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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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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皇宫之中,也便是只有凤血歌同秦嘉辰住着,凤血歌没事,这小皇帝倒是死了,难保不会有什么逼死新帝的留言传出,且新帝一死,也没有半点的皇室血脉留下,这秦家皇族只剩下几名公主了,难不成到时候还要让南嘉同西芳一般女帝登基不成?且正统的血脉是只有公主,但是还是有着旁系的血脉,他们能够容忍公主登基的?

“那又如何?”凤血歌冷冷地道,“他们要闹,就由着他们闹,只怕他们是忘记了我豢养的那一群黑甲骑士的刀剑到底是有多快了,近来南嘉无事,只怕我那些个勇士的刀剑都是要生锈的,正好由他们来磨上一磨,也可锋利上一些。”

苏闵被凤血歌这般雷厉风行的话噎了一噎,看来现下的凤血歌是真的心情非常不痛快,就等着大动肝火了。

“那新帝人选?”苏闵有些迟疑地问着凤血歌,“国师可是要登基为帝?”

凤血歌沉默了一会,现在的秦家正脉只有公主,不然就是从那些个旁系之中选出一个人来,凤血歌突然是有些觉得腻味了,他厌恶了那些个傀儡皇帝在自己身边的日子,既然他便是已经成了一个孤家寡人,那么不如是当得彻底一点的孤家寡人,他倒是想要看看,这秦家的列祖列宗晓得若是偌大的南嘉皇朝尽数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时候,会不会从那些个祖坟之中都是气得冒烟的?!

“容后再议。”凤血歌淡淡地道了一声。

苏闵听着凤血歌那一句话,以往的时候自己在劝凤血歌登基为帝的时候,他总是那般的不愿意,现在听着他这话,似乎凤血歌对于这件事情已经是没有那般的抗拒了?

苏闵不再追问下去,他亲自去了悲鸣塔,敲响了那一百零八声的丧钟,忽地便是觉得那小皇帝一死,反倒对那南嘉的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秦嘉辰的死讯,是在四日之后传到了宋珩他们所在的那个地方,她同沈从墨一路并未怎么停歇,除了夜间的必要的休息,白日的时候多半都是在赶路。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在南嘉的边境之中了,大约明日傍晚的时候就是能够出了南嘉的地界,进入到北雍的国境之中。

在知晓秦嘉辰的死讯的时候,那还是她同沈从墨一行在一间小酒楼里头打尖的时候,一匹快马从他们用餐的酒楼下奔驰而过,一张皇榜就贴在了城门上,帝薨,全国禁娱禁乐三日。

酒楼的老板很快地便是在门口挂上了两盏白灯笼,酒楼之中用餐的人不多,但是却还是忍不住议论纷纷了起来,直到那先帝不过才半年前薨逝,怎么这新帝登基半年之后便又是一下子薨逝了,这南嘉之中一年之中薨逝了两个皇帝,到底还是一件大事。

“阿珩?”沈从墨叫了一声宋珩,自打宋珩听到那新帝薨逝的时候,便是拿着筷子沉默不做声。

“恩?”

宋珩听到沈从墨叫她,应了一声。

“你在想些什么?”沈从墨看着宋珩,这一路上而来的时候,宋珩多半都是沉默的,虽然以前的时候她同自己也是一贯没有多少话可说的,但是现在的宋珩是越发的沉默了。

“没什么的。”宋珩摇了摇头,她只是略微有些奇怪,那秦嘉辰在她走的前一日还倒是好端端的,怎么才不过就是几日的时间他就是已经死去了?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缘由的吧。

“他们都道是那凤血歌杀了新帝,阿珩你怎么看?”沈从墨看了一眼底楼下的饭桌,那些个人的声音颇为响亮,一点也是不避忌的模样,高谈论括的叫人想要不听都是很难。沈从墨对于南嘉的事情是半点的兴致也没有,这哪个皇帝死了,日后又是哪个皇帝登基了,这些同他都是没有半点的干系的,但是他知道,现在的宋珩虽然是嘴上不说,但是到底还是有些关心着无双城之中的事情的。

“他不屑这么做的。”宋珩淡淡地说着。是的,不屑,依着她对凤血歌的了解,他要是想当皇帝,只要他写下一份禅位的诏书,让那皇帝直接禅位于他,这南嘉便是会名正言顺地到了他的手中,而且这件事情在那景仁帝薨逝的时候就是可以这么做了,但是凤血歌却是没有做,反而是让那秦嘉辰登基为帝了,所以她觉得他根本就是无心在那帝王之位上,他当国师,不过就是同秦家之间的私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罢了。

