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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人生如寄绝情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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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只觉得晚晚朝着自己靠近的时候,那就像是一条冰冷的蛇朝着自己而来一般,她脚上的金铃铛清脆作响,那一跳一跳的声响就像是在蛊惑着永宁一般。

“我有办法让你心想事成。”晚晚轻轻地说着。

永宁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应该和晚晚再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是觉得现在的晚晚看起来的也没有像是以前的那般讨厌了,而她的声音更是带着一些个蛊惑,像是在诱导着她接着听下去似的。

“要怎么做?”永宁低低地问着。

晚晚那一张芙蓉面一下子笑得是人比花娇,灿烂的几乎是让人移不开眼。

苏闵觉得今日的凤血歌很是反常,在早朝之上,他竟然是朝着百官发了火,这往常的时候,他虽然是讨厌那些个百官,但是也不至于是到了现在这个份上,而且这下了早朝之后,他竟然是没有同自己的徒弟一同用了早膳而是直接地进了御书房之中去处理那些个奏章,这同往常的凤血歌实在是太不相同了。

“这……”苏闵有些尝试地开了口,“那千江月又是做了什么,怎么惹得你今日这般……”

苏闵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原本正在低着头处理着公事的凤血歌突然之间抬起了头来瞪着他,那眼神凶恶无比,苏闵被这样的眼神一望,略有些惊恐地后退了一步,暗自揣摩着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话,竟然是惹得凤血歌出了这般大的反应。

“以后,再也没有千江月则个人……”凤血歌一字一顿地道,“也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宋珩这两个字,否则,我便杀了你!”

苏闵点了点头,心中却又很是不解,凤血歌前两日还曾对那北雍的两个人说是要成亲了,这今日便是这般的反常了起来,就连这一早的,也没有瞧见那女子的身影,苏闵忍不住是在心中打了一个突,难道是那宋珩已经想起了这一切,所以,离开了凤血歌?!

苏闵越看那凤血歌阴沉的脸色越是觉得自己的猜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对于宋珩的这样一个决定不能说是太过意外,但是苏闵还是觉得稍稍有些意外的。不意外的是,就算是宋珩不走,现在北雍的王爷和郡主都在这里,只要宋珩想起了过往的事情,她就一定是会去见那两个人的,这身为北雍的人回到北雍的地方去,也算是无可厚非的,就算是宋珩不愿意走,北雍那里到底还是有着她的亲人,朋友在的,而北雍的庆历帝大约,也不会让宋珩留在南嘉的。

意外的是,她竟然是这般半点留恋都是没有的便是走了。大约这走之前还是同凤血歌闹了个不愉快的,否则,这凤血歌的神色也不会处于现在这个样子了,她到底同凤血歌说过做过什么,苏闵实在是不得而知,不过看现在凤血歌的这个反应,大约也不会是什么好事的,这将养了半年,就算是只宠物,这般走了,也是会伤心的,这更何况还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呢。

凤血歌被苏闵这般一提,心中越发的恼火,她竟然是这般的不在意,居然还同他说,不会有孩子。她则个意思是,即便是有了孩子,她也是不会要的吧,她怎么是能够如斯残忍的,半点情感也无地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以为她的心是冷的,更或者说,她应该是无心的才对。

他从来都没有这般地恨过一个女子,不论他做了些什么,她都是不屑的,徒留他一个人有心想这些个事情,想那些个心思,她统统都是不屑的。

苏闵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面对着那盛怒之下的凤血歌,他想大约还需要很久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是不能够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了的,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是要维持多久的。

“北雍的睿王同永宁郡主觐见……”一个太监走了进来,轻声地说了一句,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凤血歌。

“不见!”凤血歌冷声道,他哪里是不知道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的,看到他们两个人,凤血歌觉得自己不一定是能够克制住现在的怒气,“告诉他们,他们要寻的那一个人已经走了,如了他们的愿回了北雍去了。”且还是走的那般的决绝,半点的犹豫也无。

那太监听到凤血歌这么说,半点也是不敢迟疑地就退了出去,只觉得今日的国师特别的让人觉得畏惧,就是连一眼都是不敢看的。

那太监很快地就退出了门,百里流觞同永宁就站在宫殿外,见那太监出来,原本还以为凤血歌是要接见他们的。

“国师让老奴告诉王爷和郡主,说是二位要寻的那一个人已经走了,已经回了北雍去了。”太监恭敬地朝着百里流觞和永宁说道。

百里流觞同太监一抱拳:“多谢公公。”

百里流觞听了这么一些讯息之后便是转身就走,宋珩竟然已经是走了,她是昨日走的,还是今日走的?!她难道是独自一人上路不成?

