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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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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沈从墨便是让人通知了宋珩,说是自己的伤势已经是大好了,想着回藏剑山庄里头养伤了,可又记着宋珩的话,所以也就特地告知了她。

这传话的人来的时候,正是宋珩同那文华阁大学士交谈关于如何接待那西芳国来使的问题之前,宋珩是想着同薄大学士商量好了之后,再去寻沈从墨一起去见那胭脂。

宋珩因为身肩着招待西芳国来使的重任,所以这两天她也未曾去军营之中,倒也不是她玩忽职守,而是这两日她被那文华阁薄大学士教导一些关于西芳一国的事情,那薄大学士已经是接待了那西芳一国有两年了,每每总是被那些个西芳国的来使气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触到了西芳的使者,那两年自己可算是没少被折腾。

可眼下这宋珩接了自己职位,其实也不能算是接下,薄大学士也是要一并接待的,但是还是以宋珩为主,而他为辅。

这一点,让薄大学士很是不满,想他从小时候就一直勤学苦读,从一个小小的学子到了眼下的大学士之位,这是他努力了大半辈子才换来的,她不过就是一个毛丫头罢了,能识得几个字也已经算是不错了,哪里是能够同他这些个学富五车的大学士相提并论的。

“接待使臣,最为重要的便是要满足来使的需求。”薄大学士神情倨傲无比,“这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说错一句话,别仰仗着自己现在受宠就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是会的。这做人,还得讲究一个谦逊,什么叫做谦逊,你可懂得?”

宋珩看着那薄大学士,对于这个留着一把山羊胡须的神情自负得很,其实看他那个那个模样,从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大学士的时候,宋珩就已经知道这个大学士有着书生常见的傲气,还有大男人的主义,觉得女子生来就应该是在他们的羽翼之后的。

他不喜欢她。

其实在朝中大臣之中,没有一个大臣是想要她宋珩接着留在朝廷之中的,宋珩清楚无比。

“正如薄大人如此这般?”

忍耐了这个据说是学富五车的文华阁大学士两日,宋珩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有容人之量了,这个大学士从接触到现在,交代的不是他之前那些年接触西芳使者得出的经验之谈和一些要注意的事由,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比如说像是现在的“做人要谦逊”。

宋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人,也不知道这个学识渊博自诩孔圣之贤的人能不能听出她话里头的讽刺意味。

“哈哈,宋大人谬赞了,”那薄大学士捋了一下自己那山羊胡,神色之中还有一些得意的味道,“这谦逊是自古以来的美德,老夫自幼学圣人之道,自然是要遵循圣人的美德。宋大人初为官,这少年得志自然是觉得自己很是了不得,这在为官之道上是大谬!”

“宋大人又是一个女子,自然要懂得卑谦一些才可……”薄大学士顿了一下品了一口茶,这两日,他是时常要教导宋珩要懂得什么叫做“男为尊,女为卑”,原本他还以为宋珩是个不受教的性子,但是现在看来女子就是女子,也没有什么多大的能耐,还不是得乖乖受教。宋珩的乖巧模样这让薄大学士很是满意,想着当初在朝堂之上宋珩对阮丞相的姿态历历在目,眼下却是对自己那么的温顺,这怎么能够不让薄大学士感到只好。

“薄大学士……”宋珩觉得自己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自己这两天也算是对这个大学士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也已经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薄大学士,你应该还记得眼下我是接待西芳来使这事吧,”宋珩冷眼睨着那一脸肆意还带了一些自傲自负模样的,她的声音也就越发的冷,“您是作为辅臣吧,什么叫做辅臣难道还要我来对你说么,意思就是你要辅助我来接待西芳的来使,我宋珩不是你的闺女,无需在这里听着你那些个要如何谦逊如何听从你这辅臣来行事!”

