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打不相识

“好咧，店家，请给我们准备四碗饭。”朴凌喊伙计道。

“捱，捱，我说伙计，准备三碗就行了。”霸虎正要往外盛饭去，被他喊住了。

朴凌：“怎的？虎子，你是不准备吃米饭了？”

霸虎嘴里咬着一口肥瘦相宜，色泽红亮的东坡肉，迫不及待吞下肚子，真是味醇汁浓，香糯可口，憨憨解释道：“伙计，请给我一盆饭。”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这盆可不能比我脸小啊。”

花静娴掩口而笑。

朴凌道：“你们这不知道这位干饭虎，有次吃饭嫌店家给的饭少，所幸去厨房把人家饭锅子给抬了出来。”

霸虎大口吃着菜食，嘴上、手上沾满了油星子，见花静娴在笑话自己，收敛了一些，手一抬，用袖子擦了擦嘴：“朴凌姑娘，你勿要在人家姑娘面前丑化我。”

朴凌看他那娇憨的模样，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来，向着霸虎道：“虎子，我可是听说了，你这人老毛病又犯了，胆敢调戏我娴妹妹。”

霸虎支支吾吾道：“我，我要知道那是朴凌姑娘的妹妹，那是怎么也不敢调戏啊。”

朴凌：“不是我妹妹，就可调戏？”

霸虎忙摆手：“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是见娴姑娘实在是生得好看，就多看了两眼，也没想做什么。扶摇兄弟气势汹汹质问我，这才来了气，说了几句轻浮的话。”

花静娴小口吃着食，品着茶，笑吟吟地道：“罢了，罢了，凌姐姐，休要说他了，都是误会一场。”

霸虎见花静娴替自己说清，跟着道：“嗨，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四个年轻人把酒言欢，斟上瑶池玉酿酒，喝了几个来回，酒席之上，好不热闹。

扶摇又单独和霸虎喝了好多酒，酒酣耳热之际，霸虎一把抱住扶摇：“兄弟，我猛得一瞅你跟个小娘子似的，细细再瞅你，还像个小娘子。”

扶摇一听，把他一推：“我今个儿不该把你眼睛打成国宝，应该把你嘴巴子给抽成香肠嘴。”

霸虎许是喝得有点多了，还一个劲儿地凑到扶摇身边说：“挨，兄弟，我这是表扬你咧。多少天下的糙汉子，我看一眼就想吐，你生得这么美，我是由衷的羡慕咧。”他摸摸自己的脸道：“若是我有你这副相貌，那得多少美女为我萦牵梦绕啊！”

扶摇道：“虎兄弟，你把这世上的女子想得狭隘了，单有一副好皮囊，能够骗取女子一时芳心，但却换不回永久的真心。”

霸道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我才不管什么永久的真心咧，只要一时芳心，足以。”

朴凌见霸虎在这儿酒足饭饱思**，一身鸡皮疙瘩，看不下去，向伙计要来两只装药的小青花瓷瓶，又要来一杆子称，对霸虎道：

“嗨，我说虎子，你别搁这儿思春了，干正事了。”

扶摇道：“对对，虎兄弟，你得称八钱的龙骨和龙涎香给我。”

霸虎把药拿给朴凌，道：“好咧，朴凌姑娘，你称就行。我这会儿有点晕乎呢。对了，我还没有正式向娴姑娘道歉呢。”

于是踉踉跄跄走到花静娴面前，弯腰成九十度，鞠躬道：“娴姑娘，我霸虎在此认认真真地，为自己的轻浮行为向你道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又来到扶摇面前，道：“扶摇兄弟，我霸虎在此认认真真地，为自己的轻浮行为向你道歉，冒犯之处，还望兄弟海涵。”

霸虎举起右手，竖起食指道：“为表歉意，龙骨和龙涎香的一万两银子，我分文不取。就当给二位的道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