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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酒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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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归终于走了,在把她的手快要彻底掰断的时候。

晏久初暗暗揉搓着手腕,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等到冬藤过来喊她去吃饭,她才慢吞吞从地垫上起来。

“方才前厅都在聊大少爷的婚事呢,小姐过不久,可就要做小姑子了。”冬藤与她笑道。

整个晏家,过了中秋之后最大的事,就是晏柏兆和夏侯茵的婚事。

“大嫂嫂是个好人,她跟哥哥定会幸福的。”晏久初虽跟夏侯茵接触不多,却也能凭之前相处的几件事看出她的人品如何。

冬藤附和道:“是呢,咱们家只是又多个疼小姐的人罢了。”

“冬藤,你都会与我打趣了!”晏久初拍了拍她,话语轻快,眼里染了俏皮的笑意。

主仆俩一路说说笑笑往饭厅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黑暗的假山后头,两道落寞的身影站在那里。

“死心了?”晏柏兆问他,“其实我也好奇,你究竟是如何跟我五妹妹闹成这样的,她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可是醒来之后却对你满身是刺,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都对她做了什么?”

付云归薄唇紧抿,似乎并没有打算开口。

晏柏兆也不指望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只是接着道:“如今你也是看到了,无论有没有你,都影响不到她的心情,她也许是真的对你……你好自为之吧。该松手的时候就松手,大长公主给你看了那么多人家,你一个都不乐意,到时候你再把她给逼急了,日子岂不是更难过了?”

“松手?”付云归觉得这个词好笑,“我凭什么要松手?”

晏柏兆捉摸不透,“那不然你还想如何?我警告你啊,这是我家妹妹,你要是敢乱来我绝对跟你拼命!”

“我说过,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站到我身边。”

付云归眸色比夜还沉,晏柏兆压根读不懂他在想什么,只听到这么一句低语,既坚定,却也幽怨。

***

晏久初以为自己昨日说的这样明白,付云归那种自小被追着捧着长大的贵公子,自尊心受损,必不会再来了。

没成想,第二日傍晚,他又来了。

学究给她上完课之后,她本想收拾收拾东西回屋,可是却听见后头廊下有一阵不大对劲的脚步声。

她猛然回头,只见披着玄色披风的付云归正手握书卷,闲庭信步地过来。

“你……”她话卡了半天,卡不出个所以然来。

付云归神情冷漠地在她面前坐下,“你大哥说字练到一半了,不好改,让我索性再教你几日。”

言下之意,是晏柏兆要他来的,不是他自己想来。

晏久初握着兼毫的手颤了颤,干巴巴挤出一个字,“哦。”

“重写。”付云归冷硬地指着她那张纸上的字,嫌弃道。

“这是我上堂课做的注解!”晏久初不想麻烦,“注解就不用重写了吧?”

“平时只有练字的时候专心一笔一划地写,写注解的时候又偷懒写的飞快,你字能练好?”付云归毫不客气地指出她的问题,并态度十分强硬。

“写就写。”晏久初瞧瞧外头天色,与他商量道,“可是我今晚约了人,今日得早些结束课业出门,就把这一遍写了就先不练了吧?”

付云归并没有问她去做什么,而是低头看着纸上的字,淡淡道:“随便你。”

晏久初眉间一挑,不再与他多说废话。

抄写完注解的时候天正要彻底黑下来,阴气沉沉的夜晚刮着点冷风,叫晏久初不禁抖了一下。

付云归睫毛一颤,拎起一旁的披风,不甚随意地递给她,“冷就穿上。”

“不必了,穿了之后还得洗了还给你,多麻烦。”晏久初摸了摸两边臂膀,拒绝了。

是吗?连叫人洗个衣裳还给他,都觉得麻烦了?就这么不想跟他接触吗?

付云归捏紧了披风,拿了回来,没再主动与她说话。

彼此相安无事过去,晏久初这晚得跟晏敏初去城东一家茶楼,只因连家的朝容县主听说她清醒了,想要与她坐坐,交个朋友。

京中的世家小姐,若彼此之间无什么深仇大恨,那自然便是互相能多结交就多结交,日后各个嫁了出去做当家主母,宴会酒席,场面都得靠人脉撑起来的。

晏久初大抵明白这个套路。从前她还傻着的时候,大家的聚会多半都不会叫她,如今她却是清醒了,忠义侯府嫡出的千金,该要找上门来的,都会陆陆续续找上门来了。

她和晏敏初进到茶楼雅间的时候,连幼容人已经到了。

雅间里不只她一人,她身旁还坐了个样貌气质皆是上乘的姑娘,瞧着颇为眼熟,从穿戴打扮上来看,多半也是哪家的小姐。

“京姐姐也在?”晏敏初一进来便笑弯了眼睫。

京遥遥见到她们,忙停下跟连幼容说话的功夫,招呼她们坐到自己对面来。

“我的天爷啊,今日原是我想见见你们家两姐妹的,但我最近被我弟弟看的紧,他不叫我在外头主动设宴,便只能请朝容县主替我将你们请来了。”

“弟弟?”晏久初不知道哪家的弟弟,还敢这样管着姐姐的。

“五姐姐,京姐姐她们家是双生胎,她的双生弟弟便是与大哥交好的,先前也来过我们家的京弥哥哥。”

原来是京弥的姐姐,难怪看起来眼熟,晏久初点点头,以示她如今明白了。

“先前那些传闻,我还怕有假的,如今见到晏五妹妹,我才晓得,原都是真的。”京遥遥自晏久初一进来起便观察着她,见到她果真行事动作落落大方,眉眼温和,落座的时候也是身姿形态自如,便知道传闻是真的了。

“这得是前世攒了多大的福气,才能有此一遭功德圆满?”京遥遥拉住晏久初的手,感慨非常。

连幼容听了,只在一旁直叹气,“别理她,她就是爱夸张些。”

京遥遥嗔怪了她一眼,继续与晏久初道:“我听京弥他们时常叫你小阿九,可我瞧着也不小了,以后我便直接唤你阿九可好?”