宋珩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既然薄大学士并不想着要教导我在西芳来使来的时候应该要注意的事项,那么我也就不在这边听着薄大学士那些个所谓的大道理了,您那些个什么谦逊,什么男子为天的,就劳驾您自己对着您那女儿教导吧,想来薄小姐也是会很乐意听到您的教诲的。”

“你这女子怎么这般的狂傲!”薄大学士没有想到这宋珩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反抗于他。

“我若是真的狂傲,早在你说了是那些个无关紧要和废话一般的时候,我就已经瞧都不瞧你一眼直接走了!”宋珩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她的容颜之上带了一些严厉,“薄大人!若是他日西芳来使到了,我因为半点不晓得西芳的规矩而犯了什么错处,到时候追究起来,您这个辅臣也是脱不离关系的!我也不是没有给过薄大学士您机会,这两日,你说的,我听了,只可惜你是半点也没有想到这些个。那么你现在想说,我也就不听了,咱们两都悠着吧,你最好是祈祷在面对来使的时候我半点错误不犯,如若不然,这黄泉路上你我相伴,也别觉得寂寞了!”

宋珩说完这些话也不打算在这安排给西芳来使居住的地儿停留了,这薄大学士也是有着一个毛病,若是不教训一番,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压制得住人了,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掌控在自己的手上了。

薄大学士听到宋珩那话,这脸色一下子变了起来,他只是想着自己被这个丫头压制住了有些不爽,却是忘记了招呼来使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这一次西芳的来使是七公主,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要是真的惹得公主殿下有什么不快的,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只怕是真的要人头落地了吧!

这样一想,薄大学士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宋大人,你看这……”

宋珩冷眼扫了眼下才知道怕死的薄大学士一眼,“薄大人,今日我有事,有什么事情且等明日再说,你也可以好好地想想,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国家大事重要。这些话今日我也就说到这里,往后也不想再说第二回。薄大人,不管你如何的厌恶我,我还是会在朝堂之上,若是你接受不了,你可辞官归隐,但也烦请你想想自己当初做官的初衷是为何,是为了宣扬那‘男子为尊女为卑’,是为了训斥我一个女子本就不该成为朝廷命官?”

宋珩说完这些个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她同这个脑袋里头已经被那些个捆绑着女子的所谓东西的男人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也不打算再同这个人说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薄大学士看着宋珩的身影渐渐地远去,刚刚那宋珩的一番话,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倒是叫他清醒了一些,他想起自己为官之初的那些个日子,他金榜题名之后便是去了偏远的城镇当了老爷,那个时候的俸银不算太多,大半是要捎给自己已经年迈的父母,余下来的那些个日子,他时常还得自己去溪边钓两尾鱼,自己在菜地里头种上一些蔬菜,那个时候,自己过的日子有些清贫的厉害,却是过的最是开怀的,那个时候的自己真心实意地想着为老百姓谋福祉,即便是解决一件很是鸡毛蒜皮的事情那都会让他高兴图一场,可后来,他升了官,文华阁大学士,朝中重臣之一,可他却开始为自己的仕途开始汲汲营利了。

是他忘记了自己当官的初衷,宋珩年纪较他轻了那么多,又是一个女子,却不想竟然是比他看得通透得多,薄大学士望向宋珩的眼神之中带了一些敬意,从眼下开始,他再也不会介怀这些了,最难便是保持一颗平常之心。

使馆驿站是给那些个各国来使居住的,平常的时候总是大门紧闭的,只有重要国宴的时候才会使用,因为这春宴临近的关系,原本冷冷清清的驿站里头的也变得热闹了起来,每日都有专人过来洒扫,一丝也不敢怠慢,就怕别国来使会突然之间莅临,其实说这使馆驿站没有人,倒也不是如此的,那一日从西北而来的时候,倒是带来了一个所谓的“使者”——秦观砚。

宋珩出了划拨给西芳国的那个院落的时候,瞧见的就是那南嘉的“使者”在院子里头溜达着,他的身边有两个侍卫跟循着,两人的距离离秦观砚不过就是半步之遥,那秦观砚倒也是没有半点的不耐之色,俨然已经是习惯了这种情况。

“这不是当日那小丫头么!”