有太多的问话在百里流觞的心中反复着,他没有想到宋珩竟然是这样决绝的一个人,真的是恨他恨到这种地步,连通知一声都是没有的?

永宁迟疑了一下,她的心中也是充满着疑惑的,宋珩她真的走了,难道她是真的不想嫁给凤血歌不成?还是她是回到北雍之后去等着那凤血歌而来的?

永宁只是略微地迟疑了一下,她便是很快地转身就跟上了百里流觞的步伐,凤血歌既然是让一个太监来通知他们,自然地也就代表着他此时此刻并不愿意见到他们的,就算是她再站在这里,大约也是不能见到凤血歌的,而四哥这样匆忙地离开,肯定是要去追逐宋珩去了。他们这一次来原本就是为了宋珩而来,走的时候也是为了宋珩而走,也算是来得其所,走的其所了。

百里流觞出了宫门之后第一件事情回了驿站收拾行囊,他想宋珩大约还是没有走远的,他行程快上一些的话,那应该就是能够早点找到宋珩的,永宁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也是很快地回了房收拾行囊去了。

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百里流觞便是带着来时的人离开了。

“公主,他们走了。”

晚晚的窗户开了一条细缝,站在窗口处的人看了一眼正坐在一旁软榻上吃着豌豆黄的晚晚,低声道了一声。

“走了就走了吧,反正我们也是要走的。”晚晚咬着手上的豌豆黄,下巴上沾染上一些果粉,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声,“晚些的时候,我们也走吧!”

“公主。”站在窗口处的人叫了一声,觉得晚晚这说辞实在是有些过于云淡风轻了,好像是半点也是不在意一般的,她抬起了头,看向晚晚,那一张比花还要娇艳的脸,杏子一般的眼,艳丽得几乎是叫人移不开视线。

“恩?!”晚晚漫不经心,好像是所有的心思都是在手上的豌豆黄上。

“公主既然是要我去见那宋珩,引得她去见了沈从墨,现在由有着他们离去……”胭脂看着晚晚,虽然公主的思维她一贯都是摸不打准的,但是到现在这个时候,她是越发地不懂七公主的打算了。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晚晚横了一眼胭脂,“现在你是公主,还是我是公主?”

晚晚将自己手上的豌豆黄随意地一丢,随性地拍了拍手,拍去沾染上的果粉,“那庆历帝一向是个老谋深算的主,宋珩知晓太多事情,他必然是不会饶过那宋珩的,若是凤血歌要去求人,只怕这人还没有求到,便是已经先让庆历帝给杀了。你当那宋珩真的是没有考量过这些的?她不管是留在哪里,大多都是难逃死劫,只不过在南嘉之中大约也就只剩下等死了,而若是回到北雍之中,或许她还能够奋力一搏,给自己留下一条生路。”

“宋珩这样的人,自然是会选择回去的,即便那里是遍布了荆棘。”晚晚缓缓地说道,“我对永宁说那些个,那永宁不过是个小性子的人,又是受不得任何人的背叛,宋珩同凤血歌的事情已经算是刺激到了她了,我让她促成沈从墨同宋珩的婚事,她哪里是会不甘愿的,自然是会要促成这件事情的。而凤血歌对于宋珩有情,若是宋珩嫁给沈从墨,这南嘉同北雍之间断然是不会再有什么合作的可能性的,庆历帝多疑,若是凤血歌当上了皇帝,只会提防,而不会合作了。秦嘉辰一死,这世上会阵法的只有宋珩同那凤血歌二人,宋珩自然的,也绝对不可能嫁给凤血歌的。庆历帝自然是要留着一个会阵法的人,若是留不得,宁愿是毁去了也不会留给凤血歌的。看看那宋珩眼下对着那百里皇室的姿态,想必在那浮图塔之中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宋珩那眼中的恨,定是会将北雍搅得天翻地覆的。这事情,本就是应该这般的有趣才是啊!”

