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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成功?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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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李荣实在是不能够确定,所以他等上两日,若是再也没有旁的事故发生,他就会宣布死讯,亲自敲响那悲鸣钟。

李岩听到自己父亲说的这般话,心中越发的有些忐忑了起来,只能是祈祷着这凤血歌是真的死了方好,若是他不死,只怕他们李家是真的要遭殃了。

他的面色露出惧色,李荣自然也是瞧出了,自己这个儿子一贯是胆小怕事的,又是一事无成的模样,今日能够完成自己所交托的那些个事情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他也是不能强求这个人一下子转变成了旁人一般,但是他又是见不得他那孬种的模样,开口训斥道:“怎么的,还是怕我这个父亲连累了你不成?”

李岩被自己的父亲这般训斥了一声之后便是觉得有些拉不下面子来,他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材料的人,当然的,他也觉得即便是父亲上位之后也不见得是能够比凤血歌做得更好一些,但是这全都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所以这种话他也是从来都不对父亲说的是因为他晓得这一旦说了之后,他们父子二人便是又要争吵了起来,父亲一向是个有些好高骛远之人,自然地也就觉得他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可是连惧怕都是不能让他拥有的,这般也委实是太难为了他了。

“父亲,咱们都是一家人。”李岩很是很含蓄地道,他们都是李家的人,一人犯事,若是要问罪自然是全家都是要获罪的,他是子自然是不敢指着父亲的不是,若是他日是自己这般连累了家门只怕父亲是要活活打死了他的。

这自古以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事在父子之间也是不少见的。

“哼!你道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你便总是这样才是没有半点的远大抱负,怕他凤血歌做什么,即便是他真的没死,他又没生个三头六臂,他就算是围攻无双城,那人人都会只道他是一个奸佞之臣。他过往的那一切,都是白费了。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废帝自立,他不是没有那个能力登上皇位,而是不想背弃着天下之人的骂名而已,朝中有些老臣,百姓的眼睛都睁得大大地看着呢,有多少人是希望他当上皇位的,那么就有多少的人不希望他登上帝王之位,那些个史官会是如何记载,那些个言官是会如何说他!他自然是做不出这些来的!”

李荣哼哼唧唧地道,若是凤血歌真的是自立了,他便是第一个会带着这些个老臣搞上一个以身殉国的戏码,叫他瞧瞧他们的厉害,让他上位从名不正言不顺,变成彻头彻尾的窃国贼,那些个言官和史官自然地会口诛笔伐个不停的。

李岩听着父亲说的这些个话,他是真心不想反驳自己的父亲,因为他觉得凤血歌之所以是不打算废帝自立,并非是他害怕遇见那些个场面,而是他根本就不屑于皇位。

李岩不敢说这种话,只能是站在一旁听着父亲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过往的事情,叙说着他过往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当年先帝手机如何如何地看重于他。可惜就是凤血歌那个人从中作梗,又说先帝是如何的认人不清,引了一条虎狼来,又是说凤血歌这个人是怎么样的打压他们这一群老臣,这些个老梗,他早就已经是听得有些厌了,却又不能拂袖离开。且说那凤血歌点了千江月的睡穴之后,千江月倒是睡得很是舒坦,原本那痛苦的神色也无了,在睡梦之中紧皱的眉头也渐渐地舒展了开来,呼吸也是渐渐地平稳了起来,这一睡倒是睡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天黑的时候这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凤血歌在这个洞穴之中点燃了一处篝火,他穿着一身的白色的中衣,火光耀得他那一身的白色也有一些微微的红光。

“师父……”千江月喃喃地叫了一声,像是一个孩子似的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那浓浓的睡意消散了一些之后,才睁着眼睛看着凤血歌,声音带了一点刚刚睡醒时候独有的沙哑,越发像是一个孩子似的,“师父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哦?”凤血歌往者篝火理由添加了一根柴火,不动声色地问着,“那你可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么?”

千江月很是认真地想了一想,最终还是摇了一摇头,她想不起来了,明明睡着的时候,似乎自己是身处在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见过很多很是陌生的人,但是这一醒来之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都已经忘记了那些个人的脸,再也想不起在睡梦之中是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的。

“师父,你的衣衫呢?”

