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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九千岁白月光(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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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天,礼物,很好。”她困得眼皮都撑不开了,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要给,哥哥,回礼。”

她抓着他的鸾带,跪在锦绣堆里,仰着头胡乱啃噬一通,那凌乱的口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裳。九千岁抬手要阻止她,她却一口咬在他的梅苞。

九千岁闷哼一声,浑身僵硬不敢动作。

那枚梅苞长了二十余年,从未有人要采摘它,因此性子跟杀伐果断的主人不同,它小小一粒乌红,娇怯怯躲在内衫里,却不想被人逮住,吃住不放,它又羞又恼,硬着心肠拒绝她,怎奈她三番四次来骚扰,一次比一次凶,不给吃就要哭。

辣嘴摧花,还一副无辜的可怜相,真是着实可恨!

梅苞哀求了主人,主人都自身难保,最后只得是丢盔弃甲,颤颤地哭作了一坛清甜酸涩的梅子酒。

发全湿透了。

九千岁隐忍动了情,见天子吃饱喝足就要睡去,自己却是满身业火,不由得又把她哄了起来,挺着腰往她面前送,涩着声说,“圣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您疼疼奴另一边罢。”

般弱被内监连哄带骗折腾了半夜,第二天险些没爬起来。

因为她实在疲惫,白日里就走了一回神,被宋大儒逮住,又是给她说了一通大道理,还要她做一篇君王治世的时文来。

般弱头都要大了。

回去之后,般弱又得面临六哥的关照,这几天绝对是逃不了密集特训!

般弱感觉前途黑暗,再留下去她小命都没了,就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诀别信,携着小包袱,款款逃命。

她忍痛亲了亲一头雾水的松花蛋,又毅然决然地钻狗洞去了。

是的,狗洞。

经过她坚持不懈地逛皇宫,已经大大小小的狗洞熟记在心,只要运作得当,逃出去绝对没有问题!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六哥严密监看。

等到般弱爬出第五个狗洞,胜利曙光已然在望,她一抬头,六哥正笑吟吟守在湖边,手里抱着松花蛋。

美人,美猪,美景,是绿茶能怦然心动的场景。

如果六哥不是带猪猪追剿她,般弱现在就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在野外跟他狠狠干架了。

“玩累了罢?喝口茶吧,瞧你出了一头汗。”

六哥扬了扬下颌,放下松花蛋,就要牵她去阴凉的地方。

“你别过来!”

般弱怒喝,扬起自由的风帆,“你听好,我不做万岁了,我要仗剑走天涯,与清风为友,与明月为伴,你不许跟来!”

“又胡闹了。”

六哥唇颊牵笑。

“圣人一不会穿衣,二不会烹食,三不会沐浴擦洗,去了外边怎么能照顾好自己呢?”

他又道,“今日之事奴已知晓,奴同宋大人说了,那时文可迟些再交,圣人不必忧心。”

般弱动摇一瞬,又警惕无比,“不,我不要,早交晚交,迟早要交,还不是想要我的命!我今天就要离开皇宫,我看谁敢拦我!”

旁人当然是不敢拦天子的,但大太监可以。

九千岁缓步上前,将般弱逼得步步败退。

绿茶也发了狠,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锦囊木匣,“你再过来,我就坏你宝贝!”

九千岁怔了怔,他黑发束起,露出耳珠,苍白的颜色霎时被染红,像被撩拨狠了的老狐狸,又惊又怒,“你怎么又偷了它出来?!”

宫婢们俱是不解,这是什么把柄,竟然内相也失了分寸?

说起这个般弱就得意了,她借着张六外出的时机,去他的私宅摸了一遍,终于爆出了宝贝。

“你答应我,让我去位,还我自由,我就还给你!”

绿茶跟他讨价还价。

九千岁仅是慌乱一瞬,又平定心境,他暗忖她是不敢的,她看似张牙舞爪,却很有分寸,也知道他看重这个东西,不会毁他念想的。九千岁愈发气定神闲,他缓步走近,眉眼带着三分妖色,“圣人不会的是不是?奴还想下辈子要真正伺候圣人呢。”

“谁说我不会?”

般弱被他那笑脸刺激得狠了,转头就抛了出去。

“噗通!”

