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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宋珩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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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凤血歌的死讯就像是风一样吹遍了整个南嘉大地,原本这朝臣死多半是用卒,只有王侯才能够是用薨这个字,而凤血歌则是用了薨,代表着凤血歌的地位不止是在百姓的心尖是重要的,即使是再皇帝的心中那也是极其重要的,堪比王侯。

但是一个区区的谥号,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南嘉若失了国师,就等同于人失去脊椎一般,百姓们恐慌不已,直道祸事将至。

而李荣自然是听不到这些个声音的,他正沉静在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之中,他金印在手,自然是不会想到那些个旁的事情的,在李荣看来,南嘉正风调雨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最大的问题是那凤血歌,这个问题他已经彻底地解决了。

锋芒外露,这便是李荣最好的形容,凤血歌的死讯一公布,朝中不少依附于他的人一下子是慌了手脚,那些个依附凤血歌的大臣一下子便是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是如何应对。嘉靖帝痛心国失栋梁,无力朝政,将朝政全权交于首辅大臣李荣掌管。而是丞相苏闵渺视君王目无王法,被降为庶民。

这两道诏书一出之后,朝廷风云骤变,一时之间,这李荣成了朝堂之上最是风光无限的人物。那些个曾经的凤党便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压,有不少人转而想要去依附李荣,你道那个李荣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哪里是能够接受那些个曾经同凤血歌同气连枝的人,也不想想他们那个时候是怎么样对待着自己的,一想到那些个事情之后,李荣又怎么可能是会是接受这些个人呢。

这墙头草两边倒的人,他本就是不喜欢的,更何况又是曾经的凤党。李荣自然是打压得不成样子整个朝野之中几乎是人人自危,就怕这李荣下一个下手的目标就是他们自己。

一时之间,在朝野之中那些个官员暗地里头便是将这个称为“十月之变”。

在不过三天的时间之内,凤血歌已经死去这个消息不仅仅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南嘉国,顺带地也传到了那北雍,西芳,东极以及白玉京,凤血歌的死几乎宣起了轩然大波。

凤血歌可以算是南嘉无可匹敌的存在,他武功高强,最重要的事情还在于他的手段,他的能力足够控制住南嘉成为四强之一,就像是一个坚强的后盾一般。但是他一死,南嘉主持的大局的是新帝还是某一位权臣,那些个人能有凤血歌的手段和魄力么?那以阵法来治国的国度在没有了凤血歌之后那秦家最后一个子嗣又能够是做到什么地步,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当一方柔弱的时候自然不是去扶植而是去吞并。

眼下其余三国正是在巴巴地望着,看着这少了凤血歌的南嘉到底会是如何,若是有可乘之机便是借机要抢占一些领土回来的。

孤引月是在到了白玉京的时候,这才听说了这个讯息,这报了这么一个讯息的下属站在一旁看着在凉亭之中下着棋的两个主子,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是平静的很,半点也是未曾有过动容的,两人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副碧玉制成的棋盘,而上头摆放着的棋子是用那白玉和黑玛瑙打磨光滑的,光是看着便是奢华无比。

“你道,那凤血歌是如何了?”孤引月落下一枚黑子,他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蓝色衣衫手执一枚白子端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轻笑着问着。

这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也不是旁人,正是白玉京的京主苏离落。

“他是如何了,又能与我何干。”苏离落淡淡地说着,他伸出了手,将那一枚白子落在一处,然后端笑着看着那还是孤引月,“倒是你,他这般伤了你,按说他死了,你应当是高兴才是,指不定你们东极那太子还能够分你一杯羹也说不准的。”

孤引月最是痛恨的便是被人踩到了自己的痛脚,可偏偏这苏离落却是一下子踩到了他的两处痛脚,一处是他最是不爽就是自己不如凤血歌,且是被他打伤的这件事情,若是在平常的时候玩笑地说说也就算了,可偏偏这苏离落的语气偏偏是认真无比的,二来就是现在的东极最大的掌权人还是他那太子哥哥,就算到时候南嘉灭了国,这好处他也是半点都拿不到的,又和所谓分一杯羹!他这不是诚心那这些个话来气他么!

