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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返魂香:月氏神香,可治瘟疫可招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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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魂香在日本百鬼中排第82位, 返魂香其实不是什么鬼怪,是一种药物,准确点说是一种香,这也是一味从中国传入日本的奇药。返魂香带有很强烈的传说性质,据说返魂香中填加了多种药物,香气非常浓厚,传说能飘数百里,死人闻到此香也能活过来,在中国古书当中有许多关于返魂香的记载。

宋代陆佃作训诂书《埤雅》中记载,聚窟州有一座人鸟山,山中生有许多状似枫树的大树,其花散出来的香气可飘至几百里外。此树名叫返魂树,敲击后可发出如群牛吼叫一般的声响,听者莫不心惊神摇。砍此树的根心放到玉釜中煎熬出汁液,再用文火熬成黑粒状,搓成香丸,名叫惊精香,又名返生香,同时还有震檀香、人鸟精、却死香和震灵香等不同称呼。传说,死人闻到香气后就能复活。

其实返魂香最早的传说来源于中国古代汉武帝时,西域月氏国贡返魂香三枚。《汉武内传》载:“凡有疫死者,烧豆许熏之再活,故名返魂香。”返魂香的传说虽然有夸大之嫌,但返魂香的由来却涉及一段重要的对外贸易史。

中国与西部地区及中亚、西亚和欧洲各国的医药文化交流,秦汉时主要靠陆路交通。汉武帝建元二年,张骞奉命领百余人出使大月氏,历时13年,返回长安。汉武帝元狩元年,张骞再次奉命,以中郎将的身分率领300余人,至乌孙国,他又派出许多“副使”分别到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等国。

从此,西域各国的使臣也纷纷来访,张骞两次出使西域,拓宽了中原与西北、西南边疆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渠道,形成了驰名中外的丝绸之路。当时“中国丝织品是各地最需要的,至少占中国出口商品的90%;剩下的10%包括肉桂、大黄和优质铁。作为回报,中国也得到了各种物产,如来自中亚的毛皮、毛织品、玉和牲畜、来自波罗的海的琥珀,来自罗马诸行省的玻璃、珊瑚、珍珠、亚麻布、羊毛织品和黄金。”随着丝绸之路的开拓、发展、中西方经济文化的频繁交往、西域的安石榴、胡桃……、苏合香、茉莉、酒杯藤子等药用植物和一些入药的动物、矿物也相继传入中国。汉武帝时,月氏国曾派使臣渡过弱水,向汉朝贡返魂香。

《博物志》中完整记载了这个故事,其讲到:弱水西国的使者前来进献香料,武帝以为只是平常的香料,认为中原并不缺少这些物品而没有加以重视,甚至对使臣也有些冷遇。后来武帝游幸上林苑时,使臣又乘机进献香料。武帝拿过来细看,发现是三枚如燕卵一般大小的香。武帝感觉不喜欢,就交给了外库收藏起来。

之后,长安城中闹疫病灾,甚至宫人都染上了瘟疫,一时间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终日。此时使臣又再次求见,希望武帝能焚上一枚他之前进献的香料,并称此香具有辟除疫气的作用。武帝见也无其他良方可施,遂听从了使臣的建议。孰料,焚香后的第二日,宫中患病之人皆痊愈。不出数日,长安城中百姓身体都恢复康健了。当时,人们口口相传说在方圆百里的范围内都能闻到浓厚的香气,三个月后香气仍未散去。

除此之外,有关返魂香的传说,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汉武帝与李夫人,鸟山石燕的百鬼夜行图中关于返魂香的描述,画的也正是汉武帝为爱妃李夫人招魂的故事。传说中汉武帝的爱妃李夫人,生的云鬓花颜,婀娜多姿,尤其精通音律,擅长歌舞,却不幸沦落风尘,他的哥哥李延年,应能作曲、填词、编舞,而成为汉宫内廷音律侍奉。一次,李延年为汉武帝唱新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使人难再得。

汉武帝听后却问道“果真有如此美貌佳人吗?”李延年于是将妹妹李氏引荐给了汉武帝。初见李夫人时,汉武帝惊呆了,没想到世上真有如此体态轻盈,貌若天仙,肌肤如玉又能歌善舞的绝代佳人。就这样,李夫人开始了宫廷生活,并深得汉武帝宠爱。

入宫几年之后李夫人生下一子,可由于她身体赢弱,又因产后失调,身染重病,不久身亡。汉武帝伤心欲绝,以王太后之礼将他葬于茂陵中,还命画工绘制李夫人的画像,悬挂于甘泉宫里,每天在画前徘徊磋叹,日思夜想风华绝代的爱妃。

恰恰在此时西域月氏国贡返魂香三枚。大如燕卵,黑如桑椹,据说燃此香,病者闻之即起,死未三日者,薰之即活,可返魂香只能救活死去不超过三天的人,而李夫人已逝去很久。汉武帝因心中深深思念,决定冒险一试。

当点燃返魂香之后,随着香气越来越浓,寝宫中渐渐微风吹动,并伴随着隐隐的“叮当”脆响,汉武帝非常激动,大声喊到:“爱妃,你回来了,朕听见你舞衣的声音了。”李夫人的魂魄哭泣着回答:“臣妾肉身已坏,只能以魂魄之形回来相见。但皇上的龙气太盛,臣妾只能隔着屏风为皇上跳一支舞了。”宫廷侍女于是搬来了精美的屏风,就这样,李夫人哭泣着为汉武帝吟唱了最初的“佳人歌”。

至于日本为何有“返魂香”一词,是因为当时中日两国之间在香料的贸易中把这个传说带到了日本,日本很著名的一书《源氏物语》中也有记载。书中写道,有姐妹两人日夜思念故去的父亲,有一日妹妹做了个梦,梦到父亲愁容满面,并推测父亲的灵魂就在附近。姐姐听后更是悲凄,她说“父亲逝去,常欲梦中相见,却从未梦得。”姐妹俩遂抱头痛哭。姐姐因此而渴求来自于中国的返魂香,希望父亲可以随着返魂香的引导回家,家人得以再次团聚。

当然不管野史传说把这种香说的再玄幻,那也当不得真,历史上虽然真的有这么一种香,但其功效明显过于夸大,当然作为传说中的药物,只存在于传说中也就够了,真要有这种香存在,想必就要引起众人争抢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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