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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 6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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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骂完穆姑娘等人之后,又骂为穆姑娘等说话的妇人:“尔等竟为一介娼|妓说话,成什么样子?念尔等初犯,只当你们不懂事,若再说,我倒要到你们家问问是什么道理。”

许多年轻妇人听了这话,脸色顿时白了,多数脸上都露出退却之色。

一个老妇却扬声道:“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倒也不怕你们问罪。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此间我只是为她们说几句话,又有什么过错?”

几个有了退缩之意的妇人忙点头附和。

又一个老妇看向一个骂得最厉害的老头大声道:“若我没记错,老苍头你家昨儿被打,还是穆姑娘来了才免了打的,是也不是?”

老苍头如同受了侮辱一般,厉声反驳道:“什么她来了才免了一顿打?分明是姓穆的跟丁衙役奸|恋|情|热,迫不及待要在一起的!”

庞三姑娘站在人群中,听到这话,勃然大怒:“这个老东西,太不是东西了,就不该帮他!”又喃喃道,“这不就是一部活生生的《羊脂球》么?”

这时一个一派斯文的男子也站了出来,骂穆姑娘等女子卖身北戎人,与叛国无疑,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

马上有老妇站出来指责这斯文男子也受过当中以为丁姑娘的恩惠,骂他有恩不报还对恩人落井下石。

斯文男子马上斥道:“有辱斯文!尔等岂不知,自古以来,人人皆知不受嗟来之食?那等低贱女子所谓的帮助,对我等来说与嗟来之食又有何不同?”

庞三姑娘忍无可忍,站出来厉声骂道:

“好你个忘恩负义又不要脸的东西,凭你也配当读书人,也配说不受嗟来之食?不说旁的,就说她帮了你,就算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也是对你有恩之人。还有,你说不受嗟来之食,那你受的时候,为何不大声说你不接受?”

马上有很多人附和。

两派人在门口大声吵了起来。

萧遥一边听大家吵架了解情况一边看向堂上跪着的女子,见她们全都露出感激之色,不若原先那样心存死志,便叹了口气,等大家吵得差不多了,一拍惊堂木,扬声问:

“这些女子除了奉承北戎人和北戎走狗,帮城中百姓解围,可有欺压老百姓的行为?”

那些唾骂堂上女子的,马上厉声叫道:“她就算没有欺压我们,也奉承了北戎人和北戎的走狗,都不是好东西!”

萧遥又一拍惊堂木,道:“尔等难道没有听说过,将功赎罪一说么?她们都是弱女子,身不由己,可也愿忍辱负重,以羸弱之躯救人,你们身为七尺男儿,连这等见识与胸襟都没有么?”

城中人人知道她便是此次带兵收复远城的将军,见她板着俏脸如此说话,都不敢再反驳。

不过,那些骂人的,虽然不敢说,可是心中都很是不服,脸上也带了些出来。

这时林稽站出来,直接用读书人那一套,旁征博引,从国家大义到匹夫小义再到恩义进行论述,以圣人之言论证穆姑娘等女子身上所呈现出来的大义,直说得那些面露不服的男子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萧遥和庞三姑娘看向林稽,既觉得惊讶,又忍不住想笑。

笑过后,萧遥若有所思。

远城的知府和县令当初死守远城不成,最终自尽殉国,以至于城中再无朝廷委派的官员,她收复此城之后,才不得不暂代知府一职,只是她终究不是专业的,并不懂这个,只能硬着头皮管。

如今看来,林稽作为状元,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又有族中教育,对如何管理一座城,显然比她更合适。

作为管理者,再没有让适合的人做适合的事更妥当了。

林稽说完了,那些骂得最激烈的,都被驳斥得哑口无言。

其中斯文男人忍不住问道:“兄台可是读书人?”