“那倒也还好,他虽是伤了我,但是他眼下也没讨到半点的便宜,一想到我还活着而他却是已经死去了,我倒是觉得自己心中也就没有这么的气闷了,至于这南嘉么,若是真的抵不过被瓜分了,那也是南嘉的命数了我也只能是感叹一句,时也命也!诚然如你所说的这般,或许这南嘉一旦灭顶之后,指不定我那太子哥哥念着我的好分上我一份大羹汤。”

孤引月落下一个棋子,笑着看向苏离落,这个小子从以前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德行,在外的时候乖张得很,也是十足的一个京主应该有的样子,但是关上了门来的时候,那一张嘴便是怨毒的厉害,就像是抹了最毒的毒药一般。他怎生便是认识了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这种话他自然是不能对着苏离落说的,只怕一说之后他便是会说上一句——正是因为彼此都是表里不一的,正才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早知道来了这边会是这样的一副光景,他想自己是宁可回了东极也是不愿意到他这一处来的。这内伤还没有又是要被他刺激的,自己这是来找罪受不成!

“你这般是真心话?”苏离落轻笑了一声,他最是不喜欢的便是旁人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这些个口是心非的话了。

“当然是,”孤引月也笑了起来,他的嘴角弯的像是新月一般的可爱,他的话语顿了顿,“假的!”

这种话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真心话呢,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杯羹而已,且他也是不相信那一掌就是能够取了自己性命的凤血歌会是这样简单地就死去了,他那样的人,就算是旁人死了,他也是不会死的!这一点,孤引月再是相信不过了,他们以为凤血歌是谁,他的阵法可是比南嘉皇室还要来得厉害的多的一个人物,那些个阵法高深莫测,他就算是真的遇上了什么困难,只要随便弄出一个阵法来还不是简简单单地就能够解决那些个困局的。

也就只有南嘉那些个蠢人才会相信凤血歌会死,以为这样宣布了他的死讯就是能够完全高枕无忧的,即便是凤血歌出现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已死之人不可能会有什么作为,那就完全大错特错了。

“你说,那凤血歌眼下是在何处,是在做些什么呢?”苏离落放下一颗棋子,缓缓地问着。

不管是他还是孤引月,都是不相信凤血歌已经死了,那么简简单单地就被暗杀掉了,如果是别的人倒也很是可能,那个人面对的暗杀还算是少的?当然其他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段时日以来,大多都是在处于观望状态,自是不会动手的,有多少人是在暗地里头希望着那凤血歌是再也不要出现了,那么便是等着南嘉自己乱成一套之后再做渔翁之利就好了。

若是真的如他们那般所想的那般是再好不过了,只怕这凤血歌还是有着旁的打算。

“这个怎知,反正那凤血歌大约也不会想着自己这十年来的辛苦付诸东流,为了他人做了嫁衣裳的!”孤引月缓缓道,那凤血歌怎么是舍得哪,换做他自然也是不舍得的。

“那你,又将宋珩的事情传回了北雍,现在只怕凤血歌的死讯眼下已经也是传到了北雍去了,想必你的计划是要落空了。”苏离落缓缓道,因为同孤引月熟知,他自然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的,诚然如同他的所作所为他也是知晓的那般一样,苏离落知道,若是有一日孤引月皇权在手,若是依旧还是四国鼎立的情况必然是最好了,倘若是不能那么,他这白玉京也便是要倾灭了,他们现在还是可以算作是朋友,可以一起下下棋聊聊天,但是也不能保证某一日不会是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不,凤血歌的死讯传到北雍之后,北雍定然是会派人去找寻宋珩的影踪的。”

孤引月很是肯定地道,因为众所周知,这会阵法的人天地之间唯独三处,一处凤血歌,一处南嘉皇室,还有一处便是宋珩。虽然说北雍的皇室也是会觉得宋珩知晓的太多,又晓得那皇室的丑闻,但是庆历帝尚算一个明君,自然是要等到宋珩的价值全部都是利用了个完全之后再是除去了她的,所以半年前宋珩死的时候,庆历帝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也是觉得惋惜的。若是这半年之中有人发现了宋珩未死这件事情,这北雍的人可能还会畏惧着凤血歌,自然不会有什么强硬的手段去征讨的,凤血歌只要坚定地指着宋珩说她不是宋珩而是旁人,北雍自然也是没有旁的方法。所以之前他传回去,是念着在北雍之中宋珩的一些个故人,那些个故人要是知道宋珩未死,必然是会到南嘉之中问凤血歌要人的,而沈从墨同百里流觞两人是绝对不会顾及着凤血歌的。

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凤血歌一死,这南嘉皇室又算是被凤血歌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这唯一的一根独苗也不知道是会不会阵法的,这宋珩未死,北雍势必是会将宋珩找到,因为她是北雍对付南嘉最好的武器,自然是不会放弃她这个人的。

“哦?”