千江月也没有再纠结自己梦中所见到的那些个事情一类的,反正这做梦便是经常这个样子的,有时候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将梦境记得牢牢的,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动作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也有时候就是像她这样,只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内容却是全部都忘记掉了。她看着凤血歌,这才瞧见他的身上只是穿了一件中衣而已,她想,刚刚自己应该是难受得紧,师父这才点了她的昏睡穴一类的,可她记得自己和他进入这个洞穴的时候,他的身上明明还是穿着衣服的,虽说这中衣也是衣服,但是到底还是有些于理不合的,也不成体统,师父虽是不在乎世俗,但是也不会随随便便脱了外衣才对。

凤血歌原本还以为她这一觉睡醒的时候会想到些什么才是,在看到千江月这个样子的时候,他是不找恒基地松了一口气,听到她问自己的衣服,凤血歌不甚在意地道:“都已经破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处,便是丢了。”

千江月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下子因为那已经问话而不记得了,但是到最后的时候却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只是看着凤血歌暗暗想着,丢了也就丢了吧,反正里头的中衣也还是在的,至少不算是脱了个精光吧,虽是于理不合了一些,但这里反正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是而已,她自然是不会嫌弃自家师父的。

“今夜咱们便是在这里歇一晚,师父已经查探过了,那些个人已经走了。等到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就离开这里。”凤血歌递给千江月几个野果子,“饿了吧,吃两个果子果果腹,等到明日便是可以走了,到时候等到有好吃的地方,师父便是带你去吃好吃的。”

千江月倒是也没有全接,只是拿了两个,其余的也都留给了凤血歌,只是让他吃着。这个季节倒也是个成熟的季节,山中自然是有着一些长着可以吃的野果子的树木,比如刺梨,什么秋李子一类的。凤血歌见千江月睡得沉,暗想着她大约也是没有那么快就会醒过来的,却也还是陪着她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出了洞穴,用了轻功爬上了悬崖,虽说这悬崖壁上有着很多青苔让人觉得有些无从下脚,但是凤血歌倒是不怕这种的,他一贯是轻功有些过人的,自然的也就很轻松地就上去了。

上去了之后,凤血歌发现那些个人已经离开了,大约是觉得他们已经掉落了月河想要去下游方向打捞上一番了,那一条好端端的山路已经是被毁了个不成样子,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只是寻了地方捡拾了一些个柴火,又怕等到晚间千江月醒来了之后会觉得肚子饿,便是给摘了一些个野果子,用几张大树叶给包裹了揣着一并带了回来。

果子清甜,又是极其新鲜的,千江月倒是很是喜欢的,吃了两个果子垫了垫饥饿之后倒也不再讨食了,反倒是神气怏怏地对着凤血歌道:“师父,你看吧,果真是被我料到了吧,他们果真是埋了火药,你说刚刚要不是我这么一跳,你也跟着一并跳了下来,只怕咱们可是要被炸成肉泥了!”

凤血歌听她说话已经是全然地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她不提,凤血歌自然也是不会去提的,他淡淡道:“若是为师没有跟着跳了下来,依照你的能力,你觉得你是能够上得去的?”

千江月回想了一下那深邃的悬崖她抖了一抖,觉得自己或许还真的没有办法在那石头纷飞的情况下用轻功一边躲着那些个石块,又是再回到了上头去,可她心里是这样想着的,可心理面却还是不服输的厉害,她想了想之后道:“可师傅,这洞穴是我的功劳吧,你看,若不是我的功劳,只怕我们两个人还在外头的悬崖壁上挂着呢!”

千江月这样说着,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总算是想起了自己刚刚原本想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了,“师父,刚刚那是阵法吧?你怎么都不同我说说,原来我是阵法的?!”

千江月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是一个会使用阵法的人,因为在无双城之中,又没有什么阵法可以让她体验一下 ,且凤血歌也从来都没有对着她说起过这种事情过的,不过细细地想来,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她师父就是会阵法的,那么她会阵法大约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以觉得奇怪的。这样一想之后,不等凤血歌开口,她自己就已经先是释然了。

“你是会的。”凤血歌的声音淡淡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这个只能容他们两个人容身的地方弥漫开来,千江月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但是她是可以察觉出来,师父他,似乎并不怎么愿意同她说起这件事情。

她说不上来,从之前刚开始的时候便是这样,师父从来都不愿意同她多说一些过往的事情,她也是一直很是识相地不问着的,今日她是真的有些好奇,“师父,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不同我说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想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么?”