庞三姑娘忍不住道:“自然是读书人,林公子连中三元,乃今科状元郎。”

围观的读书人听说林稽竟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全都倒抽一口气,用敬佩的目光看向林稽。

萧遥见此事有了定论,当下道:“根据乡亲们所述,穆姑娘丁姑娘等女子小节有亏,大义尚在,现判无罪。但为了谨慎起见,我点一位姑娘,在场的父老乡亲将其作为道来,查验清楚,免得放走了坏人。”

四周的老百姓纷纷点头,那些读书人看了看林稽,也没有说话。

萧遥用这方法,将如穆姑娘、丁姑娘等分出来,将那些的确做了北戎走狗帮着北戎人欺压城中百姓的女子押进大牢。

这种女子毕竟不算多,天色将擦黑时,便分了出来。

处理好了,萧遥便宣布退堂,又看向穆姑娘和丁姑娘等女子,道:“你们先留下。”又让军中士兵驱散百姓。

庞三姑娘很不解,便踱到萧遥身边好奇地问:“将军,你留她们做什么?”

萧遥道:“为了避免她们自尽,留下她们问一问话,鼓励一番。”说到这里想到庞三姑娘一贯与众不同,便说道,“我看你的想法与时下大为不同,这次,不如便由你来鼓励她们?”

适合的人做适合的事,庞三姑娘,应该是适合管这个的人,因为她的思想与时下女子不同。

庞三姑娘听了,愣了愣马上干劲十足道:“行,交给我好了!”顿了顿又问,“若有人想像梅三和檀云那般,跟将军从军杀敌,将军不会拒绝罢?”

萧遥摇摇头:“不会。不过,从军十分艰苦,还有上战场直面伤兵和尸体的考验,所以你一定要跟她们说清楚。”

她回到住处没有马上休息,而是给京中写折子进行报告。

此时的京中,已经收到萧遥说远城难攻的折子,正在商量是否再委派一名将领北上援助萧遥。

各势力为这个名额吵翻了天。

皇帝有点不解,从萧遥发回的折子来看,远城分明很难收复,为何各势力要抢成这个样子?

因为王丞相和许尚书等都被赋闲在家,所以朝堂上,都是一些官位不高的官员互掐。

不是多年的老臣,皇帝并不怕,因此挨个压下,坚定只让萧遥统帅北军。

他很清楚,比起分属不同派别的所谓将领,萧遥无疑是忠于他的,这太难得了,所以他不容许任何人挑战萧遥的权威,分走萧遥的权利。

此外,他对各派别推出来的人选都嗤之以鼻,因为这喜人不是没经验的关系户,就是出名但是战功难看的老资历,屁本事没有。

大臣们被皇帝驳回,纷纷回去告知自己背后的大佬。

王丞相捋着胡须,沉吟不语。

官员有些不解地问道:“大人,远城难攻,若领兵攻打远城,岂不是吃力不讨好?我等为何要抢着北上攻城?”

王丞相道:“你懂什么?”顿了顿,才慢慢解释,“远城说难攻,不过是怕伤了那些俘虏。可若狠得下心,决定牺牲一批俘虏,随时能将远城收复。至于骂名,无论如何,都先落到一军统帅萧遥身上。”

那官员恍然大悟,一脸叹服地拱手道:“原来如此,大人高见!”

他们派出的将领到了北边,拿着皇帝的旨意要求作为先遣的军队打头阵,萧遥能说什么吗?

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听命行事。

等到攻城了,打头阵的将领无视萧遥的命令直接冲向俘虏,萧遥一个人还能拉住他们不成?事到临头,萧遥只能硬着头皮让大军出击,然后攻城。

如此这般,就算萧遥战后问罪,将领随便搪塞过去,又点出萧遥也跟上了,萧遥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真真是一步好棋,难怪人人都在争这个名额。

王丞相道:“如今最要紧的,是将这个名额抢到手上!”

抢不到,有再多的谋算,都是空话。

许尚书同样在跟属下商议,殚精竭虑地想办法将这个名额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二日,金銮殿上,同样吵成了一团。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淡定地看着下面的官员吵成一团。

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人选的事以后再说,众卿先商议北军需要的粮草和军饷罢。”

众臣可不愿意让萧遥顺利拿到粮草和军饷,然后一帆风顺地攻城,当下纷纷表示,各地雪灾严重,国库空虚,而北军前不久才得了一批粮草和军饷,着实不能给了。

他们这次可不怕萧遥班师回朝了,她若敢回来,他们便马上联合起来逼迫皇帝换将,至于换上哪股势力的人不是问题,先将萧遥弄下来,他们再分配好了。

礼部尚书马上出列:“某以为,不管国库如何空虚,都该将给北军的粮草和军饷准备好。须知,北军取得的战绩越是亮眼,两度南逃之臣的名声才能越多地挽回。”

朝廷上大半的官员听了这话,都有吐血的冲动。

尼玛怎么还提这个啊?