苏离落淡淡地应了一声,他见孤引月说的那样的肯定,其实这南嘉和北雍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而宋珩是怎么样的,他到底还是不怎么关心的,因为这关心也是无用的。

“你且等着看吧!”孤引月落下一子,掐死了苏离落一片白子的活路,苏离落看了那棋盘一眼,原本已经是从棋盒里面拿出了一枚白子,但是在落子的时候他便是又放弃了,又丢回到了棋盒之中。

“怎的不下了?”孤引月看了他一眼,虽说自己是掐死了他这一片白子的活路,但是这棋盘上到底也还是有着大片的范围可以下的,这般就是放弃了,倒是一点也不像是他的风格,以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场景出现的,那个时候苏离落却是到终盘的时候往往会找到生机上演一处反败为胜,每每都是叫他觉得咬牙切齿的,但是现在他便是这样就放弃了,孤引月倒是觉得有些个惋惜的。

“不过就是强弩之末罢了,再是挣扎也没有什么意思。”苏离落淡淡地说着,这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垂死挣扎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你且随意,我有些乏了,便是回去休息了。”

苏离落也不等唤来侍从,自己摇着轮椅便是离开了。孤引月看着他的背影,他是知道苏离落其实一直都是在意他那腿疾之事,毕竟是一个男儿郎即便是因为从娘胎里面带来的病使得他只能是在那轮椅上度过余生,但是又是哪个男儿能够在轮椅上这样一直坐着心底之中是半点芥蒂都是没有的,旁人也是自然会对他这个人有一些异样的神色。也正是因为这些造成了苏离落又是高傲却又有些自卑的性子。

可孤引月自认为自己刚刚应当是没有触碰到他的禁忌才是,怎生便是让他有些生气了呢?他着实是有些不大晓得的。

不过孤引月揣测的倒是没错的。

在那北雍金陵城之中最是繁华的一条街市上有着一家专卖玉器首饰的一家店,那老板姓周,时常是会去那北雍进货,虽然说北雍之中的也是有不少的好的玉矿的,但是在这世上最是拔尖的玉石店还是要属南嘉的。南嘉多水多山,那些个山出产的倒不全然都是什么铁矿银矿铜矿的,南嘉之中又不少的山出的都是玉石,且还是上好的玉石。

这富贵险中求,那周老板倒是一个颇有些极计谋的,每隔半年都是要去南嘉之中寻一些上等的玉料原石回来让自家工匠打磨,也借机探访了一些南嘉的玉石店铺子,暗自记下南嘉所时兴的样式,回来之后便是画了出来,选几个好看的打造了出来,这些个样式总是能够叫金陵城之中的一些个千金小姐们喜爱不已,自然的,这价格也就越发的不菲了起来。

这不,三日前,这周老板又是从南嘉运回了一些原料石,这往常的时候,那周老板是要交代着伙计和工匠千万是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那些个原料石,自己是迫不及待地同打磨玉器的师父商量着要现在南嘉现在时新的样式如何,但是今日,那周老板倒是有些个魂不守舍的,这般都是没有交代的就出了门,伙计们权当做老板是有旁的要紧事要去做,自然是不敢阻拦的,他们看着那老板越走越远最后是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老板不在,他们也是不敢偷懒的,越发小心翼翼地搬动着原料石头。

这周老板一直是往前走着,一直是直直地走到了那定远侯的府上,这门口倒是有着两名小厮在的,他也是不敢贸然相闯的,好声好气地又塞了一些个碎银子这才叫小厮前往去通报了一声,又是等了快一盏茶的时间,那小厮这方回了话,说是侯爷请他进去。

周老板做生意也是做了有好些年的,也是见识过了不少的达官贵人,但是多半都是在他的店里头来的千金小姐们居多,自己也是曾带着店中的首饰上过官家老爷的府邸,给那些个贵妇人们挑选,那也多半是得了那些个贵妇人们的令方才进了府去的,眼下还是他头一回自己上了门来,自然是有些胆怯的。

在一个小丫鬟的带领下,自己是被带到了大厅之中,那大厅之上,端坐着一个穿着朱红色的常服的中年男子,虽说是有了一些年纪了倒是有些英伟的,想必这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是一个英俊的人。周老板是不常见这些歌官老爷的,毕竟这关顾他的店的人多半都是女子。

“老爷,人已经到了。”丫鬟盈盈地行了一个礼,乖巧地道。

宋成手上端了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像是并未听到丫鬟的禀报一般,他拿了茶盖轻轻地拨了拨茶叶方才抿了一口热茶,轻呷了一声之后这才像是瞧见了人,他抬着眼朝着人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似乎是在责怪着人的不晓得礼数一般。

周老板也不知道这定远侯爷是这般爱慕虚荣的一个人,他急忙地行了一个礼,“小民拜见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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