宋珩想到自己当初同那凤血歌在那竹屋的时候,她后来才是想到,自己为何当初在瞧见那竹屋的时候觉得是那般的熟悉了,因为在那浮图塔的啊兰若之境之中,她也是瞧见过那个竹屋的,这么多年过去,那竹屋还是半点模样都是没有改变的,又或者已经是改变过了,只不过是修葺的同往昔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她想,凤血歌定是同那谋士方华有些联系的,说不准还是那方华的后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得通,他为什么是会那些个阵法的。因为这便是他家的所有的,秦家的不过就是谋夺过来的,自然是不会胜过他这嫡系所出的。

宋珩觉得,凤血歌根本就不屑于杀了那小皇帝夺取皇位,因为他有太多太多的机会去夺取那皇位了,而且她认为,相比较那皇位,让堂堂的皇家受辱才嫩越发地符合凤血歌的所作所为。杀了他们,只不过只是便宜了他们罢了。

沈从墨看着宋珩,她竟然是半点的犹豫都是没有的,便是认为那凤血歌不会杀那小皇帝,这天下人只怕会这样认为的人不少,可宋珩却是这般地相信着那凤血歌。

“我说啊,肯定是那凤血歌杀了小皇帝了,想想他凤血歌说杀的皇室之人还算少么,这南嘉之中的皇子大多都是被那凤血歌所杀所害的,再来一个,大约也是没有什么的吧?!”这楼下大堂之中一个满是络腮胡子的汉子大声嚷嚷着,“那凤血歌是一贯的道貌岸然,这也不是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各位!”老板上了前,含笑地看着那些个客人,他们都是南嘉的子民,百姓们哪里是能够管得了那么多的,只要这皇帝能够让他们活得更好,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流离失所便行了。且在他们的心中,凤血歌也可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了,至少现在的南嘉富庶多了,同那景仁帝在世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那汉子似乎并不想要结束这样的论断,他的嗓门极大,声音又是响亮:“怎么,这凤血歌是能做的出来,难道还是怕我们说不成?!他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之辈……”

那汉子还想在再说些什么,只听见“嗖”的一声,一只筷子从天而降,穿过那汉子挥舞的一只手,穿过那手掌心,一声惨叫声从刚刚还在大放阙词的汉子口中传出,断了他原本是要说的话。

“没有听到老板说,莫谈国事么?”宋珩站在二楼,淡淡地道了一声,“这嗓音难听也便罢了,却还要在这边唧唧歪歪,若是真的有这般的不爽,便是去那无双城之中寻了凤血歌当面叫骂,在背地里头说,有个什么意思?!”

又是一只筷子从宋珩的手上脱手而出,直直地插入那汉子所在的位子上,那筷子穿过那几寸厚的凳子,没入其中。那原本想要再争论上几声的汉子瞧见宋珩出手不凡,便是觉得自己真的是争论了,只怕也是讨不得半点的便宜的,那筷子便是那般厚实的凳子也是能穿过的,更何况是自己的身体,自然是不可能抵挡得住的。

他匆忙地便是跑了,也顾不得自己那被伤到的手,这手重要,性命是越发的重要。

沈从墨看着宋珩,以往的时候,宋珩哪里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看来这凤血歌在她的心中必然是有着一定的分量,旁人便是说也是说不得一句的?

宋珩坐了下来,全然当做是没有刚刚那一回事一般,她重新从桌上的竹筒之中取了一双筷子,默默地吃着饭菜,见沈从墨抬着头看着她,宋珩微微顿了一顿。

“有事?”宋珩低声地问着。

“阿珩,你果真是那般地在意他的?”沈从墨低低地问着,见不得旁人说上一句不好的,这样的在意,他是从来都没有在宋珩身上瞧见过的。

“不在意,”宋珩面不改色,“只是那人太吵了,我不喜欢。我最是不喜欢的,便是在身后说人的人,无能且是没有半点的胆量。”

是这般么?!

沈从墨不再开口相问,当初她那般被人说的时候,甚至是有更加的难听话,那个时候她可从来都是没有出手伤人,而是放任着他们说话,只道是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而已,可现在她却是那般的按耐不住,哪里还像是最初的她。

“吃完还得上路不是么?”宋珩淡淡地说着,“再过一日,便是能够出了南嘉的国境,进了北雍的国境了。”

沈从墨点了点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菜。

宋珩也沉默了下来,是呀,再过一日,她便是再也回不来南嘉了,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楚,但是很快的,宋珩便是将自己那心底之中油然而生的那一点点的酸楚按压了下去。这是她的选择,自然是没有半点的资格去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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