秦观砚也看到了宋珩的步出,他的眸子一闪,快步走到了宋珩的面前,秦观砚还记者这个女子,若不是他,眼下自己应该已经在西北北雍境内作威作福,以他的能力绝对是能够攻占下一个城镇,然后设下阵法,将那些个城镇同北雍隔离开来,成了一个土皇帝。凤血歌虽是一个枭雄,虽是能够掌控了南嘉,将他的父皇控制在后宫之中,却是个没胆量的孬种,秦观砚猜想,凤血歌是绝对不会为了捉拿他而带兵闯入北雍境内,他是一贯自诩勤政爱民,要是真的掀起了一场战争,那就是活活打了自己一巴掌,南嘉的臣民又会如何看待于他!

北雍无阵法能者,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窃取了几个城镇,秦观砚一直觉得自己则个计划是完美无比的,却不想到头来却是载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手上,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导致自己现在像是一只笼中鸟一样困守在了这驿站之中,这一切哪里像是有一个使臣的待遇,不管他去到哪里,都是有着两个身手矫健的人看守着,半步也不离的。

秦观砚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想个办法脱身,那是绝对可以的,只要在自己的房中设下一个小的阵法来,他要掏出这使馆驿站又有何难,可是在他逃出了之后呢,他还能够去哪里?!

他身边没有一个亲卫,没有一个婢子,他是一个皇子,锦衣玉食多年,他早就已经回不到那些个穷苦的日子,那是他作为皇子的最后尊严,哪怕凤血歌带着他回了南嘉之后是真的要杀了他,他还是一个皇子,留着南嘉秦氏血脉血统高贵的皇子。

宋珩看着这走到了自己面前来的秦观砚,自从西北一见,这个被俘虏的南嘉六皇子她倒是真的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见到了,可眼下看看,这秦观砚起色不错,看起来在这使馆里头挺不错的,应该是好吃好喝地供着。

宋珩并不想搭理这秦观砚,她穿过他,却是在她即将与之擦身而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了。

“小丫头,听说你眼下已经是北雍的大臣了,这见到本皇子怎么还不行礼?”秦观砚心中对宋珩这人很是气恼,看到宋珩,他就会忍不住想起凤血歌这个逆臣,一个生于皇室外却是会懂得南嘉不传之秘的人,这两个人本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间。

“六皇子殿下,你眼下还没有认清楚现实?”宋珩嘴角的笑容冷酷无比,一想到因为这个人的关系,让自己的兄长在阵法之中困了那么多日,宋珩瞧秦观砚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只觉得他实在面目可憎至极,眼下又听到他说的这些个毫无头脑的话,心中忍不住发笑,“虽说您眼下是使臣,可天下间谁不知道南嘉的六皇子殿下叛国而出,恶意挑起同北雍的战事,此等大奸大恶之人,难道我还要向你行礼不成,若是朝着你行了礼,我将北雍的颜面至于何地,我将那西北曾经被围困数日的将士们置于何地?!你若想我朝你行礼也不是办不到的,若你眼下在南嘉,若你还是六皇子殿下,我宋珩只当是三步一叩前来觐见,可惜也不知道等六皇子殿下回到了南嘉之后,还能不能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

宋珩这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让秦观砚身后的两个将士也是面色凛然了起来,看着秦观砚的眼神是鄙夷无比,甚至嗤笑着这个已经沦为阶下囚一般的人还在这边坐着荣华富贵的春秋大梦。

“你这小丫头——”秦观砚被宋珩那些个话搅得是颜面无存,他手一扬就是想着给宋珩狠狠地扇上一巴掌,叫这个小丫头牙尖嘴利,他可是同凤血歌作下了交易的,他曾允诺自己还能活下去,还是南嘉的皇子,他还能够享受着自己的尊荣!

宋珩轻松挡住了秦观砚那朝着自己脸上挥来的一掌,用力一推倒是叫秦观砚一时不稳往后退了两步,宋珩也不再同秦观砚纠缠,同这个阶下囚之人纠缠也无什么意思,眼下,她还是有着旁的事情要办的。宋珩到了胭脂的那一艘画舫,在去的路上她经过了成衣铺子原本还在想着自己是否应该买上一身男装,因为这胭脂所在的地方实在是一个不适合女子前往的地方,但是宋珩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当初在金陵城中早就已经是闹得个沸沸扬扬了,若是她换上了男装去了被一些个熟悉的人认出来,到时候又不知道要传些什么了,倒不如就穿着女装大大方方地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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