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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放手(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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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归要的交代有点贪心,屋子里暧昧的水渍声黏黏糊糊不知响了多久,晏久初最后一次被放开的时候,听见他彻底喑哑的嗓音在自己耳边问:“这回,又是要利用他还是要报复他?会对他做那些对我做过的事情吗?”

“晏久初,你要是敢,你要是敢……”他掐着她的腰,想威胁却又狠命克制。

“我就是敢了又能怎么样呢?”晏久初稍稍收回些神智,双手攀在他后脖颈,指尖跟猫爪似的轻轻抚了一下。

“我早就跟别人定好了婚书,我的婚契上,写的是我和别的男人的名字,至于你,你不是早就跟我签了一辈子都不会娶我不会动我家人的承诺书吗?白纸黑字还有手印,世子哥哥这辈子都不要忘记才好。”

明明还是含着水韵的眼神,挑眉看着他的时候,却尽是凉薄之态。

她从来都有办法叫他生气。

他抱着人又逼近一寸。

“再亲下去,我娘就该找上来了。”晏久初窥出他的意图,冷冷地提醒了一声。

终究还是没亲下去。

付云归只将脑袋搭在她的肩上,吸着她颈间的香气,“不许对他做那些事情,听到了没有?如果被我知道,我会控制不住的。”

“控制不住杀了我还是杀了陆酌?世子哥哥舍得杀了我吗?还是去试试陆酌吧,正好他也是个疯子,你们直接打一架,岂不痛快?”晏久初从不会顺着他的意思说话。

付云归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她说的都是气话,她只是还不肯原谅自己,只要自己好好赎罪,她一定会肯回来的。

“我最近在查左娇娇和姚明微的事,等这件事结束,兴许可以抓到些陈晁的把柄,等把他送进去,你身边应该也就没事了。”他轻抚晏久初的发髻,抬起身来认真道,“没事了之后,我继续教你写字好不好?写到一半怎么好荒废了,我们阿九这么聪明,字学好了一定能够写的很好看。”

“我自己可以练。”晏久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大不了可以学些别的字,天底下那么多大家,也不是只有你一家的字好看。”

付云归默了默,还是尽量轻柔待她,“那就带你去江南玩,好吗?阿九清醒过来之后,还没有出过京城吧,我带你去江南,去看临安的山水,去坐竹筏,去看小桥流水人家。”

“京城富丽堂皇,挺好的,我不走。”晏久初看他一眼,想起了许敬月曾与自己说过的话,决心今日一定要做个一刀两断。

“我老实告诉你,就算你没有对我做过那样的事,我也绝不可能会嫁给你。江南那种地方,离京城那么远,我爹娘和哥哥们都会舍不得的。我们之间,最后终究是桥归桥,路归路,你去你的临安做你的王爷,我好好呆在京城,在我爹娘身边,哪里也不去,我们永远不会有可能。”

付云归彷徨地抓紧她的手,一字一顿痛心道:“那如果我不去临安,不做王爷了,我们就有可能了吗?”

“你少在这里惩口舌之快了。”

晏久初蓦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哭,明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付云归现在也跟料想中一样喜欢她了,可她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快乐了。

她强忍住哭意,倔强地摇摇头,“付云归,你从来都不是个良配,从来都不是!你知道你闯进我院子,把我药晕的那一次,我做了什么梦吗?我梦见你要掐死我,你袖子里藏的那把匕首就抵着我的下巴,再近一点就能出血,如果你真的每晚都躺在我身边,我估计每晚都会做这样的噩梦,早晚有一天,我会被逼疯,然后杀了你再自尽的。”

晏久初每多说一句话,付云归就觉得自己心被多插了一刀,那双好看的眼睛终又染上迷茫,褪去往日的洞察与精明,他如今只觉得无力。

他从未想过自己曾给她带来那样可怕的噩梦,想抱她的冲动一时也变得有些束手束脚。

“就真的,那么怕我?”