是不是他们一旦不听话,这些老东西就要提一次?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勤国公出列道:“李尚书言之有理。朝中大臣两度南逃,传到后世,必沦为笑柄。若齐心合力支持北军,让北军收复远城永城,击败北戎,后世提起来,想必也能有些好听话。”

两度南逃的官员:“……”好想骂脏话,好想撸袖子打这些混蛋一顿!

皇帝可不管这些官员的心声,马上点头附和:“众卿所言甚是。为了一雪前耻,的确应该给北军最大的支持。传朕旨意,着户部尚书即日起,准备北军所需的粮草辎重,两日后北上。”

两度南逃的官员忙跪下:“请皇上三思——”

他大爷的,他们都还没有表达意见呢,皇上就做决定了?

皇帝看向跪在下面的百官,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目光冷了下来;“难不成,众卿还想南逃一次?还是,想如王丞相和许尚书那般,回去赋闲?”

百官马上萎了。

他们的资历没有王丞相和许尚书老,不足以让皇帝忌惮,一旦皇帝真的生气了,只怕直接让他们罢官,而不是什么赋闲。

王丞相和许尚书等知道这消息,气坏了,恨不得马上冲进皇宫对着皇帝狠狠地喷一顿。

不过,皇帝已经明令他们赋闲了,他们就算气疯了,也不可能进宫喷皇帝。

没办法,两人马上埋头写折子,洋洋洒洒写了厚厚的一叠,呈给皇帝,希望皇帝改变主意。

第二日心情烦躁却又无所事事的王丞相和许尚书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出门,当然,去的地方不同。

一个去书肆掏书,一个到城郊赏雪。

这都是雅事,因此有很多书生也选择了做这两件事。

于是,王丞相和许尚书便听到书生们谈及北军需要粮草和军饷,却被百官驳回一事,还听到了这些书生辛辣地讽刺两度南逃的所有官员,末了道:

“正正是身无脊梁和气节的东西,知道北戎大军来临时,便弃城逃跑。好不容易得萧将军守住城,让他们能回到朝堂当官,却为了争权夺利,又开始对攻打北戎的北军出手,什么朝廷命官,我看,不过是国之禄蠹而已!”

“可恨这些禄蠹满朝孝子贤孙,嘴皮子又利索,竟将生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生的。”

“我读书一日,便要骂这些卖国贼一日。但盼史书能记下此事,让这些东西遗臭万年!”

王丞相和许尚书虽然在不同的地方,可听到的花都大同小异,因此再也没有心情闲逛了,还担心被人认出指着鼻子骂,用大袖遮住脸,灰溜溜地走了。

次日御史上奏,便是论及天下读书人的心声的。

皇帝和礼部尚书等以此为矛,攻击其他朝臣,让跟王丞相和许尚书商量过,打算反扑的百官无话可说。

当日下朝,王丞相和许尚书从自己人那里知道此事尘埃落定,脸色都很难看。

得知北边守住了特地赶回来的王大老爷失去了官职,不用上朝点卯,只能在家跟王丞相商议朝中大小事务,知道此事,很是烦躁:“爹,这事便不管了吗?”

若萧遥有了足够的粮草和军饷,收复远城,进而收复永城,北边将全部由萧遥主宰。

到那时,王家从前吞下将军府的那些生意,岂不是又得还给将军府了?

王丞相面沉似水:“管不了。”他南逃一次,送家眷南逃一次,本身有了污点,皇帝面对他时,便不像从前那样诸多忌讳了,一旦他拿大道理砸皇帝,皇帝肯定拿他两次南逃的“贪生怕死”行为来反驳。

更不要说,他如今连皇帝都见不到。

王大老爷神色阴鸷,过了半晌才说道:“希望许尚书那老儿有些办法。”那老家伙一向阴险又不要脸,想必能扭转局面罢?

却不知,许尚书同样没有办法。

他和王丞相一样,从前能够将皇帝喷个狗血淋头,是因为站在道义上跟皇帝讲道理,字字句句全是先贤的道理,让皇帝无法反驳。

可如今,他和王丞相一般,南逃一次,送家眷南逃一次,再说什么大道理,便有些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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