来，估计会被清河公主给哄了去。
毕竟她容貌出众，又是皇家公主，有身份有底无，除了自由之外满足他的切要求，还口口声声地说要嫁与他为妻，试问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扛得住？
且不说戚妄本就对清河公主无意，昨晚上知道了清河公主心有所属，找他只是为了当个工具人之后，戚妄更不可能对清河公主有什么意思了。
清河公主像是例行公事般问过戚妄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之后，便准备再找个话题和戚妄聊聊，不过就在她准备开口之前，戚妄拿了叠纸放在了清河公主的面前。
清河公主挑了挑眉，目光落到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纸上面。
这些字儿是戚妄写的，清河公主认得出来，她其实直都觉得戚妄展现出来的性格跟他真实性格有些不同，这些东西从他写的字里面就能看得出来。
这些字看起来温润内敛，但是横撇竖直这些细微之处却藏着暗芒，盯得时间长了，会给人种锐利感觉。
不过人人都有双面性，戚妄不说，她也不问，清河公主真心爱慕的人并不是戚妄，又哪里会去探寻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子？
“这是什么？”
清河公主问了句，顺手拿起翻看了起来，开始她还有些漫不经心，只是看着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却变得严肃了起来。
原因无他，戚妄写在纸上的是种造纸术，如果这种法子真的可以成功的话，那便可以大大提升了纸的生产速度。
“戚公子，这些可是真的？”
戚妄点了点头，指着清河公主拿着的那叠纸说道：“这就是我自己亲自做出来的纸，你觉得可比宣纸要好些？”
清河公主愕然，急忙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纸。
刚刚拿起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些纸张的触感有些不太对，不过却并未多想些什么，然而此时细细看，却发现了这些纸与宣纸的不同。
这些纸要比宣纸更加柔软细腻些，写在上面的字也没有像是宣纸样晕染开，而且质感与宣纸也不相同，这显然并不是宣纸。
身为个有见识的公主，清河公主自然知道新的造纸术意味着什么，她深吸了口气，开口问道：“可否带我去看看？”
戚妄点头，起身示意清河公主与自己起。
“其实与其说我是发明了种新的造纸术，不如说是再旧的造纸术上进行了二次创新，宣纸的制造工艺与我所使用的是同种，不过用我的这种方法，不管是数量和质量都能得到很大的提升。”
张宣纸就要卖到钱银子，这价格太过高昂了些，当然这并不是说卖纸的人黑心肠，
只是受制于工艺原因，宣纸的造价高昂，自然也就需要这么多的钱去购买。
清河公主给戚妄安排的这个院子不小，而后面靠进池塘的两间屋子就是戚妄实验造纸术的地方。
这里面的味道其实并不好闻，难得的是清河公主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进来之后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下，而认识热切地询问着戚妄这些都是如何操作的。
戚妄也没有隐瞒清河公主，把每个步骤全都告诉了对方，美说个，清河公主的眼睛就要亮上些，到最后看到成品的时候，她看着戚妄的眼神就像是在发光似的。
“这些难道都是你想出来的吗？戚公子，你真的让我觉得意外，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戚妄到底是丞相府的二公子，当初派人去调查的时候，他们只是调查了皮毛，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戚妄其实是个天才，清河公主直以为戚妄只是有点聪明的人罢了，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对戚妄的认知好像不太准确。
“如果这可以量产的话，那纸张的价格绝对会降低许多，以后周国百姓读书的时候便可以省下许多花费。
对于读书人来说，笔墨砚台都可以用廉价些的，但是对纸张的需求却很高，就算是黄草纸的价格都不低，更别提宣纸了，而且纸张的价格高，便代表着书本的价格也高，这些东西都不是人人能买得起的，所以读书人的门槛其实是非常高的。
而很多读书人考取了功名之后，为了继续参加科考，不得不接受些好处，但是人家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给他们好处？考中之后必然是要回报的。
许多官员和商户都会私下里去结交些读书人，供养他们读书科举，而作为回报，他们考上之后，或是依附那些官员，或是回报那些商户。
很多官员打从开始参加科考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关系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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