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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赤舌:喜欢吐大舌头,亦正亦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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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舌在日本百鬼中排第49位,这种妖怪栖息于河川,于艳阳高照的天气里出现,喜爱帮助弱者、盗取他人田里的水。长着狮子的鼻子,三只爪子四只脚,因老是吐出赤红的舌头,而得名。赤舌的形象最早出现在浮世绘画师-鸟山石燕的《画图百鬼夜行》中,而在《妖怪大全》《百怪图卷》等画卷中,这种妖怪则被称作“赤口”。但均只有图画并没有配文记载,因此有关赤舌的具体情况尚没有明确记载。

不过很多人认为,他的名字可能来自阴阳道中的“赤舌神”。老黄历中有由赤舌神掌管赤舌日的说法。据说赤舌日这一天很不吉利,不易做公事、诉讼以及签合同等,因为会有赤舌神作祟,赤舌日据说是源自中国的传统节日。传说初三晚是“老鼠娶亲”的日子,故当晚一般人都会提早睡觉,以免骚扰鼠辈亲事。当晚亦会有“老鼠分钱”的习俗,在家中角落洒盐、米、糕饼供鼠辈们享用,这些给老鼠的食物称为“米妆”,寓意于新一年间与老鼠共享收成。

不同地方于赤舌日有不同的习俗:清代期间,闽南人有“出郊展墓”的习俗,即到祖坟祭祀;在香港,不少人会到车公庙祈福、或到黄大仙 拜神求签、亦有人会到郊外远足或参与赛马活动。根据中国传统习俗,当日容易与人发生口角争执,为防招惹口舌是非,各人均不出外向亲友拜年,只留在家中祭祀神明,故赤舌日亦称为“小年朝”。

传说中赤狗是“熛怒之神”,会带来不吉,故此农历正月初三是凶日,不宜外出及宴客;另外,“赤”字含“赤贫”之意,外出冲犯赤狗会带来贫穷。如一定要外出拜年,可放一道化口舌符袋于身上,以化解口舌。

而流传到日本的赤舌日则形成另一种不吉的说法,与其文化有关:日本仍保留“六曜”这观念,即是“先胜”、“友引”、“先负”、“佛灭”、“大安”和“赤口”。而其中“赤舌日”被日本人认为是阴阳道中八岳卒神所支配的日子,不适宜办喜事、公事、诉讼、契约,一天之中只有中午11点至1点,午时为吉时,其余时间皆凶。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六耀观念也是中国传过去的。最早被称为“孔明六曜星”,由诸葛亮所创。

赤舌相关的文字记载出现在1974年山田野理夫的《东北怪谈之旅》中:从前在津轻地区,正值农植季节却干旱无雨。人们用过了求神、祈雨等种种招数,天公却始终滴雨不降。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很久。河川下游村子的人为了给稻田贮水,只好向上游的村子乞求分一点水,可是上游村子的人却很小气,不肯打开水门。可是没有水下游的村民就会渴死,庄稼也会旱死。

于是,下游的一个村民铤而走险决定自己偷偷去开水门。不料运气不好,让上游村的人发现了,被活活打死。事态甚至严重到上游村子专门雇持刀浪人戒备的地步。下游的村民都是朴实的农民除了祈雨之外,别无他策。有一天,下游村的稻田里忽然涌出了清水。人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上游有人把水门打开了吗? 事实不仅如此,即使上游的村子关了水门,不知何时又会被打开。虽然结果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事态发展成这样,下游的人民会由旱灾转为涝灾,庄稼会被淹死,而上游的水在如此炎热的天气下或许也会流尽干涸,而这就是赤舌所为,这赤舌想必一开始也是想做好事,可惜作为妖怪智商不够,没有控制好度。

鸟山石燕加将赤舌描绘成了水闸守护神的形象,赤舌在这幅图中的形象也被大家所认可。

赤在日本读音与“淦”(gàn)”、“阏(yān)伽”一样,都表示水。关于舌头,自古就流传着“舌头乃万祸之门”的谚语,中国称“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再加上“赤”舌的口与水门的含义相同,作为万祸之源的口与水门一旦打开,就预示着要发生不吉利的事情。

这样看来赤舌是一种会给人们带来灾祸的妖怪,只要它张口,就会诸事不顺。日本拥有千万神灵,栖息着无数妖怪。妖怪种类繁多,那么既然有像赤舌这种一张嘴就出现祸端的妖怪,当然还会有与之类似的妖怪。在《妖怪大全》中有另一种长舌妖怪--“舌长婆”。相较之下遇上她更为凶险。

有关舌长婆也有一个故事,一天,两个旅人从越后去往武藏国。走到诹(zōu)访的千本松原时,天色已晚。二人寻到一户人家,请求借宿一晚。主人是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太婆,欣然答应了二人的请求。

两个旅人十分放松,其中一人很快进入梦乡,另一个人却闭着眼睛,久久无法入睡。或许是身为武士常年对于危机的预感,他抱着随身的刀静躺着。

这时房屋的主人老太婆静悄悄的进入旅人地房间,忽然伸出一根一米多长的舌头,贪婪地舔着熟睡旅人的脸。醒着的那个人十分害怕,这舌头根本不可能是人类的舌头! 紧接着,屋外传来一句:“舌长婆,舌长婆,我是诹访的朱盘。如果有什么不顺利的,我来助你!”(这明显是帮凶啊!)说着,有一个人破门而入。旅人侧脸一看,竟是一个脸有两米多长的红脸大和尚,这妖怪比马脸还长。

说时迟那时快!旅人抓起随身的长刀。使出浑身力气挥刀斩去,朱盘顿时消失。老太婆趁机抓起熟睡的那个人往外跑。那座房子眨眼间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荒凉的草池。逃出来的旅人在大树下紧张的坐了一夜。天亮后,他发现同伴躺在不远处,只剩下一堆白骨。

赤舌到底是个好妖怪还是坏妖怪也没有定论,但这长舌婆想必不是个好东西,赤舌这种妖怪也在提醒世人,少说话,多做事,但做事得有分寸,好心办坏事就不好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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