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雷鸣的秘密

梵语读本中描述到一种叫做灌顶的仪式，是密宗修行大成者通过特殊手段驱散其他行者的所知障碍和烦恼障碍，并注入智能之力，让受灌者透过不同的观想，及咒力的加持，觉悟自己心性本质的诀窍。

乔伦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灌顶了，接受了某个大成者的传承，这种灌顶仪式帮他扫清了认知的障碍，让他可以举一反三。

“难道真的有人在我不经意间对我进行了类似灌顶的仪式？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乔伦感觉再想下去也得不到结果，还是别太深究比较好。

莫兰书店的语法书也就这么几本，古代语的语法书根本没有售卖，也不知道是缺货还是莫兰故意没有进货，不过掌握了三门额外的语言后，乔伦选择的神秘学书籍范围又宽广了许多。

在挑选书籍的过程中，乔伦看到了一本叫做《阿波罗与马西亚斯》的书。

这是一本失传歌剧的唱本，题材为阿波罗和马西亚斯之间的比试及此事的悲剧结局。唱词作者只留下了首字母缩写——RKNJL。

在神话中，马西亚斯因比试音乐败给了阿波罗而被剥皮，阿波罗事后亦为此后悔。而在这本歌剧的版本中，马西亚斯的皮却有了更深层的历史含义。

马西亚斯的皮拥有给予神谕之力，后被偷运至弗里吉亚，让库柏勒的女祭司作成了鼓面。在歌剧的高潮，这面鼓的震响将想要侵犯女祭司之人逼疯至自杀。最后，歌剧在最年幼的女祭司赞颂山松之美的忧愁歌声中收尾。

“根据这本书的描述，轰雷之皮的力量似乎是继承自更古老的石源神，而向轰雷之皮祈祷的二阶法术理应和这本书中描述的类似，但是我从食尸鬼笔记中研究出来的‘轰雷之舞’，却和这里面描述的‘雷鸣的秘密’有一些差别，我昨天跳的舞到底是在向哪位司辰祈祷？”乔伦有些惊异莫名。

莫兰应该不至于卖假书，难道他从食尸鬼笔记中研究出来的轰雷之舞才是假的？但是如果法术是假的，又怎么会带来提升活力的效果，那可是实打实的活力，即便是现在，乔伦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活力在滋养他的肉体。

“不管了，这本书也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他想再找一本心性相的四阶法术作参考，但是书店里好像并没有类似的书籍，乔伦翻了半天也只看到一两本其他性相的四阶法术，其他的书大多数都是二阶的。

“莫兰小姐，我发现你书店里的书好像不怎么齐全。”乔伦在书架后面探出头问道。

莫兰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忘记我第一天和你说的话了吗？不要问我关于这里的任何问题。”

“好吧。”乔伦耸了耸肩，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这是我今天想买的书。”乔伦将那本《阿波罗与马西亚斯》的书放到柜台上。

“看了半天书，就只买一本吗？”莫兰语气冷淡，“还是用金币结账？”

“不，用现金。”

乔伦从钱包里抽出一张还带着油墨香味的10镑纸钞，这是昨天黛丽丝派人塞进他侦探社的，整整五十镑。

“新发行的10镑纸钞吗？”莫兰看了一眼，随后将钞票存入柜台：“纸钞最近一直在贬值，有多余的钱的话，最好还是去黑市换成金币，这样既可以保值，我也爱收。”

“知道了，有时间我会去看看。”乔伦点头道。