重物落水,砸起一片水花。

宫人皆愣。

九千岁呆立片刻,竟顾不得提袍,他发了疯似的,撞开了宫人,毫不犹豫跳进了湖中。

那是一处菡萏湖,下边俱是软泥,容易深陷其中,九千岁明显是不会凫水,喉咙呛了几口水,又栽进一滩泥中,弄得浑身狼狈。般弱本来想跑的,然而身后动静太大,她转头一看,哪里是手握王爵、口衔天宪的倾国内相,他像一头旱鸭子挣扎着,玉颜上溅满了肮脏的泥点。

“不见了,不见了……”

他哆嗦着,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可怜得宛若丧家之犬。

般弱一时心软,又掉头了。

“快把内相捞出来!”

然而不管下了多少人,都被内相疯狂甩开。

“……滚开!别碰!别碰!脏了!脏了啊!”

腰前多了一双小胖手。

九千岁似乎从癫狂中清醒了一些,他转过头,眼尾殷红如泼天大灾,似哭非哭,“奴的根,没了,没了……”

“还在,还在。”般弱安抚他,“哥哥,冷静点,那不是真的,是我骗你的。”

而九千岁陷入悲痛的情绪无法自拔,根本没听清她的话,反反复复呢喃着,“没了,没了,奴是阉狗,生生世世都是,没有人会爱奴……”

九千岁发起了高烧,烧了三天三夜,他断断续续做着噩梦,又哭又笑,后来不做了,死寂般瞪着一双鱼目。

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这一夜,他忽然起身,说自己饿了,要贵春给他煮一碗药汤来。

般弱就在旁边,“不若先喝粥?”

“要药,病了,要吃药的。”

九千岁虚弱苍白一笑,“不用担心,奴吃药就好了。”

贵春捧着一碗热气缭绕的汤药进来,般弱瞄了一眼,黑漆漆的汤水里有一节硬骨,顿时生疑,“这是什么药?”

九千岁却捧了过来,大口大口地饮,嘴角被撞得发红,他又嚼起那节硬骨,般弱忽然醒悟,“你疯了!你还烧着,怎么能吃这些壮阳的!”

她一把抢过去,九千岁不肯,般弱使了力气,猛地摔在地上。

那硬骨咕噜噜跌了出去。

九千岁大惊失色,他踉跄下了床,卑微爬着,像讨食小犬一样,护着那鹿鞭,露出了痴痴的笑,“还在,还在。”

眼看他又要啃起来,般弱冷笑,就把那玩意儿扔出殿外,“贵春,守好外边,不要放人进来!”

九千岁还想跑出去捡,被般弱踩住衣摆,他柔弱跌在地上。

贵春出去前,余光瞥见小女帝压在了老祖宗的腰后,分明是娇憨天真的模样,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森寒,那是贵春第一次见小女帝发火。

“哥哥不是想吃药吗?朕喂你啊。”

她很快褪开他的寝衣,见他双心发肿,边缘还有些溃烂,愣了一下神,阴阳怪气得很,“唷,哥哥在外头有人了,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也不管九千岁什么脸色,就捏开他的门户,是极为狰狞恐怖的淤痕。

九千岁呜咽了声,双腿宛若浮萍,被浪头席卷,根本碰不着地,他抓着她黑绒绒的发,又不敢攥得太紧,他卑微又可怜,“圣人,太脏了,别,别……”

般弱却不管他,她绿茶想得到的,没人能阻止她!

殊不知,在她以为自己狠狠惩罚九千岁的时候,九千岁却拱着细腰,拆开膝盖,不着痕迹迎合着她。

九千岁泪痕斑驳,细声细气求着饶,他一头乌发解了丝绦,迤逦垂在腰后,铺成了另一座青丝缠绕的床榻。

里头只有征伐的天子与求爱的奴隶。

他眼睫覆着一层泪珠,又滚落到唇间,被他伸舌一舔。

他如此渴望着她,希望每一根骨头烙下小至尊的鲜红惩戒。

念头纷纷扬扬,却只有一样最为炙烈。

我的天子,玩坏我罢,哪里都好,都是你的王土,都是我已泛滥得无处躲藏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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