他迟钝地,不敢去相信,却又不得不去相信这个事实。

付照早就说过,他那样的人,晏久初不论如何对他,都是他该得的,都是他的报应。

她可以肆意打他骂他折磨他,可她现在却在这里告诉他,他的存在和靠近,是对她的折磨。

他宁愿自己日日痛苦,也不想见她夜夜梦靥。

他睫毛颤地飞快,五指怜惜地捧着晏久初的脸,那些从前他自以为是的打算,自以为是的计划,如今全都成了笑话。

他究竟凭什么要晏久初主动向他走过来?她对他避之如蛇蝎。

“阿九真的,真的就那么害怕我吗?连跟我呆在一起都是痛苦的吗?”

晏久初讽刺地笑了笑,额边零散的碎发垂落,形容惨白,只有那刚刚被他□□过的唇瓣还沾有一丝血色。

“世子该不会以为,自己在我这里还有什么正常人的形象吧?”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付云归低头喃喃,双手攀着她肩膀往自己怀中揽,是个很克制,却又万分不舍的拥抱。

“如果阿九真的这么痛苦,那我答应你了,我放过你了,只是,阿九最后再让我抱一下,最后一下。”

他这一下像是要吸收够接下来一辈子的精气,抱着晏久初,再度深埋在她颈间,迟迟不肯抬头。

“够了。”

晏久初攒尽力气,重重将他推开,只听一声闷哼,付云归的背砸在了后头的桌角。

“世子记住自己今日说过的话就好,以后再见面,我只是你朋友的妹妹。”

晏久初没有关心他,说完最后两句话,终于如想象中一般潇洒地开门走了。

结束了,终于全都结束了。

她找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对狗男人不需要有同情,她想,就这样潇洒地走掉,他要痛苦就让他痛苦去吧,千万不要做垃圾回收桶,不值得的。

晏久初走出茶楼,严寒的朔风直朝人脸上刮来。面上冰凉的同时,身上也有些微寒,她不经意间摸了摸两边臂膀。

“姑娘先披上吧。”

只一声礼貌温润的关怀,眼底便多了一件素灰的披风。

晏久初顺着那只清瘦的手,去看来人,只见是个书卷气很浓的男子,面庞干净,眉清目秀,看模样打扮,应还是哪里的学生。

“多谢公子,我家马车就在附近,待会儿车夫就过来了,车上有披风,这便不必了。”她拒绝过后,微微点头致意。

那人便也收起了披风,明朗地笑了笑,“是在下唐突了,见姑娘眼眶微红,颤抖不止,还以为是太冷了。”

“的确是冷,只不过不难熬,还能再忍忍。”晏久初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聊着天。

“那就好。”那人略一点头,“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既姑娘无事,便就先走一步,姑娘好自珍重。”他抬脚进了茶楼隔壁的酒楼。

冬藤陪着晏久初上了马车,听她问了一句,“秋闱是今日放人吗?”

“是呢。”冬藤不知她问这个作何。

晏久初答:“你看刚才那间酒楼,进去的都是几个书生气十足的人,想来是秋闱刚刚结束,大家都忙着出来吃酒聚一聚,放松放松呢。”

这年头能读上书的人不多,读过书的与没读过书的,有时候气质一眼便能辨别出来。

如今京中做官做到还行的人物,都喜欢秋闱之后,从榜上挑些暂无背景的可造之材,养做自己的门生。

晏久初记得,过不久秋闱放榜,榜首的解元会是一个叫颜采的学生。

这个人从闽州一路考上来,年初进入国子监太学,年仅十七,才华横溢,连中三元,冠绝上京,长明殿前被皇帝钦点为新科状元,是往后京城里头红极一时的人物。

晏久初想,她若是个有本事的官,如今就会赶到那颜采门前,要把他收入自家做门生,到时候春闱他登新科,那不就是相当于,自家培养出了一个状元郎吗?

可惜有些事情轮不着她做主。

她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还说不上熟悉,对晏伯明和晏柏兆他们在朝堂上的处境也不甚了解。天子脚下,风云易变,诡谲云涌,收养门生这些事情,具体会关联到什么,她也说不准,只能先暂时按捺下那些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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