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男德第一

顾子淹紧皱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像是清醒过来了。

路小溪赶紧拉着他的胳膊：“你快出来，不要再泡了。”

这再泡下去得出人命了，这么冰的水，她碰一下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住的。

顾子淹睁开眼睛看见是她，却更加往桶中缩了缩。

他有些难堪地遮住身上的痕迹，那些大大小小的红痕，仿佛是烙印在他身上的枷锁，让他挣脱不开。

“不要碰我，很脏……”

声音十分沙哑，低低的直接戳中了路小溪的心脏。

她真的没想到顾子淹居然这么洁身自好，只是被人轻薄了就能自卑到这个地步。

她有些哽咽：“你不脏，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整你的。”

顾子淹如墨的黑眸直直看向她眼中，他苍白的唇似乎有些颤抖：“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到宁愿将我推给别人，甚至让别人来羞辱我……

顾子淹垂下头去，不敢听她的回答，怕听见讨厌二字。

路小溪见他这样，心中一痛。

“不讨厌你。”

听见这个回答，顾子淹抬头愣愣地看着她。

既然不讨厌，那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路小溪温柔地朝他笑了笑：“先出来好不好，你出来了我们再说。”

顾子淹抿着唇，依然不动。

看着他的神色，路小溪心下了然，她转过身去：“我不看你，你起来吧。”

顾子淹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紧紧咬住唇，从桶中走了出来。

心中却是一片凄凉。

她一定是嫌弃自己了，否则为什么不看自己。

自己跟她，终究是再无可能了。

他找了身衣服，将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路小溪听见动静，这才转过身来，却见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还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

……

路小溪走到床边，看见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决定这次先放过他。

“其实，昨天晚上……”

“不要说，我不要再想起了，你走吧。”

路小溪拉着他的被子，想把人拉出来。

“你不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顾子淹闭着眼睛，他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零星的记忆，和今早坐在床边的女人，一切都昭然若揭。

可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路小溪俯下身，在靠近他耳边的地方轻声道：“昨晚……你喝多了，都不记得了吧，不如我帮你回忆回忆？”

顾子淹心脏重重一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将被子掀开一点，露出头来看着她。

“你如何知道昨夜之事？”

他灰蒙蒙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光亮，像是在期待得到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