“京姐姐想唤什么都行。”晏久初简单喝了口茶,对称呼倒无所谓。

“真好。”京遥遥见她捧着茶盏的动作,突然茬了话题道,“其实夜间不适合饮茶,阿九可知?”

“因为会睡不着。”晏久初老实巴交道。

京遥遥一怔,被她的直白给整笑了,“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阿九,那你可知,夜间喝什么最好?”

“喝酒,微醺的最好了。”晏久初又道。

清醒便清醒,如何还能这般通晓世事常理?京遥遥被晏久初惊了惊,欢喜道:“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们可知我今日为何要挑这个雅间?”京遥遥欢喜够了,终于正襟危坐,神神秘秘地指了指临窗楼下,道,“隔壁就是一家酒肆,听说今晚有西域那边的美人过来跳舞,还有很多胡乐可听。今晚云国舅的禁足时间到了,我方才可是看见云阳侯府的马车直愣愣地停在了酒肆门口,看他都对西域的乐曲和美人感兴趣,妹妹们就不想也去凑凑热闹吗?”

“西域来的美人?”晏久初有些惊奇,那岂不就是可以看到新疆美女了?

“可不嘛。”京遥遥给她抛了个眼神,“阿九现下已经是个正常的大姑娘了,想不想与我一道,去隔壁酒肆坐坐?”

正在喝茶的连幼容闻言,突然好一阵咳嗽,“你少在这带坏人家了,到时她们家侯爷和夫人知道了,可要跟你没完!”

“哎呀,我这不是正在征求阿九的意见吗?”京遥遥执拗地看着晏久初,眼睛一闪一闪,仿佛在问她,想喝酒吗?想看美女吗?想听胡乐吗?

说到喝酒,晏久初穿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还真没有喝过一口像样的酒,顶多是喝点许敬月给她准备的桂花酒酿汤圆做下午茶,要说真正的喝酒,还真是一次都没有。

“去!”她斩钉截铁道。

这下轮到晏敏初吃惊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问:“真的要去吗?”

她虽平日里爱玩,却也只是爱参加各种宴会或者逛街买买买罢了,去酒肆里头看西域美人跳舞这种事,她还真的没有体验过。

“没体验过才要体验一把,我看两位妹妹应当都还未喝过酒吧?今晚就顺便给你们俩开个酒荤。”京遥遥兴味盎然,激动不已。

只有连幼容还尚有些理智,心下隐隐不太放心,“这样真的好吗?若是碰到熟人,那岂不是尴尬?”

“哪有什么尴不尴尬的,同样是人,凭什么他们男的就能自由出入那些地方不被人说,咱们姑娘家就得饱受争议?我们就比他们差吗?总得体验这么一遭的,走。”

京遥遥二话不说拎起她,直奔隔壁的酒肆。

***

云在池这日刚解了禁足,心情大好,在城东这家酒肆包了个雅座。

这间雅座一面临江,一面临歌舞台,与旁边的雅座只用几扇屏风隔开,没有隔音可言,却多一丝欢乐气息。

表面上说是因为请的都是平时几个玩得要好的,不必多讲究,实则主要还是禁足的这段日子,他经常在家独自寂寞许久,急需些嘈杂的俗世快乐解解闷。

京弥到的时候,十分纳闷地在他身边坐下,“楼下有辆马车,同我家的挺像,你说,京遥遥该不会又带了什么人上这地方胡闹吧?”

“京大小姐要做什么,你哪拦得住,看开些看开些。”云在池劝道。

“这哪里是我要拦她,我娘近来正在给她相看对象,要是叫哪家公子知道她时常跑这种地方来玩,那可精彩。”京弥摇摇头,解释了一番原委。

“京大小姐都开始相看对象了?”云在池心下没由来泛起一股忧愁,“难怪我禁足的时候,我姐时不时就给我送些姑娘家的画像来,敢情是大家都开始忙着终身大事了啊。”

“你哪里用得着着急?”京弥乐道,“咱们这临安王府的世子都被逼着看了几个月的画像了,不依旧还没着落吗?”

刚走到雅座前,还没着落的某王府世子付云归:“……”

云在池想起那日在白云山上的笑话,难得看他吃了一次瘪,忙招呼他和付照坐下。

“如何?”他同他挤眉弄眼一番,隐晦地询问他的进度。

付云归随便端了个酒盏打算一口闷,想要避开他的问题。

付照赶紧给他拦下,“你悠着点,今日最多只喝三杯,你自己数着数,不然我可不会再在你丢人的时候去救你了!”

“噗嗤。”正进来的夏侯瑜和晏柏兆一听可笑疯了,附和道,“正是正是,喝醉了尽不干些人事,哪有你这样的,不许多喝!不然我可要报上回你害我手臂脱臼之仇了!”

付云归没理他们,绕开付照的手,闷闷地喝了一口。

上回中秋那是他心情不好,忙活了那么久到最后发现还是一场徒劳的时候,他是真的需要酒精来麻痹一下自己。

所以他挑了几坛平时都不会沾的烈酒,以为可以一醉解千愁,让自己彻底睡死过去,没想到,结果是彻底疯死过去……

虽他今日心情也不是很好,但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鉴,他是不会再故态复萌的。

何况这次云在池挑的酒,闻着就没有很烈,他轻易也不会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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