她不知道,但是她却是一直有着这样的一个感觉的,他是不想提也不愿意提的,可她呢,除了自己是千江月之外,除了自己是他的徒弟之外,对过往的一切都是空空荡荡的,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空的厉害。有谁会是像她那样的,其实遗忘了过往的事情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好的坏的,全都一无所知。

“怎会,你以往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和现在这样,同为师吵吵闹闹的,你以为你会是有多大的建树?”凤血歌轻笑了一声道,“一个不懂的人心险恶,不懂得自我保护的丫头片子罢了!”

他想,她那个时候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知道人心的险恶,这才会是落得眼下这个境地,若是她当日听了自己那一句或许她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了,不过也亏得是他没有听自己这一句这才叫她现在以现在这种状况在自己的身边,凤血歌想,这大约就是那所说的造化弄人。

果然是这样!

虽然自己也是有些意识到了,但是听到那种如同预料之中的那些个事情的时候,千江月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大舒爽的,但是又觉得合情合理,南嘉眼下也算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没有战事没有叛乱更加没有灾害,难道她还要想着一个女子上战场救三军或者是什么木兰从军一类的,顶多也就是搞一个彩衣娱亲一类的环节最是多了。

这样一想之后,千江月也觉得分外有些没意思,便是再也不问下去了,她朝着火堆里头丢了一个枝干,看着它燃烧的旺旺的,方才开口:“师父,咱们接下来是要往着哪里去?你说那李首辅会是相信我们已经死了么?”

“他自然是不信的。”凤血歌想,如果他的那些个还有残存的死士去下游打捞过,这运气好一些的可能会是打捞到他刻意丢下去的外衫,运气不好一点的话,大约是什么都打不到的,李荣那个人生性多疑,除非是彻底地见到了自己的尸骸,否则他是不会相信自己已经死去了,所以在这一两日之内,他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但是李荣也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喜爱急功好利的,所以在一两天之内没有察觉到旁的动静的话,他大概就是会行动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李荣应该早就已经去找了嘉靖帝,自然晓得这传国的金印是在他的身上,若是没有金印,他自然是做不得什么的,所以这首要的事情就是会造假一个金印,然后会发布他的死讯,到时候整个朝廷之中大约是会震荡一些,有些沉不住气的人是会投靠李荣,然后李荣自然也是会想着作着一些个什么以挟天子以令诸的事情来。

他的打算就是如果宣布了他的死讯,即便是他回到了无双城之中,自然也会是一个冒牌货色或者是只要他一做出点什么动静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逆臣贼子了。

“这么说来,师父你不是很吃亏?”

千江月缓缓道,这样一来明面上他根本就是陷入到了最是不堪的地步了,回去之后便是再也不能位极人臣,顶多,顶多就是仰仗着自己功夫高深,将那李荣给暗杀了吧,但是李荣一死,他又回不到最初的地位,那倒是白白便宜了小皇帝了,毕竟小皇帝也算是一个名正言顺有着皇室血统的皇帝。

“也不能算是太吃亏吧,”凤血歌轻笑了一声,“怎么的,若是师父不再德高望重地位崇高,你便是不喜欢为师了是不是?”

千江月撇了撇嘴,“可不是嘛,你要是成了一个平民老百姓,那我不就得乖乖听话往后什么坏事都不能做了?因为我一旦杀人放火为非作歹之后,你也是不能将事情给摆平了呀!”

凤血歌轻轻地刮了一下千江月的鼻头,“你以为为师在朝中多年,靠得都是那一枚传国金印不成?”

那金印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军队都掌握在他的手上,那些个军队之中大半都是他的人手,他们可以换得了将军,却缓不了军人,这无双城之中的禁卫军也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并非只听信那金印,而且小皇帝虽是有野心,但是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未曾在朝中打滚过,自然是不晓得其中的那些个细微的,且那些个大臣哪一个是甘愿倾听这个不成涉世的小皇帝的命令,到时候只怕是要被朝堂上的事情搅合得头疼不已。

“而且,那李荣是打算同那小皇帝合作,你当那小皇帝是个怎么样的人,现在看着是一处的,到时候还是会反咬人一口。”凤血歌缓缓道,“那小皇帝是被我一手拘禁着长大的,你说,对于我,对于李荣,他更是畏惧哪一个多一些?我只是对那皇位没什么兴致所在罢了,若是月儿你想当个女皇,为师也是能够将你一手按在皇位上的。”

凤血歌的嘴角噙着笑,但是那话语之中,却是带着一股子不可一世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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