“可……”胭脂原本想说,这凤血歌不是还没有当上皇帝的么,但是在看到晚晚嘴角上的笑容的时候,她便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既然公主会说凤血歌会当上皇帝,他便是一定会当上皇帝,而那秦嘉辰会死,那便是一定会死的。

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无月的时候。秦嘉辰躺在自己的宫殿之中,那床榻上不是柔软的被褥,而是略微有些发着霉味的,这便是他一个南嘉的帝王所过的生活,高床软枕是梦,什么都是梦。

秦嘉辰已经不止一次地梦见自己杀了凤血歌,一剑贯穿他的胸口。但是每一次醒来的时候,他便是会发现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才是梦,那么一个妖孽,又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容易地就被杀死了呢,人人不是都说,这祸害遗千年。

从他的父亲开始,有多少人是想要杀了凤血歌的,但是他还是那般地过的好好的,一根毫毛都是没有伤着的,死伤无数的倒是他们南嘉的皇室。

这便是命么?!

他的父皇被软禁了十年之后死亡,他的皇兄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去,最后,这偌大的皇家只剩下了他这一根独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能够在凤血歌的手下苟延残喘地活上多久,这每过一日,他都觉得疲惫不堪。

他能够活多久?!秦嘉辰自己也是不知道的,这每一天的日子,对他而言那都是多出来的奢侈。他以前在史书上读到过一个趣闻,曾经在东岳大陆上出过一个国家,那个国家以严苛的法度著称,时常有官员被问斩,以致后来导致出了一种现象,每日官员在上朝之前,其妻其子包括是府上丫鬟奴仆都是站在门口流泪相送,等到下朝的时候若是还在,便是同家人奴婢庆祝又是多活了一日。

秦嘉辰觉得,自己就是那些个官员,有今日,没明日的。谁知道会不会在哪一天突然之间就被丢去了栈板上成了那斩杀的鱼。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有什么机会的,能有什么从那凤血歌的手上将那些个皇权给取夺了过来呢?

外头夜黑风高的,就像是人人常说的那杀人夜。

有浅浅的一声“吱呀”之声从那殿门口传来,秦嘉辰站起了身,这殿年久失修,他身边除了一个照顾的老太监外,哪里还是有半个人管他这些个事情的,只要这小皇帝不死便成,吃得好不好,睡得暖不暖的,这些都不是在他们的考量之中的。

今夜的方公公没有在他的身边守夜,他染了风寒,秦嘉辰终究还是不能让这个照顾了自己数十载的老公公带着病体给自己守夜,外头的风吹得殿中仅留的烛火忽明忽暗的。

秦嘉辰披了衣衫起了身,他将那被风吹开的殿门关上了,在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却是瞧见一个娇俏的身影坐在他那床畔,那一件绣着百花云锦花样的衣衫漂亮的就像是天边的云彩一般,那裙子有些短,露着那洁白的小腿肚,那一双没有穿着鞋子的脚可爱无比。

“晚晚公主?”秦嘉辰有些压抑,“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这北雍的人同西芳的人都是已经回去了才是,只是差别在于北雍的人是在上午走的,而西芳的人却是在傍晚晚霞满天的时候走的,这还是方公公同他说的。秦嘉辰莫名地觉得有些恐慌,刚刚她是怎么进来的,自己似乎是连半点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好像她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因为我忘记了一件事情。”晚晚站起了身,随着她的走动,她脚上的铃铛却是半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秦嘉辰越发地觉得恐慌了起来,他看向晚晚,只觉得今夜的晚晚到他这里来,并不是什么春风一夜,而是充满着杀机。

“小皇帝,你怎么还没死?”晚晚缓缓地抬起一只手,那涂着漂亮单蔻的手指指着秦嘉辰的眉心,那声音带着一种娇嗔的味道。

秦嘉辰微微一愣,继而被晚晚这一句话气得脸颊发红,他冷冷地道:“你今夜是想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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